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兄弟!!”
青山堂众人对连十夜突然切斯底里的行为大惑不解,任紫逍蹭了蹭嘴角的淤血有些恼怒,但让瓷树身陷危险的人确实是他。现在瓷树行踪不明,连十夜迁怒于他,也能够理解。
“少堂主,你没事吧?”魏承斌担心的问,任紫逍遥了摇头,
“是我不该把瓷树姐带去乌氏的,她如果出了什么危险,我肯定无法原谅自己”
魏承斌叹了口气,转头向莫三愁询问在乌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后者只是抓了抓头发,
“我只负责把人接送,其他事情一概不管........不过,那个乌氏的小姑娘呢?”
任蓝天被木门打开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她一抬头便看到莫三愁走了进来,于是挣扎着坐直身子问,
“瓷树,你们找到瓷树了吗!?”
“……”莫三愁沉默了片刻眯着眼睛笑着说,“我们先别聊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嘛,先说说你,嗯?你是什么人?”
“我是乌氏的人,你们不是很清楚吗?”
“我是说,你父母谁?你哪儿来的?有没有人教过你玄术什么的”莫三愁在任蓝天面前一屁股坐下,他的皮鞋有些旧,但却看不出是什么材料。
怎么又是这种问题?任蓝天心里郁闷,为什么他身边的每个人都要不停的问她父母何人,她身家背景?莫三愁清楚的看到任蓝天不耐烦的表情,挑了挑眉,
“不想说?无所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刚才发怒时迸发出的那股力量是什么东西吗?”
莫三愁的这句话,成功勾起了任蓝天的好奇心,
“难道你知道?.......你是什么人?”
莫三愁对面前小姑娘的无理只是轻啧了一声勾了勾嘴角,毕竟自己已经活了很长时间,对于很多事情,都不再看重。只是面前的这个小姑娘,让他想起了一个熟人,一个根本不可能再出现的熟人,所以即使对世间百事都漠不关心的莫三愁,心中也重新燃起了一点火苗。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人?”
任蓝天叹了口气,“你一直问我是什么人,我到底该如何回答?我就是乌氏的一个家将,没什么特殊的身份”任蓝天说完突然想起之前莫三愁对自己说过的话,于是好奇的问道,
“你之前.....说如果让我回乌氏,我会被毁了,是什么意思?”
任蓝天虽不认识莫三愁,但冥冥中觉得对方不是简单的人物,他说那话,难道是双关语?但莫三愁只是摸着鼻子思考了一会儿,话题一转问到,
“乌氏现在的晓极天师,教你玄术了吗?”
“教…教了啊”任蓝天有些心虚的回答,“怎么了吗?”
莫三愁抬起眼皮直勾勾的盯着任蓝天,不可置信的说,“你学了?”
任蓝天不明所以,但自己不会玄术的事情仍然不能露馅,于是她点了点头,“学了......”
但没学会。
莫三愁吸了口气,陷入沉思小声的说,“难道真是我在凡间呆太久了感官都钝了......?”
但任蓝天五感异常的敏锐,特别是只有两人的小房间,她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莫三愁什么意思?什么叫在凡间呆太久?任蓝天身体抖了一抖不敢多想,而就在此时房间的木门被再次打开,莫三愁被喊了出去。
魏承斌在门口收到了一封字条,是连十夜的笔迹。
“连兄弟说他去找瓷树姑娘的下落了,并提醒我们他在乌氏听到他们要到那个小村子查询关于我们的消息,让我们尽快离开这里,不要在同一个地方逗留太久”
魏承斌合上纸条对周围的人说到,虽然连十夜因为瓷树的死无比憎恨任紫逍,但他毕竟是青山堂的一份子,无论有何等的个人恩怨,他都不愿意伤及青山堂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所以当连十夜愤然离开后,还是托一位路人将这纸条转交到青山堂的门口,嘱咐他们谨慎小心。
“看来连大哥真的是不打算回来了”旁边的任紫瑶搓着袄裙说道,“希望他能找到瓷树姐姐,把她带回来”
一时间气氛凝重,连十夜毕竟是水分行的一大支柱,现在突然走了,众人心里都空落落的。魏承斌看到莫三愁从关着任蓝天的房间走出,迎上去说道,
“莫前辈,我们刚收到消息,乌氏的人已经开始查询我们的下落了,这里不宜久留,我们打算不久后就动身。不知莫前辈可愿与我们同行?”
魏承斌本来不抱希望,但莫三愁却破天荒的同意与水分行一起去西隆区的省会崇州市,与青山堂其他分行的兄弟汇合共商大计。
本来还心情低落的任紫逍听后欣喜若狂,他曾经与莫三愁学习玄术时一同周游过一年的时间,但自那之后见到他的机会却少之又少。而任紫逍也从未想过,一向独来独往的莫三愁竟然会愿意与如此多人结伴而行。
“你这兔崽子少得意忘形了,我只是对那屋子里头的姑娘有兴趣,顺道跟你们同行罢了”莫三愁弹了任紫逍的额头一下,神情却带着宠溺。
“少来了师傅,咱俩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就别装深沉了”任紫逍见莫三愁已经不再气他私闯乌氏的事情,于是笑嘻嘻的凑了过去,“师傅,你就不能帮忙找找瓷树姐吗?......我是真的很愧疚”
“打住,你都说了咱俩不是第一天认识,那就别问这种你清楚答案的问题”
任紫逍咬了咬嘴唇,虽知结果如此,但他不想放弃任何一点可能性。若是找到了瓷树,连十夜也能够回来了。
“好了,大家都不要浪费时间了”魏承斌转头对屋内的青山堂众说道,“乌氏的行动不会比我们慢,这里虽然离乌氏有些距离,但他们会动用巡捕房的力量,只要呆在黑石,我们随时都有危险”
青山堂水分行共有三十多人,在所有分行内算人数较少,但即使如此众人同行仍会遭人怀疑。所以魏承斌将他们兵分五路,从不同路线,使用不同交通工具,向崇州市出发。而魏承斌,任紫逍,任紫瑶,莫三愁,苍蝶,还有丁子,则带着任蓝天一同上路。
待众人都走的七七八八后,任蓝天一行人才离开老巷,此时,天色已暗。
一行人为了掩人耳目,乔装成带着重病的女儿去大城市看病的一家子,而任蓝天,自然就成了那个重病的女儿。她被裹在一层层的衣服里,手脚仍被绑着,外边还披着厚重的披风。马车的车夫看了她一眼,说道,
“呀,这姑娘病的不轻吧?都肿成这样儿了?”
任蓝天知道逃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她仍然向前一步想要让车夫看到她求助的眼神,但旁边‘搀扶’着她的苍蝶抢先一步说,
“对啊,所以这不没办法,才带我这妹妹去大城市看大夫么”
那车夫惋惜的叹了口气,转头准备驾车。2k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