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弈紧紧的咬着嘴唇,许久才说:“可是我的父亲非得要我们这样呢?那到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没得怎么办,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因为我的父亲已经把我许配给了当今的三皇子韩王了,也就是说我现在是韩王妃了,而且这个也是皇上恩准的了!”潘莉一直不想说出这个来,但是她知道如果不说出这个的话,那或者真的没有其他的借口了,她必须得说出这个来。
果然,潘莉一说完这个,宁弈的身子马上轻轻地摇晃着,他绝望的看着潘莉,眼睛好像却是要喷出火来,因为那个韩王却是他们家的仇人,现在潘莉竟然要许配给了自己仇人的儿子,这在某一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他非常不能接受的。
“不错!她说的都是真的!”就在这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几声拍掌声。
潘莉和宁弈大吃一惊,连忙往外一看,只见到宁让这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外,正缓缓的走了进来,他还是戴着那个笑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他的一双眼睛却是冷冷的盯着潘莉。
宁弈马上站了起来,轻轻的叫了一声:“父亲。”
宁让轻轻的摆摆手,然后一眼不眨的盯着潘莉:“你说的对,但是如果不是因为你有这种身份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他非要娶你不可!”
宁弈听到宁让这样说,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按照宁让的这个说法,那就是宁让故意这样做的了。
“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呢?”宁弈脸色大变,盯着宁让,不可思议的说道。
潘莉冷冷的盯着宁让:“这是为什么?”
宁让冷冷的说道:“为什么?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的真是身份吗?你是潘美那老匹夫的小女儿,但是如果当年不是因为那老匹夫相助姓赵的,我们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那老匹夫是我们的大仇人,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去找他而已。”
潘莉顿时觉得身子如同坠入了冰窟里一般,她马上想到了之前在地下的那个祠堂里所看到的,看到了当今的皇上都跪在了那里,潘莉一直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宁让到底是何人,这个像谜一样的家伙,他的身上实在是有太多的谜了!
潘莉冷冷的盯着宁让看,没有说话。
宁让接着说:“你长得是非常漂亮,我听说你还把赵光义给迷倒了,又把赵元佐迷倒了,从而让他们父子三人都因为你而闹起了矛盾,想想也真是大快人心,像他们赵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这些都是报应啊,当年赵匡胤使了阴谋夺得了天下,但是后来还不是被赵光义用斧头砍死了,然后皇权旁落吗?现在可好了,契丹人他们也在旁边窥视着,我始终相信,这个世上因果是有报应的,只是看什么时候而已。”
宁弈这时候痛苦的说:“父亲,我们一定要这样做吗?”
宁让瞪着宁弈,近似吼道:“小子,我告诉你,我现在让她嫁给你,不是让你去幻象那所谓的狗屁爱情的,我只是想你好好的享受这所谓的天下第一大美人而已,更多的只是报复仇人而已,我要让姓赵从今往后都抬不起头来,我要让他们从今往后都活在这个痛苦里,他们喜欢的女人却被你享受了,想想就过瘾,如果不是你小子喜欢的话,哪里轮到你呢?我早就享受了。”
说完,宁让马上哈哈大笑起来。
宁弈非常可怕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好像完全不认识自己的父亲了,他又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父亲。
潘莉也非常惊恐的看着宁让,许久狠狠的说:“变态!你的奸计不会得逞的!”
这时候潘莉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这个宁让总是如此看着你自己。
宁让听到了潘莉这样说,顿时红着眼盯着潘莉:“你说我的计策不能得逞?哼,明天你就知道了。”
说完,宁让又转过头来,盯着自己的儿子,然后说:“小子,你放心,明天就让你得到你自己喜欢的人,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了,你应该感到快乐!”
说完,宁让哈哈大笑着走出了门去。
宁弈和潘莉呆呆的看着。
忽然,宁弈转过头来看着潘莉:“走吧,我带你走!”
潘莉惊异的看着宁弈:“走?去哪?”
“是啊!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
“你是说你带我离开这里?”
“是啊!”
说完,宁弈就伸手想来拉潘莉,可是潘莉马上一把闪开了,忽然看着宁弈笑了笑,说:“我现在却不想离开了!你的父亲不是恨我吗?我不是你们的仇人吗?那我为什么还要离开呢?我就在这里,我就跟你成亲了!”
宁弈听到了潘莉这样说,顿时吃惊的看着潘莉,好像他从未认识过潘莉一样。
“你没事吧?”宁弈吃惊的问道。
“你才有事呢,我好着很,再说了,我明天都要做新娘子了,我高兴着呢,为什么要不高兴呢?难道你不高兴吗?”潘莉盯着宁弈笑吟吟的问道。
宁弈这时候马上说不出话来了,盯着潘莉看了许久,然后说:“我先回去了!”说完,宁弈马上就跑了出去,他跑得飞快,好像一旦慢了一步,潘莉就要把他给吃了一样。
潘莉见到宁弈这样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笑过了之后,潘莉又一下子变得忧愁起来了,她不能不面对一个问题,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明天怎么办?难道真的屈服了,然后嫁给他吗?
不可能!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可能!
想到了这里,潘莉马上就向外走去,可是当她刚刚打开门的时候,却一下子惊呆了,原来外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而且都是手执兵器的人,看来这些人都是宁让派来把守住潘莉的。
如此看来,潘莉想离开这里,估计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潘莉一下子傻了眼,也一下子呆住了。
潘莉气鼓鼓的回到了房间里,一把坐在了座位上,她狠狠的捶打了几下桌子,然后在心里狠狠的骂了无数遍宁让父子,接着大声的吼道:“来人啊!”
潘莉一连叫了两声都没有人进来,这下子一来,她不禁暗暗动气了:“都死去哪里了?快给本姑娘滚进来!”
