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弟子提着法杖迎上,脚步飞快,身如飞燕,势若蛟龙,他弓身伸手,四指勾了勾道:“酒将,手下不斩无名之士。”
那男人冷哼了一声,根本不理他,手上双斧直接劈了出去——
一时间叮叮当当地击打声随着火花在夜空中炸开!
酒将脚在空中虚点翻腾蹬树,将树上的雪都震落在地,簌簌地落下来,男人迎着雪冲上去,将树杈直接劈断,追出数人高的半空中。
两人眨眼间交手百招,武修果敢,一招一式不留丝毫眨眼喘息空隙,酒将一时落于下风,以守为攻。
周围的声音完全静谧了,两人对阵间好像天地都只剩下对手与自己,男人一斧子劈过来,酒将飞身退后‘砰’的一声撞在树上,斧子迎面就抡了过来!
酒将猛地蹲身,只听轰然一声,两人合抱粗细的树干竟然被直接拦腰劈断!
那男人一脚踹过来,酒将毫不犹豫抱住他的脚,却没想到此人天生神力,腿带着他高高抬起,怼着他的胸口将他扔在半空中,狠狠地落在了地上。
酒将肺部一阵剧痛似乎要炸开,憋出一声咳,带出两滴血沫子,点在雪地上。
男人踩着他的胸口道:“你们领头的在哪。”
酒将再出声,就变得嘶哑无比:“我——就是。”
“甭他妈想骗我,”男人又狠狠地踩了他一脚,“那个毛头小子在哪?!”
酒将痛苦地闭上了眼,却也没有说话。
有弟子想上前帮忙,被男人一斧子扔了出去,擦着头皮飞过。
男人一撩衣袍道:“留活口。”
此时战事已经接近尾声,胜负早已有了定数,双方人数差异悬殊,佛修只凭一口气负隅顽抗。
只要男人一步入混战那他们就再无反转余地,酒将深知如此,咬紧牙关忽然爬了起来,双手死死抱住了男人的腿脚——
男人皱眉,嘴角因愤怒而抽搐了一下,然后蹲身攥住了他的头皮,一双大手捏着他的脑袋!
酒将剧痛大喝一声:“啊——”
有弟子拼死上前,金线抽上他的身,控制住了男人的双手双脚。
很快就有越来越多的弟子从四面将金线抽出绑住男人腿脚,他们动作默契至极,尽管身负重伤也毫不迟疑,手下一收,将男人用金线控制着栽倒在地。
男人吃了一口雪,吐了出来,狠狠一闭眼,再睁开眼双手关节一阵响动,周身真气流转逼于双手双脚。
酒将大喊一声:“跑!”
不足须臾间,只听一声声崩裂声——那金线竟然被直接挣断了!
男人甩开一身碎裂的金线,站起身来动了动脖子,一阵‘嘎嘣’地关节声音。
酒将再无一丝余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自己,那双斧的锋芒闪着嗜血的光。
就在此时,河岸边来了异动。
忽然有铺天盖地的佛修从南边赶来——
酒将松了一口气,彻底昏死过去。
曲丛顾骑着一头羊慢慢地走来。
男人一见到那只羊顿时脸色大变。
“伏诛吧,”曲丛顾平淡道,“你们输了。”这事要从今日下午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