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决云有所求,有雄心壮志,他就陪着,这其中苦果不断,那也可以接受。
他长大了,用剑守护爱人的事情,他也可以做。
几乎就是瞬间,形势就被调转,钟戊等人失去了先机。
鬼城个个修为不俗,就没有金丹期以下的,一个钟狗,一个彭宇,更是人中龙凤以一敌时的个中翘楚,现在朱决云忽然出关,他们马上处于了劣势。
朱决云声音冷得好像寒冬的薄冰:“可有遗言?”
钟戊见过大风大浪,从鬼门关前走过无数次却徒然被他的杀意冰得一凛。
“我已忍了够久了,”朱决云说,“佛该给的仁慈已经给尽。”
“现在是我朱决云要杀你,跟佛无关。”
“你们闯入鬼城,伤我爱人,他身上有一道伤痕,我就杀你一人,有两道伤痕,我就让这些人的血肉铺满鬼城大地。”
“他昏睡一天,我就将你挫骨扬灰,昏睡两天,我就震碎你的魂魄,让消散天地间,不入五行。”
话中刻骨的寒意让彭宇都心惊。
朱决云缓缓伸手,草古化作降魔杵,金光四射。
他将曲丛顾轻轻放在床上,转身时周身气场瞬间一冷,降魔杵高速旋转,朱决云随手一挥,它就像一条线一样射了出去——降魔杵顺着人群,到了交战的房间中,只见金线闪过,眨眼间没入了一个个黑衣人的胸膛!
大门牙暴喝了一声:“等等!什么他妈的东西!”
钟狗放下了剑,平静道:“朱决云出关了。”
降魔杵在空中划出一条条金线,像是将黑衣人串在了一起,然后又飞速飞出了房间。
数个黑衣人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我操,”瘸子难得也骂了一声脏话,“搞什么!我们不要面子啊!”
朱决云头也不回地伸手,降魔杵稳稳地落在他的掌心。
“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钟戊咧着嘴,把脸上的疤都笑得绽开了,“小哥,我们有话好好说。”
朱决云冷冷地笑了一声。
曲丛顾睡了三天三夜,一睁眼眼前一片模糊,却还是隐约看见一个人坐在床前。
他动了动手,发现被握着呢。什么都不知道呢,他就先笑了起来。
朱决云说:“起来吧,像个小傻子一样。”
曲丛顾一场病下来烧得浑身酸疼,让朱决云抱着坐了起来,倚在墙上。
朱决云摸了摸他的脸:“瘦了。”
曲丛顾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心疼,眼睛一眨掉了两滴金豆子。
委屈上了头,失而复得,死里逃生,生病也没人管,他受了委屈。
朱决云就将他搂紧怀里,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打,说了一句:“想你了。”
曲丛顾瞪大了眼睛问道:“什么。”
朱决云笑着说:“想你。”
修炼的路漫漫仿佛看不到尽头,大和尚也心生了寂寥,总觉得耳边过于清净,怀里少了东西,只隔了一扇门而已,他沉浮间难耐。
曲丛顾笑着说:“入了三重金身,我家大师也开窍啦,会说好听的话了。”
朱决云带着眷恋与温柔,仍然一下一下的拍打着他后背。
曲丛顾想:他是真的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