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不凡一伙人一路西行,到达朗州(今湖南常德)境内。行到一个小镇,只见行人如织,商贾云集,市列罗绮,竟是十分繁华。
申不凡不禁暗暗称奇,没料到偏远之地还有这样一个富庶的小镇。申不凡问了路人,知道了此地的地名是兴室镇。
要众人下了马,牵着马缰沿兴室镇的长街闲逛。街道两旁是枝叶繁茂的樟树,栽种得十分整齐。
众人走过闹市中心,从樟树丛中透过去,远远就看见一座金碧辉煌的建筑,上书:“藏香楼”,名字取得俗气无比。
众人会心一笑,知是一家妓院。申不凡看到众人脸上热切的神色,笑了笑:“就是这里了。”命一人去街角悄悄画上记号,指引后行人队。
藏香楼老鸨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立时笑逐颜开,迎了上来。那老鸨约莫五十来岁,脸上脂粉施的厚厚,一阵刺鼻的香味直冲众人扑来。
申不凡开口就说:“爷们今儿把这包了。”老鸨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这个么?……”申不凡熟知此中道道,自古是
“姐儿爱俏,鸨儿爱钞。”大凡老鸨露出吞吞吐吐不爽利的样子,又不是一口回绝,那就是要银子大人出场了。
他掏出三张飞钱递给老鸨:“够了么?”那老鸨瞧客人豪阔得很,一出手便是三千两银子,眼睛笑得只剩了一条缝:“够了,够了!”忙不迭吩咐龟奴去把先来的客人请出去,把藏香楼的台面人物都叫出来。
那藏香楼在当地是一个名头甚著的地方,老鸨赵七娘更是兴室镇上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最吸引人的是藏香楼的九个美貌姑娘:如玉、小婉、阿莹、绿竹、妙雪、解语、飞蛮、离歌和琴心。
先到的一众客人骂骂咧咧出去。楼上云鬓频摇,金莲碎迈,涌下一群衣着艳丽的女子。
众人顿觉莺啼婉转,不绝于耳,浓香扑鼻,心动神摇。赵七娘吩咐众姑娘把客人们迎上楼去,伺候茶水。
有那乖巧的,便拉开了场子,吹拉弹唱,忙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