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府的府衙内,济南文武个个神情激奋跃跃欲试,好像恨不得自个上战场跟拿着宝剑跟那李过田见秀大战三百回合一般,崇祯看到台下文武的积极模样,点了点头,对着曹变蛟等武将说道:
“曹变蛟,周不疑命你等即可整军备战坚守济南府不得有误,赋曹变蛟临阵专断之权,若有人松懈怠慢,卿可先斩后奏”
“末将遵旨,定不负皇恩”
宣完旨意崇祯略有深意的看来周不疑一眼,周不疑见到崇祯的眼点了点头明白崇祯的意思,就在刚刚崇祯更衣的时候叫了周不疑前去见了一面,交代他在这山东之内要多加小心一些毕竟这里不比京城,人心不可测表忠心谁都会,只是做到的又能有几个,之所以命令曹变蛟为守城主将全是为了安山东众文武的心,如果刚来到山东就把他们的职权架空,肯定会引来一些不满以及恐慌,再有就是崇祯也希望周不疑多跟曹变蛟学学军事上的处理手段,毕竟崇祯皇帝身边能信的人不多了。
曹变蛟等人领了旨就出了府衙,周不疑跟在山东武将身后,出了府衙众人便上了战马朝着东南角的方向奔去,周不疑发现街上的行人很少,可能由于战争将至的原因,许多商铺已经关门,街道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小摊贩。
半晌
穿过了房屋林立的街道后,周不疑只觉得眼前一片开阔,这片开阔地周围都是木栅栏,四周有着一队队的士兵巡逻,原来他们要去的是济南府内的军营。
营门俩个值守的小卒见到一群马队跑来,连忙用手中长枪阻挡,等看清是曹变蛟等济南将领后便放了下去,对着曹变蛟行礼。
“曹将军”
“周二,赵虎,今天是你们当值么?”
俩个小卒见到将军问话,连忙回答道:是的将军我和小虎值晌午,晌午过后有其他营的兄弟前来换值”
“嗯,好好值班,注意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如果偷懒看我把你们俩个的屁股打成两瓣”曹变蛟开玩笑似的对着俩个兵卒交代道。
俩个小卒见到将军跟他们开玩笑,傻笑着挠了挠后脑勺随后又拍着胸脯道:“将军放心,如果有什么可疑人,我跟小虎肯定给将军抓活的”。
“哈哈哈,好”
曹变蛟爽朗的大笑起来,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随后便带着众人走进了营门,战马则被赶来的几名士卒带去喂点草料,走了几步曹变蛟好像想到了些什么回头看对着徐霖飒道:“正德【徐霖飒字正德】,国舅爷新到济南,对于我济南府府兵各部不熟悉,你便幸苦些带着国舅爷去熟悉一下”。
周不疑见曹变蛟还是对自己左一声国舅爷右一声国舅爷听得他感觉很别扭就笑着对曹变蛟说道:“曹将军,还是叫我定国吧,老是国舅爷的叫着,而且我们再怎么也算是共患难的兄弟,这么叫着怪生分的,如果曹将军不介意,周某就唤你一声曹大哥了”。
“唉,国舅爷不必如此,我曹变蛟能有你这样的贤弟是我的福分,那以后我便唤你定国了,定国,定国安邦好字”。
“曹大哥过奖了,那小弟先行告退了”
“哈哈,定国只管先去,待我等击败来犯之敌,曹某请在场诸位大醉一场”
“好,曹将军可得记牢了啊”
“到时候我等一定不醉不归”
就在济南众武将的互相打趣的气氛下周不疑跟着徐霖飒向着中军的另一边走去,半路徐霖飒笑着对周不疑说道:“定国你莫看曹将军待士兵如此客气,实际他可严着呢,记得有一次在山西奉命绞贼,路过一个小村时,大军停军扎寨有一小队的士卒居然偷偷跑出去将那小村之人全部屠杀,村里的金银细软等皆被他们抢了去,曹将军听闻属下来来报顿时大怒率领一千士卒将那一队士兵当着全军的面给处决了,想想当时的情景就有些渗人。”
周不疑听完暗叹到曹变蛟真不愧是明末的名将,军法严明,带兵未有一丝待慢随即对着徐霖飒说道:“这些士兵真当该死,屠杀百姓简直就是灭绝人性,简直猪狗不如”
徐霖飒也点点头,示意自己也是这样看的。
俩人就这样一边说一边走着,走了半晌还不见徐霖飒有停下来的意思,周不疑有些好奇的问道:“正德兄,我们这是要前往何处?”。
徐霖飒看着周不疑有些好奇的样子笑着道:“定国兄莫及,这不是快到了么?”。
说着便指了指前方不远出的一座营寨,周不疑果然远处隐隐有座营寨,可能是刚从周不疑好奇古代军营的样子,不断的打量四周而忽视了远处的景象,现在仔细一看就发现了,而就算隔着老远从那座营寨之中时不时也会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周不疑一听那熟悉的声音就知道了,徐霖飒想带他去的应该就是这个时代的火铳部队了。
果然周不疑走进那座营寨之后就看到,成排成排的士兵正抄着一把把长长的火铳,一轮一轮射击这相隔一百米左右的标靶。
砰,砰,砰
一阵白烟飘起,又一轮军士发射玩手中的火铳连忙退到俩边装填火药,周不疑看着他们装填火药的样子,心里一阵无语心道就你们这样子,不说满清的精锐骑兵了,就算是闯军骑兵不等你们装填完毕就杀到面前了。
徐霖飒看着眼前的火铳兵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是整个山东唯一一支火铳营,全营总共一千名火铳兵,每人配置一把火铳,火药十斤,钢珠三百发”。
