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回来后,明天是暑假的开始了,而我也要开始工作了。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给一个云南的富豪看风水。
全国十大富豪第一。
全球华人富豪排行榜第三名。
这三个能把人吓死的名头都属于同一个人西阳井集团董事长费墨。
这是个在春城打个喷嚏都会引起一场台风的人物,他的名字几乎每天都出现在春城地方报纸杂志的各种版面上,也只有雍博文这“两眼不看窗外事,一心只在上泡”的虫才会不熟悉这个名字。
杂志上介绍这位富豪的文章写得好像传奇小一样,自幼父母双忘,独自拉扯弟妹,白手起家,基本上小里一位传奇人物应该有的苦难经历是一件没拉下,全都让这位费先生给碰上了。最离谱的是,这种纪实性的文章里还提到,据某位高人,费家受到了不详的诅咒,所以全都短命,从费墨的祖辈起,就没有一人能够活过六十岁,而费墨的父母更是只有四十几岁就双双故去。
咒符要拿,桃木剑要带,还有阴阳八卦镜、糥米、铁砂、黑驴蹄子、黑狗血凡是有可能用得上的尽都翻出来,最后又把那十几本家传的法咒书也一并带上。
“您是郑天焱先生吧,我是费先生的秘书我叫小韩,外面车子在等我们,我们出发吧”“哦,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通天会,便见门前停着辆黑色大长房车,旁边站个穿着笔挺制服的司机。
司机看到韩雅走出楼,立刻殷勤地将后面的车门拉开。
“郑先生,请上车吧。”韩雅示意让我先上车。
我把法器包背在身后,弯腰钻进去。“我们是直接去费先生家吗”
韩雅:“是的,费先生家的老宅在市郊青山,这次的事情主要跟老宅有关系。”
沿着公路行驶了约摸一个小时,车子顺着一条窄窄的小路转下公路。
这条路很窄,仅能容纳两辆轿车并行,但修得极为平整,路两旁也不是其它乡村小路随处可见的田地,而是密密的丛林。林中尽都是粗大的杨树,枝杈层叠,遮天蔽日,最小的怕也得有三十四年树龄。小路在林中延伸着,直到消失在看不见到的翠绿深处。
我打开车窗,便觉一股阴凉湿润的微风扑面而来,夹着淡淡泥土草树清新味道的空气冲入鼻中,竟是不出的舒爽。
顺路而行,十几分钟后,前方路上现出高高的铁栅栏大门,将这延长小路拦腰截为两断。这门是古拙地对开样式,没什么装饰的花纹,通体漆成红黑色,一眼望去,与周遭翠绿密林形成鲜明对比,极是醒目抢眼。
当车子距门二十多米时,大门自动打开,车子停也未停便直接驶入门内。
进门之后,车子又在密林中行驶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最后转过一个近九十度的弯角,视线才豁然开朗。
前方密林尽处,却是一处小半园形的山谷。
两峰左右相对而立,对着山谷这方都是如刀削斧砍般的峭立石壁,石壁下方的谷地之中,却是好大一片庄园,其间房舍连绵,多是平房,最高的建筑也不过是幢三层小楼,那小楼位于整个庄园中心,米分红的颜色分外醒目。
庄园的围墙在山谷前方划了大的弧形,左右两端与峭壁相连,混成一体。
其实这种景象若是换个地方,山再高一点,林再密一点,再加一点点缭绕的雾气,来两只珍禽异兽,或许会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恍如置身仙境。但事实上,这是在东北著名工业大城市的市郊,这里山虽然多,但却没有真正意义上插天入云的高峰。就好像那环抱山谷的两座山峰一样,不过一百多米高下,若是和真正的山峰比起来,充其量也就只能算是两个小土包。这片面积不小的庄园被两个土包抱在怀中,那也就毫无气势可言,严格来反倒有些滑稽的感觉。
我看了看此地,想到这有钱人的祖宅就跟祖坟一样通常都很讲究风水,便忍不住在心中将此地与自己所学对照一翻。
这一对照,他不禁大吃了一惊,怎么看都觉得这庄园风水无一不犯风水大忌,细细打量下来,竟是个罕见凶地
这山峰粗陋单寒,穴位孤露,干燥无润,相峙两山成后夹形,左空右缺风射入,老话阴风吹人绝,阳风吹人穷如此恶穴,若是立宅,必定贫穷孤寡,家族渐衰,实是大凶宅地,但我转念一想,“这里要真是凶穴,那费墨又怎么可能富甲天下”
房车停在了庄园大门前,三人下了车,便听耳边水声潺潺,循声看去,却是有条水渠自门前而过,沿着长长园墙向两侧延去,最后没入墙内,恰似个八字形状。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暗道:“这宅门前水声悲吟且渠水分八字,主败财绝嗣
黑色铁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去,一股凉风自门内吹出。我遍体冰凉夏日里的满身躁热消失无踪,只觉这风中似乎夹着股不详的阴气,不禁打了个寒颤,空着的右手连忙捏了个定神护身咒,默默喝了句“诸邪避退”。
那扑面而来的阴气应声飞散。
喔凝神往门内瞧去,最先入眼的却是一丛绿色的矮树,矮树后方一道银亮的水柱喷射而起,在空中崩溅成四散的水花落下,不少水珠随风飘飞,带来了这风中的丝丝凉意。
“请进。”韩雅微微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当先向园内走去。
我也跟随她走了进去,此时,天空一声巨响,打下一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