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和晚上,我们花掉了黄有才甩给我们的人民币,少说也不下于两万块吧,在广州潇洒的几天,还是鬼儿子提醒我说电话响了。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黄有才和张天师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面成了哥们儿,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和把戏,不愧为大企商人之后,我们这段时间的经费全有黄有才出了,张天师也去买了两个手机,他自然是摸着熟练,而我这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第一次用手机,简直就抱着那个东西玩了一天一夜,很是稀奇。
我拿起手机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张天师的问候,“臭小子,又躲在厕所里面玩手机,快点出来,我们得出发了。”
我每次玩手机都被张天师数落一番,毕竟我以前发现了他躲在厕所里看书,让他有些不爽。
如今小平头的张天师,干净的脸面,也算得上是人模狗样了。
我和鬼儿子从房间出来后,正遇见张天师换上了便装,已经准备好了行李和黄有才说着什么。
见我下来,黄有才立马上前来握住我的手,“小兄弟,这次还得都靠你们了。”
我看了张天师一眼,不明所以,当天下午就收拾了行李和张天师一同坐上了去往阳江的客车,辗转反侧终究是找到了那个隐蔽的小村子。
到了这个村子也差不多是晚上了。
走在漆黑的小路上我问道,“诶,神棍,你来过吗?你跑那么快做什么,轻车熟路回你家啊。”
我这么抱怨自是有我的原因,这村子说来也奇怪,长在一个半山腰上,车是上不来的,然而张天师却借用让我锻炼的借口,让我来拧着所有行李走。
“请叫我大名,谢谢!”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继续朝前走去。
张天师告诉我,他虽然学道法学了个半吊子,一面不行另一面还是个不错的主儿,就比如说他的名字,叫鸿天,是他爷爷起的,张鸿天,而那个张丫丫么,也是他师父才管他这么叫而已!
我自然是不会叫他张鸿天先人,已经改口为神棍,这也是他总是叫我臭小子的回报!
“你三十岁了,结婚了没有啊。”又爬了十来分钟,我是累得不行,一听说要去的这个村子里夜里经常会有一口棺材出来,想想都瘆人,还是得找些什么话题让我别瞎猜想才好。
“我……”张天师最避讳我问他这个问题,毕竟他自己所说,如今一无所有,不能害了别人姑娘,“我不结婚,是我还没遇上我看得起的人,快走啊。”
我瘪了瘪嘴,跟在张天师身后,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山路,终于看到了那个若隐若现的村子,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左右的时间。
村里的村长姓胡,据说他们的乡长已经提前和黄有才联系上了,也知道我们今天要来,那个怕死的村长自然是不愿意来这个鬼地方的,他害怕,就打了座机给这个村里的村长胡二来接待我们。
“两位可是终于到了,我们全村人安危就靠两位了。”这胡二是一个年过五十的半小老头,面黄肌肉皮包骨头,一看就知道是村里穷没饭吃,再者就是这半个月来活活被吓的。
一见我们来就如见了救命稻草,其实我想,若不是黄有才为了自己的口碑着想,宁愿花大价钱,我才懒得跟来呢,早拿着先付我们的钱坐车回老家了。
“那棺材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天夜里,我们在老村长家吃过饭以后,神棍就开始问道胡二事情的经过。
我来时四下打量过了,这深山老林里面,参天大树多得不要不要的,稳稳坐在张天师身边听着胡二一点点的说由来。
“牛家儿子在村里面很能干,在村子里也很乐于助人,每家每户家里有什么大小事都会去找他帮忙,很不错的一小伙子,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去了镇上一趟回来之后,身体就垮了下去,去过乡里的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病来,本来就是发高烧退了烧就好,哪晓得第二天牛大娘起来时发现他儿子已经死了,尸体都硬了,唉,造孽啊。”
胡二一边说一边叹息着,“人死了大家都很伤心,像个亲生儿子一样呀,本来请人作了法事安葬好,下辈子投个好胎也就是最好不过的了,哪晓得,唉!”
