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天鸣仿佛一头已经发疯的野牛,如何能推得开?他将莫纤纤按在墙上,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铁锁响起的哐哐当当声。
邓天鸣吓得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似的,欲念顿消,松开了莫纤纤,理了理衣服,走出了洗手间,再反手把门关上。
他刚出来,一名男子便开门走了进来。该男子二十来岁,长相猥琐,一双小眼睛贼溜溜地,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男子是老三的手下,外号老鼠,今天早上的时候,邓天鸣见过。
老鼠看了看整个房间,问道:“那女的呢?”
“她……”邓天鸣心想,如果实话告诉该男子,莫纤纤在洗澡,对方一旦起了色心,必定不放过莫纤纤,于是赶忙改口道:“她在上大号!”
“是吗?”老鼠踱了一个来回,说:“是吗,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她逃了呢?让我看看!”
老鼠说完,朝洗手间走过去。
邓天鸣一把将他拦住,说:“她真的在大号!请你尊重她的个人**!”
“呵呵,你算老几?敢管老子的事儿?老子就要进去看看,怎么着?”老鼠说着,一把将邓天鸣推开。
“你不能进去!”邓天鸣厉声喝道,走过来,又拦在老鼠面前。
老鼠扬手噗的一拳,将邓天鸣打倒在地上,怒喝道:“连你大爷都敢拦,找死啊你?”
邓天鸣赶忙又爬起来说:“她真的在大号,你不怕脏吗?”
老鼠嘿嘿地奸笑几声,一脸色相,说:“是不是真的,我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老鼠走到洗手间门口,把门打开。
莫纤纤没有把衣服拿进去,老鼠刚才和邓天鸣的谈话,她全都听见了。听老鼠非要进来,他赶忙拿毛巾遮住了身体关键部位,转过身,背对着门口。
“你出去!”莫纤纤厉声喝道。
老鼠看着莫纤纤白花花的美臀,早已魂不附体,被**冲昏了头脑,他哪里还听得进去?
“美女,来,弟弟跟你爽一爽!”老鼠边说,边过去上衣,一步步朝莫纤纤走过去。
邓天鸣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怒火顿烧,他站起来,大步走过去,厉声喝道:“不许你侵犯她,你给我出来!”
说完,走进洗手间,一把将老鼠拽住。
“你他妈的找死啊,你?敢坏老子的好事?”老鼠说,转过身,对邓天鸣狠狠地拳打脚踢。
邓天鸣为了引来老三等人的注意,故意放声大叫着。
莫纤纤趁机从洗手间冲出来,拿起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上。
老鼠猛打了邓天鸣一会儿,从洗手间出来,朝莫纤纤扑过去,将她按在床上,欲施暴行。这时,躺在床上的朱思鸣被惊醒,见母亲被人欺负,他吓得大哭起来,边哭边拿枕头打老鼠,骂道:“坏人,不许欺负我妈妈,不许欺负我妈妈……”
老鼠早已失去了理智,掏出家伙,正要侵犯莫纤纤,这时,只听见一阵嘿嘿的冷笑声响起。
老鼠听到这笑声,吓得打了个冷战,理好衣服,转过身一看,只见老三带着几名手下,正站在门口。他嘴里叼着根烟,右脚踩在一把椅子上。
“三哥,是、是你…….”老鼠吓得声音发抖。
老三弹了弹烟灰,又将烟叼在嘴上,拍了几下手掌,说:“很好,很精彩,继续啊!”
老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三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放你一马?”老三冷冷地笑了几声,说:“我跟你说过什么?你忘了?你眼里还有我老三吗?”
“不是的,三哥,您说的话,我全都记着,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这女人太、太诱人了!”老鼠说。
“你他娘的,她长得再诱人,轮到我老三,还没轮到你呢。你吃了豹子胆了你?”老三说,狠狠地将半截烟丢到地上,抬脚碾烂,然后冲上去,对老鼠狠狠地踢。
老鼠双手护着头,在地上打滚嚎叫。
老三打够了,朝手下点了一下头。几名手下,拖着老鼠走出了房间。
“郑太太,我没有管好手下,让您受惊了,真对不起!”老三说,吸了一口烟,喷出一团烟雾,说:“我们虽然靠的是钓鱼吃饭,但是,我们有我们的规矩,我不会轻易伤害你们的,除非我们拿不到我们想要的,我向你保证,今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说完,老三朝手下一点头,带着手下,转身便走。走到门口,他突然回过身,盯着邓天鸣看。
“我差点忘了,这儿还有个公的!”老三说。
邓天鸣说:“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
老三嘿嘿地怪笑几声,说:“正因为你是她的好朋友,所以,我更不能让你和她在一起。我得对我的财主负责啊!”转头对手下命令道:“将他带到另一个房间关起来!”