“这些火器都是山东自行制造的?”。周不疑疑惑的问道,毕竟古代私自制造武器形同谋反,但是不是自己制造的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多火器呢,京城不用说了,皇帝穷的都揭不开锅了,自然不可能还有钱给山东造火器。
徐霖飒好像听懂了周不疑话中的意思,苦笑了一声道:“由于山东临近山西,闯贼时不时来犯,皇上特批一群工匠从北京前来济南大量制作火器,当然制作火器的材料都是由济南自行筹备的”。
“哦,原来如此”周不疑恍然大悟道。
“这火铳兵威力如何?”周不疑想了解这些古代火器部队的作战方式以及战力如何就对着徐霖飒问道。
“这....”徐霖飒为难的说道。
“唉,火铳兵虽然威力巨大,但是装填速度实在过于缓慢,最多发射俩轮,敌军就会近前,再射击就会出现很大伤亡,军器监的总监工世代都是在研制火器,他也老抱怨火铳装填速度太慢,射程太近,但是也苦无办法,只好按照老方法制作了”。
听完徐霖飒所说的几种缺点,周不疑早就了然于胸,射程太近是因为古代火药不纯,古代的火药威力太小了,而最佳比例的火药还没有研究出来,装填速度慢是由于工序繁杂,装填的火药和钢珠都容易散落,刚刚周不疑就发现了许多火铳兵装填弹药的时候时有士兵将火药洒落在地,然后又重新装填,如果战场上出现这种情况敌人可不会等你重新装填,早就一刀砍过来了,按照这速度射击两轮已经是极限了。
看了眼前这群士兵,又想到接下来的守城战,周不疑觉得让最佳比例的火药提前出世了,下定决心的周不疑转向徐霖飒然后说道:“正德兄,军器监在何处?”。
“哦,定国想参观军器监?”。徐霖飒有些好奇的问道,在他的印象中周不疑没有做过多余的事情,忽然问道军器监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是,我有些想法,得到军器监实验一下”周不疑笑着回答道。
“那甚好,走,我这便带你去”。果然不出徐霖飒所料,周不疑对火器肯定有些独到的简介,说不定还能改变这些火铳所表现出来的问题呢?
说罢
徐霖飒便急匆匆的带着周不疑往火器营后方走去,又过了半晌一座守卫十分严密的军营便出现在周不疑俩人面前,只见数百军士不断在周围巡逻放哨,巡逻的士兵每个人眼中都透露着警惕之意,周不疑想想就释然了,火器乃是明朝国之重器,如此谨慎也是应当的。
“站住!”
周不疑徐霖飒刚近前就被拦住了,几个手执刀枪的士兵走过来看着徐霖飒等人。
“令牌”
为首的一名小队长的人物冷冷的对着徐霖飒周不疑说道。
徐霖飒遭了几个小兵的冷眼也不恼怒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好像已经习惯了这里的规矩,随后掏出一块铜质令牌,为首的小队长接过令牌仔细看了许久才将令牌还给徐霖飒,徐霖飒也十分淡然的接过。
“徐将军,这位是”
小队长向徐霖飒询问周不疑的身份。
徐霖飒看着小队长不温不火的说道:“这是新任山东经略,周不疑周大人,此次前来考察军器监”。
小队长听到徐霖飒的介绍连忙对着周不疑施礼嘴里还解释道:“卑职职责所在,若有冲撞,还请大人见谅”。
“无须多礼,军器监乃国之重器,护卫严密应当如此”。周不疑摆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说道。
小队长见周不疑没有计较暗暗松了口气随即道:“谢大人,既然身份已经查实,那么大人请了”。
说着便领着周周不疑等人直接走进了军器监大营之内,一走进大营之中,一股火药味直面而来,而这座营盘的人则全是工匠,只见他们四处来回奔走,手里拿着瓶瓶罐罐不用说里面装的肯定是制作火药用的硫磺硝石等物了。
周不疑看着忙碌的人群,看了看左右未果,便对着小队长询问道:“火药是在何处制作的”。
“大人,这边请”。小队长也不多说,直接领着周不疑徐霖飒俩人走向旁边一个用着抹布围起来的营帐内走去。
一进营帐就看到里面有十个人,其中四个不断在用小秤算着一些粉末状的物体,秤完之后叫给旁边的另一个人,由他将四种粉末搅拌在一起,然后用油布包成长方形的形状放置在左下角的位置,而他左下角已经堆满了不下数十个油布包了。
正当周不疑打量着这些人的做工时,旁边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汉,见到突然多出的三个人眼睛一瞪有些生气的大喝道:“小徐,你怎么随便带人来军器监,不知道这里不让闲杂人等进来的么?“。
“这...”徐霖飒被老者一句怒喝问的些为难,正当他想解释些什么的时候旁边的周不疑忽然动了。
“你走开”周不疑走到一个正在秤硝石的小厮旁边对着他说道,也不等小厮回答便把他手里的秤抢了去。
“你!”老者见周不疑的动作,怒气顿时上涌,刚要大声斥责,就被徐霖飒拦了下来。
周不疑看着老者那快要杀人的表情,轻松一笑道:火药是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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