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温依然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是有自己的主见,对孩子有了伤害,可是,我的出发点没有错啊。”
凌潇潇想给自己做过的事情做一次深刻地辩解,但辩解的程度也仅仅如此深刻了。再也继续深刻阐述下去,那不是凌潇潇的风格。
吾家温眉眼抬了一下,依旧没有应对。
“过了半百的年纪了,你为了孩子和我闹这样,不觉得可笑吗?”凌潇潇并不想低声下气地说话。前面那几句已经是凌潇潇最为婉转,如沐春风的话了。
“都年过半百了,两个孩子成了这样,你就不觉得可笑吗?”吾家温和声和气地说话,显然,这种言辞采用这种语调,很显然,吾家温并不想跟老婆在医院里吵架。
“你说得话什么意思?”凌潇潇顿时沉不住气了,伸手扯了一下吾家温的衣袖,声调调高了几度,“儿女这般怨我啦?我把我们两个孩子闹的这般凄惨,都是我的错,你这话就是这个意思?是不是?”
“我不想跟你吵架。何况,这里还是医院。如果,心情不好,可以出去透透气。”
吾家温整理了一下衣袖,语调继续低沉。
“那我是希望跟你吵架了?都是我的错,对不对?我那么骄傲地一个人,愿意为了孩子放弃了多少,你一点都看不到,到头来,还指责我各种不是,我的努力和放弃什么,你都装作看不到,是吗?”
凌潇潇看到吾家温没有看自己,继而拉了一把吾家温的胳膊,“我要你看着我说话!”
“行了,可以吗?”
吾家温眉头紧蹙,眼神透射一股犀利,“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就不能知书达理些吗?”
“你还知道我是名门望族?如果,当年,我爸爸不资助扶持你,你能空手套白狼到如今这个地步?为了你,我放弃了多少,家庭的优越,跟你餐风露宿,如今,你发达了,眼界高了,可以不把我娘家人看在眼里,抛弃糟糠之妻了,你地道吗?吾家温,你是不是真得要跟我闹腾,不打算过日子了?”
言语激动,凌潇潇半分文雅都丧失殆尽了。那种泼妇骂街的姿态显露无疑。
这两人不大声的话语,还是吸引了几个来往的病人侧目。
“看什么看,没看过老夫妻吵架吗?”
凌潇潇腾地站起来,那横眉冷对的姿势令那几个看热闹地人赶忙悻悻而去。
“你能别闹吗?”
吾家温把手上的拐杖敲了一下地板,倏然起身,“如果你是来看儿子的,就停止你的言语暴力,如果你是来让我回去的,我想我们之间需要多冷静几天。如果还是没有心平气和下来,还是彼此不见面的好。”
吾家温望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天诚,吩咐道:“天诚,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天诚,你要是敢去开车,信不信明天就让你滚蛋!”
“去!”
“敢去?”
吾家温和凌潇潇头一次针尖对麦芒地如此激烈地对话。弄得天诚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到底想怎样?”吾家温的声调头一次上升了几个度。
“我就想让你跟我回家。”
凌潇潇头一次觉得好委屈。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就拉着你回家!”
“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就是搬出岳父的灵位来,我也不会妥协。”
吾家温的确在创业初期受岳丈的资助,赚得了人生第一桶金。此情当厚报!后来,吾家温开始了他的敏锐的商业头脑,进军房地产,扩张副业,搞起了矿产,接下来融资进行股份制,上市了盛光股份有限公司,后来,做大了,才更名为盛光集团。短短三十年,从一家房地产开始,到全球五百强企业排名23顺位,这等商业头脑可谓是一个传奇。
对于岳丈的资助,可谓豪掷亿金,当年一百万的资助,岳丈的眼光识人确实独具慧眼,后来,岳丈沉迷棋牌,手上四个日蒸企业全部被次潦倒掉,为了岳丈东山再起,拿出两个亿去资助,结果,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同样败光所有产业,资本,一日浑浑噩噩,沿江而行,最终沉海而亡。享年63岁。
那年姥爷走的时候,刚好有了吾以年。那时候的以年尚在襁褓之中。
好在这个女儿争气,无论学历还是经商头脑,比起她的父亲来说可谓技高一筹。
要不是怀孕耽误了这个铁娘子,只怕这市定会出来一个知名女企业家。
为了维持这段婚姻,凌潇潇做出了艰难选择,放弃了手上的一切成绩,做全职妈妈,以教育孩子出人头地,风光八面为前提,二十年如一日,她的方式方法是两个孩子的教育初见成效。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母亲把孩子教好了,自己变得格外容易暴躁。在她手上,女权主义彰显无疑,她说得话和做事风格就是唯我独尊,忤逆者必深受其苦。
吾家温平日里工作忙,没注意到自己的老婆变得不是之前的小白兔,而是一头非洲雄狮。
她的出现必让很多人退避三舍,唯恐避之不及。
而这样一个‘非洲雄狮’面对自家老公强硬过招,只好屈居二线。说了实话:“我就是想让你跟我回家。什么事情都可以谈。包括对于儿女的态度和想法,对的我可取,认同,不可取的,我坚持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