“什么?哥,别开玩笑了。”
“小妹妹,是真的,你哥哥付了钱的,现在衣服和鞋子都是你的了。”
“……哥,你哪来那么多钱?”秦雪将杨枫拉到一边,小声质问道。
杨枫一撇嘴:“从熊烈那拿的,你合同的事,我已经解决了,他同意跟咱们终止协议了,这钱是给你的补偿。”
“净瞎说,怎么可能?就算熊烈同意终止协议,他也不会给你钱吧。”
杨枫笑了笑:“或许是他良心发现吧,你还记得他突发头疼吗?估计是他觉得坏事做多了得了报应,所以才做点好事。这钱不拿白不拿,我这也算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
“哥——”秦雪看着杨枫,目光灼灼,“哥,你好像变了,有心计了,也变得陌生了。”
杨枫心中一颤,这女人的第六感就是厉害!自己也可能是忘乎所以了。
杨枫长叹一声:“人都是会变的。我再也不想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这个社会遵循的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秦雪低下头:“你说的我不懂,不过我还是喜欢之前的哥哥。”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杨枫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先将秦雪送回了家。
……
夜蒲俱乐部。
经理办公室。
陈二狗来回踱着步子:“熊哥,你不是真的相信那小子能治你的病吧。”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缓两天。”
陈二狗皱眉道:“熊哥,你糊涂啊。他家虽然是开诊所的,可是他才多大?就算他爸把医术都传给他,那又能怎么样?”
熊烈脸色变了变:“二狗,你当我傻么?我昨天又去了一次医院,还是没有查出问题,现在明摆着,不管什么原因,只有这小子能治我的病。”
“熊哥!”
“不用多说,这件事就这样,暂时不要动他。”
“那吴哥那边我怎么交代?”
“先拿我说事,就说他在我场子里都能大杀四方,你需要从长计议。”
陈二狗不甘的点点头:“你把宝压在他身上,我还是觉得不妥。”
“试试吧。”熊烈眼中一片凄惶:“唉,没想到我熊烈也有今天。”
“狗哥,你口里那个吴哥是谁呀?”杨枫大咧咧推门而入,旁若无人,霸气侧漏。杨枫好奇的问道。
因为熊烈之前有交代,杨枫可以自由出入,所以,他才能来到办公室外,将二人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不关你的事。”陈二狗硬邦邦说了一句,然后朝熊烈道:“熊哥,没事我先走了。”
熊烈摆摆手,陈二狗就朝门外走去,刚刚走到门口,杨枫叫住他:“狗哥,急什么?”
陈二狗皱着眉头:“还有什么事?”
“我今天是来给熊哥治病的,可是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会胡思乱想,我这一胡思乱想,就不能集中精神去治病,万一有个差池,后果很严重的。”
“放屁……”
“二狗!”熊烈打断陈二狗的话,朝他摆摆手:“你去吧,我跟小杨解释。”
陈二狗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杨枫将买来的药材、器械一一摆在红木茶几上,然后定定地看着熊烈,意思很明显。
熊烈摇摇头,道:“吴哥是陈二狗一位老大哥,对二狗有提携之情,也不知道你怎么得罪了这位吴哥。”
“不会弄错了吧?我一向与人为善,很少得罪人的啊。”
与人为善?扯淡!熊烈腹诽着,口中却说:“也许是你碰到什么不平事,出手管了管,就惹来一身骚。”
杨枫心中笑了,这老熊说话挺有水平,拍马屁也不着痕迹,让人听着却是倍儿舒爽。
“熊哥,你能告诉我那位吴哥长什么样吗?”
“这个……”熊烈摆摆手:“吴建祖,县自来水厂总经理,又黑又壮,开一辆宝马叉六。”
“哦——”杨枫一拍脑袋,“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我就说那么嚣张,原来还是个不小的领导。”
“你们怎么发生过节的?”
“这个吴经理违章停车,人家交警贴罚单他还骂骂咧咧的动手侮辱……我和交警认识,就出手教训了一下。”
“交警一定是女的。”熊烈语气非常笃定。
杨枫看着熊烈竖起大拇指:“这个交警熊哥你也认识,就是那晚铐你的那个郝靓。”
“那丫头被发配到交警队了?”熊烈哈哈大笑:“既然她和你是熟人,只要兄弟你开口,我可以让他分分钟回到刑警队。”
“那就麻烦熊哥了。”
“先别,这可不是小事,我得确认一下,你和她真认识。要是不相干,这个忙我可不能帮。
熊烈刚刚找关系把她弄到交警队,现在又要弄回来,确实有点自打脸。
杨枫想了想,有点为难:“熊哥,我怎么证明我和她很熟?把她叫过来?”
熊烈哼了一声:“不用那么麻烦,打个电话不就得了?”
杨枫犹豫着摸出手机,郝靓的电话他没有,难道要找县长杨坤去问?
这时候,熊烈却把自己的手机扔了过来:“那小女警的号码我这有,你用我手机打,谁知道你是不是忽悠我。”
杨枫哭笑不得,心说,这熊哥心眼是不少,但是真不怎么灵光啊。
县公安局宿舍。
郝靓正处于每个月的那几天,不但小腹疼,胸口也疼的要命。舍友值夜班去了,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喊疼。
痛经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女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可是郝靓知道,别人不是她这么个疼法。
为此,她也看过不少中医西医,药吃了不少,效果却微乎其微。
而且,不知从何时起,本来还有些规模的胸也逐渐萎缩,直到现在荣升为太平公主。
郝靓生理上心理上经受着双重煎熬,加上又被从刑警队发配到交警队,这一次比以往更疼了。
郝靓用饮料瓶灌了热水,压在自己的小肚子上,疼得只吸凉气,烫的龇牙咧嘴。
就在郝靓准备趁着没人大哭一场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郝靓接通,有气无力道:“郝靓,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