这时候小萍和小雪快速的跑了进来。
潘莉见到了小雪和小萍的时候,顿时一愣。
小萍和小雪两人也是低垂着头,脸色有点尴尬。
“很好,很好,太好了!”潘莉一下子哈哈大笑起来。
小萍和小雪惊异的看着潘莉,不知道她为何发笑。
潘莉盯着小雪问:“怎么?你不是已经被我打死了吗?怎么又死而复生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小雪的脸色马上变得羞红起来,小萍的脸色也变得羞红起来,想起刚才的情形,她们又一下子哈哈大笑起来。
“今天很高兴认识你们两个,反正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我们这也叫做不打不相识了,你们这里有酒吗?”潘莉看着她们两个问道。
小雪马上点点头,忙不迭的说:“有!有!有!我们这里有上等的竹叶青呢!”
“好,那你快点去拿来,我们三个好好的喝上!”
“现在吗?”
听到了潘莉这样说,小萍和小雪也是一下子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潘莉。
“当然啊,必须的啊,我们肯定是现在喝了。”
“可是我们两个并不会喝酒呢!”小雪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潘莉摆摆手说:“哎,这有什么呢?我也不会喝酒呢,谁规定必须会喝酒才能喝酒的?”
小雪听到潘莉这样说,顿时大喜过望,马上应了一声,马上就往外面跑,不一会儿就抱了一大坛酒进来了,一把放在了桌子上。
小萍马上说:“我去找碗来!”
“还找什么碗呢?我们就这样喝!”潘莉马上阻止了小萍。
小萍和小雪马上睁大了眼睛,好像非常不可思议的看着潘莉。
“我们就这样喝?”
“就这样就着坛喝?”
潘莉含笑着点点头:“当然啊,这有什么问题吗?那些臭男人能够这样喝酒,我们为什么就不行呢?有哪一条法律规定不能这样喝的吗?”
小萍和小雪马上笑了。
潘莉一掌把那坛酒的封泥给拍开了,顿时,一股浓郁的酒气散发出来,弥漫了整个房间。
“好香!”
“好酒!”
“好纯!”
潘莉马上拿起了那坛酒,仰起脖子,真的非常豪气的一下子喝了一大口,那些酒有一部分顺着潘莉的嘴角流了出来,小萍和小雪非常惊奇的看着潘莉,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像潘莉这样的女子,竟然也可以如此的豪气!
潘莉喝了,把那坛酒推到了小萍的面前,然后含笑看着她。
小萍马上拿起了那坛酒,仰起脖子就想喝下去。
可是此时小雪却一把拉住了小萍的手。
小萍马上停止了行动,不解的看着小雪。
潘莉也非常惊异的看着小雪,不明白小雪这是什么意思。
小雪对小萍轻轻的摇摇头。
小萍这时候也不解了,看了看小雪,笑了笑说:“怎么了?”
“姐姐,大王叫我们看住小姐呢。”小雪咬咬嘴唇,犹豫着,最后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小萍听到了小雪这样说,一下子愣住了,很快,她好像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把手中的酒坛给轻轻的放了下来,有点尴尬的看着潘莉。
是的,她现在想起了自己的职责,她也明白了自己的职责到底是要干什么的。
潘莉为之一愣,盯着她们两个看了看,刚开始的时候她非常生气,可是转而一想,又觉得并没有什么了,这是人之常情的事情,这一切都是正常的。
“好,你们不喝,我来喝!”说完,潘莉又一手拿起了桌面上的酒坛,仰头就大喝起来。
小萍猛地向潘莉的手中一把抢过了酒坛:“好!我也来喝!”
说完,小萍就仰头大喝起来。
旁边的小雪见了,也是一把抢过了小萍手中的酒坛,二话不说也仰头喝了起来。
站在旁边的潘莉见了,心中顿时感动不已。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往往总是被陌生人的一个小小的动作就感动了自己。
一坛酒,很久就被她们三个女人干了个精光,可是她们也没有感到醉,她们清醒不已,只是觉得自己的嘴巴好像有许多的话要说。
她们相互看着,相互笑着,她们全都坐在了地上,如果这时候有一个男人走进来的话,肯定会被这样的情形吓个半死。
“潘姑娘,你长得真的漂亮,我认为全天下最漂亮的就是你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呢?到现在这种时候了,你还叫我潘姑娘?”
“那应该叫你什么呢?”
“看样子,你们的年纪都比我的大,要不我就叫你们姐姐吧。”
“这样不好吧?”
“对,我也认为这样不妥呢,听说我们的少爷非常喜欢你,明天还要娶你为妻呢,如果叫你妹妹的话,那岂不是在赚我们少爷的便宜?”
“哈哈,姐姐,你不是一个想着赚少爷的便宜吗?”
“哦,我知道了,原来小萍姐姐你喜欢宁弈那家伙1”
“胡说,简直是胡说,我哪有,再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巴。”
“姐姐,怕什么呢?如果是喜欢,那就说出来啊。”
“对!连爱都不敢说出来,那简直就是一种悲哀,更是对爱的一种侮辱!”
“看你说的那么有经验,看来你喜欢过许多的男人呢!”
“这倒也不是,只是我个人这么觉得而已!”
“我呸,男人有什么好的呢?男人能喝酒吗?男人能蹲下去撒尿吗?”
当小雪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们三个顿时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潘莉说着,笑着,看着,忽然她觉得鼻子酸酸的,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觉得鼻子酸酸的,就是觉得许多话要说出来,可是又说不出来,于是她只能胡言乱语,只能看着她们两个在说,只能看着她们哈哈的笑着,她也不管这许多了,反正,她觉得现在就是最快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