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要好的朋友吗?你真不知道她出国?”何坤似乎还是不死心。。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何县长,我们只是比普通同学关系近那么一丁点的同学关系,所以……”
“明白了。”何坤突然又问:“小枫,你没跟电视台的龚雪臻拍拖吧!”
“啊?”杨枫大惊失‘色’,扭头看了眼龚雪臻,摇摇头:“没,没有,怎么会?”
“你小子,居然利用我跟常部长,你帮了龚雪臻那么大的忙,我很好奇,她怎么感谢你。”
杨枫抹了一把额头,笑道:“何县长,瞧您说的,帮助人一定需要回报吗?我看她一个弱‘女’子孤立无援,就顺手帮了一把,小枫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再见啊,呵呵……”
何坤最后的笑,透‘露’着浓浓的不信。
杨枫放下手机,龚雪臻捏着雪白的面巾,帮他擦拭额头,关切地问道:“小枫,怎么了,何县长说了什么,你出这么多汗?”
“何县长好像看到咱们了。”
“啊?”龚雪臻惊呼一声,美眸中透着慌‘乱’:“怎么办,怎么办?”
杨枫哭笑不得:“有什么好怕的,咱们男未婚‘女’未嫁的。”
“不行!何县长一定会认为是我在勾引你,我不想给他留给不好的印象。”
“那就趁咱们搞得不深,早些拔出来吧,未免日久生情。”
“你这张嘴呀!”龚雪臻摇头‘艳’‘艳’一笑,上前抱住杨枫,在他耳边柔声道:“谢谢你杨枫,认识你这样的朋友,真好!”
杨枫扶着龚雪臻‘肉’‘肉’地肩膀,看着她乌溜溜的大眼睛,笑问:“哪里好?”
“你这个人很温柔,你的怀抱很温暖,怎么说呢?”龚雪臻皱着的眉头蓦地舒展,“对了,暖男,你就是暖男。”
“暖男?”杨枫哭笑不得,想了想又开怀大笑:“好啊,我要当好一个暖男,我要无‘私’地温暖慰藉无数冰冷无助的芳心。”
“呵呵,你真可爱。”
龚雪臻笑着,叫来服务员埋单,杨枫没跟她争,他觉得埋单是一种自尊的体现,既然她力所能及,就得成全她。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帐篷,杨枫将车钥匙给了龚雪臻:“我去下厕所,你在车上等我。”
龚雪臻随口问道:“小还是大?”
杨枫皱眉:“问这么清楚干什么?”
“我不喜欢等。”
“要不一起。”
“才不要,麻利点哦。”
一阵娇笑声中,龚雪臻跑向大切诺基。
杨枫摇摇头,按照木板做成的箭头指示,走向厕所。
沿途经过停车场,一辆丰田霸道引起了他的注意,杨枫仔细看了看车牌,才喃喃自语:“这么巧?”
这是焦秋生的车,左边停着一辆黑‘色’普桑,右边是一辆银灰起亚狮跑。
杨枫‘摸’了‘摸’口袋,里面有一包没开封的三五,还是任凯孝敬的。
打开了‘抽’出一支咬在嘴上,却没有火,不过,也可以做做样子了。
杨枫就这样咬着烟,静静地伫立在帐篷外面。
焦秋生是声音首先响起:“哥,猛子,先走三个再说。”
咣当咣当,几下杯子碰撞声,嘴巴嘶哈声之后,里面又响起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
杨枫眼珠子转了转,原来是被双开的李夏生,难怪焦秋生亲热地叫哥。
李夏生似乎又喝了一杯,呸了一口,怨气冲天:“******,踩死人干老子屁事,拿老子当替罪羊,老子真是冤死了呀!”
焦秋生道:“哥,我也替你不值!”
“唉,吃一堑长一智,老子这些年谨小慎微,现在总算想开了,得为自己打算。”
“可不是吗?哥,早该这样了。”焦秋生道:“张猛,李夏生虽然是我妻哥,但是,这些年来,我一直把他当成亲哥,来,敬我哥一杯。”
三人再次碰杯。
过了一会儿,李夏生道:“高明总算还念着一些往日情分,让我还在所里干,虽然没有公职了,可是待遇不变,另外,那些民警还都认我,我常常自嘲,就是一个编外所长。”
焦秋生道:“哥,您德高望重,兄弟佩服你。”
“得,秋生哪!哥现在都这样了,感谢你还看得起我,以前我在位置上没能帮你什么,以后,咱兄弟连心。”
“其利断金。”焦秋生道。
“我敬两位哥哥,以后两位哥哥吃干的,给我一口稀的就成。”张猛瓮声瓮气道。
李夏生喝酒发出尖锐的跐溜声,跟蝈蝈叫差不多,他放下酒杯,道:“秋生,既然都是自己人,说说你眼下的难处。”
焦秋生起身,掩紧了‘门’,压低声音道:“‘门’面装修差不多了,管理人员也基本到位,现在就缺技师。”
“什么技师,就说小姐呗。”张猛笑道。
李夏生道:“秋生哪!你有没有评估过‘春’阳县目前的市场,有没有那么多寻‘花’问柳的男人?”