老三的几名手下走过来,拖着邓天鸣往外走。
莫纤纤说:“你们不用把他带走,他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的!我和我儿子想有个人说说话。”
老三犹豫片刻,说:“郑太太,很对不起,我不能满足你的要求,我说过,我必须对我的财主负责!”
老三说完,转身走了。
他的几名手下将邓天鸣拖出了房间,往右拐,将他带进隔壁房间,再把铁门关上。
邓天鸣按下开关,顶头的日光灯将房间照了个亮堂。细看这个房间,跟刚才的房间差不多,面积二十来平房,水泥地板,靠窗的地方有一张席梦思床。窗户用铁格子封住,明显是为了防止别人逃跑。可见,这几个绑匪在实施绑架之前,早已做了充分的准备。
连日的折腾加被殴打,邓天鸣累得像一滩泥。他跌倒在席梦思床上,不到十分钟,便呼呼入睡。
他做了个梦。在梦中,他和莫纤纤回到了大草原。他变成了一名骑手,骑着骏马,带着莫纤纤驰骋。那是一片广阔的天地,自由自在,没有任何束缚。他和莫纤纤欢呼着雀跃着,迎着朝阳和晨风。玩累了,他将莫纤纤压在身下,四目相对,他嘴巴疯狂地堵住她的嘴巴……
邓天鸣正梦到最美妙的片段,突然一阵抽泣声将他惊醒。他竖起耳朵倾听,声音从洗手间传出来。他下床走进洗手间,按亮电灯,里面却没人。原来,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细听之下,竟是莫纤纤在哭泣。
“纤纤,你怎么了?”邓天鸣走到洗手间与隔壁房间相隔的那堵墙之前,对着墙壁大声问道。
隔壁的哭泣声停止了,莫纤纤问道:“天鸣,是你吗?”
“是我,纤纤!”邓天鸣说。
“可是,你在哪儿呢?”莫纤纤问道。
“我就在你隔壁的房间!”邓天鸣说。
“你被关在隔壁?”莫纤纤很惊讶。
“是的!纤纤!”邓天鸣轻轻地拍了拍墙壁,问道:“听到我拍打墙壁的声音了吗?”
“听到了!”莫纤纤说。
“纤纤,你别害怕,咱们一定不会有事的!”邓天鸣说。
“我自己倒没什么,可是……”莫纤纤又哽咽起来,好一会儿才说:“我担心的是思鸣,我丈夫肯定会出钱赎回思鸣的,我担心绑匪不讲信用。万一思鸣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不想活了!”
莫纤纤说到伤心处,又哭泣起来。
“不会的!绑匪加害思鸣,对他们没有好处!”邓天鸣安慰道:“你现在需要做的是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思鸣!”
“嗯!”那边的莫纤纤回应道。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纤纤,我能问你个问题吗?”邓天鸣先开了口。
“什么问题,你说!”莫纤纤说。
“你,爱过我吗?”邓天鸣问道。
隔壁的莫纤纤沉默了一会儿,才微微地抱怨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
“我是在想,万一歹徒加害我,我得在死之前弄明白这个问题。否则,我会死不瞑目的。”邓天鸣说。
“你是个好男人!”莫纤纤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说。
“为什么回避这个问题?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答案?”邓天鸣问道。
“天鸣,拜托,你我都是大人,别那么天真凡事都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好不好?”莫纤纤说。
“那我告诉你,我的心情好不好?”邓天鸣说。
“我不要听!”莫纤纤说。
“纤纤,我很爱你!这辈子,如果能和你做夫妻,我别无所求。那也将是我人生中最完美的事,是老天对我的最大恩赐!”邓天鸣说。
莫纤纤淡淡地说:“你可是堂堂质监局稽查大队队长啊,怎么还这么感性?天底下,漂亮女孩多的是,而且凭你的长相和地位,你找给比我漂亮的是轻而易举的事,干吗留恋我?”
“你说的也没错!但是,有一句话叫做,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觉之间就爱上你,而且爱得那么深!”邓天鸣说。
隔壁的莫纤纤又沉默了。短短几次的交融,邓天鸣给她留下了终身难忘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