胡二这人还真有点二,每次说话都说到一半,让人最觉得心烦了。
“出了什么事?”张天师一板一眼的问道。
“我们村子里呀,每家每户都分了树,老人们过世都是砍山上的大树,可是这年轻后身出去过,是个有圈子有见识的人,认识一个棺材店的老板,牛大娘他们来不及做棺材,也就托关系去镇上买了一口,那晓得刚下葬的那天晚上就出事了,那棺材活生生的直直立在了村口,老年人说或者是这孩子觉得冤屈了,半夜回来了,从新下葬就没事,哪晓得第二天棺材也自己起来了,连续三天都这样,村里人也发现了不对劲,这才没办法,将事情告诉了乡长。”
原来如此!
“胡村长不必担心,我们会尽力而为。”张天师听后安慰道。
当晚我们住进了村长家的后院,本来是说让胡二带我们去看一下那个土坟的所在地,但是看胡二那紧张害怕的神情,张天师也就没有开口,如果真是那样,那棺材到了夜里会自己出来了,我们也没必要再去找那个土坟。
我和张天师睡一张床,农村屋子比较少,这张床,还是胡二的老婆刻意收拾出来作为客房的。
“邪物作祟。”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张天师就在我旁边说道。
“鬼都知道是邪物在作怪。”我心里哼一声,很不屑张天师这句没有油水的话。
“爹。”
我那鬼儿子大晚上的不睡觉,从被窝里一下子弹坐了起来叫道我。
“什么?”
“棺材有命,也是人为。”
我还没来得及弹起来,张天师却一下子坐了起来了,“你是说,这是人为?”
鬼儿子伸手抓了抓小脑袋,一边扯着张天师在广州给他买的新衣服,一边说道,“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我也猜想过有人会在棺材上动手脚,可从我知道以来,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提前会在棺材上动得了手脚的。”
“那还是下葬之后的原因。”张天师听后低声说道。
“等今夜子时一到,我们就去那村口守着,总会找到原因所在。”鬼儿子建议道。
当下我们也没有睡觉,眼看时间就快到十一点了,三人一同悄悄出了后院,朝那村口处跑去,隐藏在村口的一颗大树后方,等待活棺的出现。
一直等到十一点半,还是没有动静,这么静悄悄的下去,我都快要睡着了,又是半个多小时,这村口的蚊子也很多,我不停的拍着手臂上这些祖宗。
突然,张天师一把抓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出声,然而就在这时,我看见村口摇摇晃晃过来一个东西,黑漆漆的,不用想了,那就是棺材,一口才下葬没多久的漆黑棺材。
今晚的月色还不错,可以让张天师这个凡眼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我看见那棺材先跳了出来,正是立着的,有一人多之高,他从山下跳到了山上,冒出了半个头在村口,停留片刻,又出来半截,就这么下去,一停一出,整口棺材在短短几分钟时间内,就已经立在了村头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刚好十二点整,一分不差。
那棺材出现后,就这么直直的站在村口,一动不动了,我们在这个地方又是等了一个多小时,然而也没发现棺材有什么动静。
张天师一把掏出了金钱绳,看着那口棺材说道,“狗日的,让老子先去绑了它,看个究竟到底是什么在作怪。”
“先别动。”鬼儿子一双眼睛死死的盯在这口棺材上面,对张天师小声说道。
我看过去时,突然只见想起了那什么狗翠,咳,其实也就是我鬼儿子的娘,让我心里一阵膈应,我甚至害怕看透这口棺材,万一里面又出来一个什么东西,这辈子又跟着我,那我且不是亏大了。
当然,除非再出来一个可爱的鬼儿子还差不多,不过这次我撸管的卫生纸可没有被老妈烧到这口棺材的坟前,所以这个念头可以完全打消掉。
一点一刻的时候,我们被鬼儿子给叫了回去,看来着棺材就这么在村口不会动了,等到明天一早起来,再去看看那棺材要玩什么把戏。
当夜就睡了,到了第二天,村里的人即便是起床了都不敢出村,甚至有几个胆大的已经来到了村长家,原因是因为听说从江西来了两个得道高人。
还没来得及吃过早饭,我和张天师带着鬼儿子就朝那村口走去,且看着鬼东西还有何作为!
刚来到村口,令我们吃惊的是,这口棺材却不知所踪,难不成它昨晚发现了我们,就在这时,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我回过头去,正看见那口棺材立在了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