“当然。”焦秋生说:“我可不是瞎折腾,你看看我店里每天的进项就知道了,这个行当,古往今来都是暴利。”
李夏生道:“既然如此,我一定鼎力相助,你上次提到劳教所,我觉得靠谱,那里面有大量的技师,不用培训,直接可以上岗。关键是,我跟那儿的负责人是铁哥们儿。”
“真的,哥,太好了!”焦秋生狂喜:“你可帮了我大忙啊。”
张猛道:“焦哥,男人‘花’心,还喜新厌旧,那些劳教所里的,说不定都是熟面孔了,得有新人。”
“新人?”焦秋生摇摇头:“说得容易,哪儿找去?”
张猛打了个响指:“兄弟有‘门’路。”
“哦?说来听听。”
“我认识一个人贩子,专‘门’拐带‘妇’‘女’,强迫她们卖。”
“‘妇’‘女’?”
“不光是‘妇’‘女’,还有大学生,初高中生。”张猛道。
“初中生值钱啊,不过风险太大。”焦秋生显得很谨慎。
“大个屁啊!”张猛哂笑道:“我的哥哥诶,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能‘交’到你手里的,绝对是被调教的乖乖的,你赶她走,她都不敢走的那种。”
李夏生道:“这可是犯罪,不大靠谱吧!”
张猛笑道:“李哥,刚刚说什么来着,还谨小慎微?”
“屁!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干了!”
“喝酒。”
“干。”
杨枫握紧了拳头:“这帮畜生。”突然,手机响了,他忙不迭挂断,朝一边走去,背后焦秋生冲出来喝道:“谁?”
……
周一上午,‘春’阳县人民法院同时开两个庭,公审两个案子。
一边被告是全力、黄明磊、裴宇新,一边是牛志杰。
为此,杨枫、秦雪、洪天娇请了半天假。
牛志杰案的庭审现场,杨枫、高小宝、郝靓、秦雪、洪天娇、罗兰坐在旁听席上,卢清秋、焦秋生也在。
这是公诉案件,牛志杰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到了被告陈述环节,牛志杰没有给自己开脱什么,而是指着旁听席上的焦秋生喊道:“姓焦的,你开的就是妓院——”
焦秋生脸‘色’巨变勃然大怒:“放屁,疯狗!你这个衣冠禽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牛志杰放声大笑:“我是禽兽,我玩完了,我不是什么好鸟,罪有应得,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我在下面等你呀。”
审判长敲击法槌,中断了审判,合议庭合议后,判决如下:牛志杰犯有故意杀人罪,非法监禁罪,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数罪并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这一刻,牛志杰突然叫嚣起来:“我不服,我是党员,党员是不能被判处死刑的。”
审判长怜悯地看着他:“你被拘留之后,你的党组织就讨论表决,开除了你的党籍。”
牛志杰被押出了法庭,一直沉默的卢清秋突然扑上,在牛志杰脸上留下八道血槽,这才被法警拉住,卢清秋指着满脸血的牛志杰痛哭流涕:“你这个禽兽,我好糊涂啊!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我就说你怎么那么好心,还免费给我提供法律援助,原来你是在‘混’淆视听,你根本就是凶手……”
牛志杰摇头冷笑:“我为自己的智商感到骄傲。”
牛志杰被押上了面包车,卢清秋哭喊:“牛志杰,你不得好死,你害了我‘女’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人都散了。
起了风,下起了‘毛’‘毛’细雨。
卢清秋坐在冰冷的地上,心如死灰。
一张面纸递过来,她抬起头,猛地捂住嘴,半晌才道:“小枫,对不起,对不起,阿姨错怪了你。”
杨枫嘴角扯了扯,摇摇头,同洪天娇、秦雪一起拉起卢清秋,他道:“阿姨,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没怪过您,小芸的案子终于了结了,以后您有什么打算。”
“我……”卢清秋未语泪先流。
杨枫摇摇头:“阿姨,日子总要过下去,小芸在天上也不想看到你这么难过,我先送你回去,好吗?”
卢清秋含泪点头。
……
烟雨‘蒙’‘蒙’,本该充满诗情画意,此刻却是凄凄惨惨戚戚。
一座新坟,墓碑上刻着“爱‘女’卢晓芸”几个字。
卢清秋抱着墓碑失声痛哭:“小芸,我的‘女’儿,你知道吗?害死你的坏蛋被判了死刑,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被枪毙,我的乖‘女’儿,你可以安息了。”
杨枫将黑伞遮在了卢清秋的头顶,左手扶着墓碑,柔声说:“小芸,杨大哥对不起你,你的死,会让我内疚一辈子,好在终于将凶手绳之于法了。小芸,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照顾好你的妈妈。”
斜风细雨中,洪天娇、王冰倩、秦雪撑着黑伞,默然肃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