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二人的接近,空林则是在心中不断默念,且不断提聚功力。
却听丰二公子的声音陡然响起道:
“娘,您怎的如此不放心孩儿,孩儿既然答应您会善待这位姑娘,自然便会做到,您又何需一直跟着呢?”
却听他的娘亲慈爱着笑道:
“娘怎是不放心,只不过我儿第一次,将一位姑娘带回家中,我这为娘的总该要见上一面!”
空林一听便知,此子定是不知何处露了马脚,惹的他娘亲,定要跟来瞧一瞧才安心,心中暗自一乐,难怪这小子步履间焦躁不止,原来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心道叫你小子掳劫良家女子,若非已经带走杜眉,定要先让你小子,在你家人面前出回大丑不可。
那丰公子除了小声埋怨几句,根本无言以对。
当这二人刚一迈入房中,还未及转身欲将房门合上,便被埋伏在身后的空林,忽然一招制住,为了方便问话,空林并未点了二人哑穴。
而是只令二人一时无法动弹,当心随时戒备着二人会高声呼救。
以有心算无备,轻松制住这对母子,他早就听出附近并无内家高手,也没有什么闲杂人等,很显然早给这丰公子,支到远处,有可能是为方便他对杜眉使坏。
眼下嘛,倒是方便了自己。
遂好整以瑕的压低嗓音,以虚实难辨的假声笑道:“丰公子,丰夫人,别来无恙啊!”
丰长林断然喝道:“你是谁?”
此时空林仍然落在二人身后,还是以那低沉嗓音哧笑一声道:
“丰公子,就莫要管我是何人了,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
“我又有何事,是需要劳动尊驾出马的,阁下不妨明说……”
“哦,看来需要我提醒提醒丰公子,刚刚被你掳来的杜姑娘,可是良家女子哟……”
还未说完便被丰长林打断道:“你是杜子腾?”
空林带着三分揶瑜的笑道:“什么肚子疼、腰疼,凭多废话,看样子你是想要心疼那杜姑娘是吧!”
说着又转到丰夫人一侧讥笑道:
“丰夫人,你说丰公子身为命官之子,强掳良家女子来到贵宅中,这等行径又是该当何罪啊?”
丰夫子早就听的心惊肉跳了,哪想到自家儿子,胆大到强掳民女的程度,若是传扬出去,自家老爷的顶上乌纱非不保不可。
连忙对空林抱歉道:
“这位壮士,所谓不知者不怪,此事之前我确实不了解,不过既然眼下已经明了,定会给壮士一个交待!”
说声又对自家儿子呵斥道:“林儿,你还不快些将那杜姑娘放了!”
空林听他嘴里唤‘林儿’,想到自己也一个单名‘林’字,不由有些别扭,不过听她还算明理,嘴里应道:
“这倒不必了,不敢有劳丰公子,杜姑娘我已使人带走!”
丰夫人不由讶道:
“那么,壮士眼下还在此地,可是所谓何来?”
空林虽然蒙着大半张脸,但是担心在身形上,被那丰公子瞧出破绽,便一直躲在二人身后说话。
此时见这位丰夫人,言谈颇有章法,一直不骄不躁,不由心下有些佩服,忍不住想逗逗她,突然露出有些猥锁的笑声道:
“我若说是为夫人而来,却不知夫人会如何自处呢?”
丰夫人还未及呵斥出声,便听丰长林怒叱一声:
“淫贼,你是否得了失心疯,连堂堂命官夫的主意都敢打,本公子好心奉劝你一句,最好乖乖的将我母子放了,否则……”
还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便给身后的空林甩了一个巴掌,骂道:
“聒躁!”
丰公子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吃了一个大烧饼,立时不敢再说,心里却是暗暗发誓,若是逮到此人,必要此人受尽折磨而死。
空林哪管他会想什么,凑到丰夫人身侧,一手轻抚她脸上白嫩的肌肤,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声道:
“如何呀,丰夫人,眼下你家丰公子可是落到我的手上,你若不答应,我可不能保证,他是否会因此事而身败名裂,甚至牵连到你家丰侍郎!”
丰夫子心中羞躁不已,却又躲不开,只能强忍着恐惧,颤声道:
“壮士,何必如此为难我等,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杜姑娘已经被你们带回,此事便尚有转还余地,你又何苦如此咄咄逼人,行那宵小之举!”
她不敢提起淫贼二字,以免激的此人当真下手。
只从身后之人,一直未有真正的猥亵举动,连身后身子也与自己保持一段距离,手上动作虽然轻浮,便知他可能更多只是为了恐吓自己,所以尚能保持心神大致不乱。
她所料不差,空林心里尚记挂着杜眉的生死,哪有心思再与陌生女子颠鸾倒凤。
如此行事,更多只是为了羞辱那丰公子,最好是他不时的出言不逊,自己才好有借口多番折磨他,哪想到这小子是个软蛋,被自己呵斥一句,便连屁也不敢再放一个。
甚至为了不听自己,调戏他娘亲的声音,干脆闭上眼睛,闭了耳力,也真亏此子做的出来。
见状不由有些意兴阑珊,终于停下手中动作,嘴里最后不死心的,顺嘴调戏一句:
“夫人生的如此花容月貌,若能风流一夜,纵死也心甘哪!”
其实他纯属胡说八道,他最多只能瞧见她半张脸,哪知道她整张脸长的如何。
丰夫人不由心头大颤,暗道此子莫非真是一个淫贼,担忧加剧,话亦说的嗑嗑绊绊道:
“我只是蒲柳之姿,壮士因此舍命殊为不值,还请三思!”
空林装作无奈一叹道:
“唉!也罢,还是小命要紧些……”
话还未完,便听那丰长林,不知何时已然睁开眼,听到他的惜命之语,忍不住自信心爆棚,再度讥笑道:
“算你小子识相……”
‘相’字刚落,只听‘啪’的一声,他那另外一张脸上,同样多了一个五指印,如此恰好左右对仗工整了。
空林正愁着不知怎么出气,这小子居然敢冒头,顺手再甩他一个巴掌乃是当然,随后心下大乐,嘴里则是再度斥责道:
“说你小子聒躁,还死不悔改,给我闭嘴,哼!”
见状丰夫人虽然心疼,但好不容易令此人,熄去冒犯自己的心思,不敢引火烧身,暗想林儿受些皮肉之苦也好,免的成日里惹事生非,以此来安慰自己。
空林顿了片刻,见这二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更觉无趣,便逼问道:
“我来问你,你究竟给杜眉吃了什么药?为何她一直昏迷不醒?”
丰长林心里正恨的咬牙切齿,闻言虽然一愣,但自忖正好他不让自己说话,不若装做没听到,不来答他。
遂紧闭双目一言不发,貌似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气概。
不过很可惜,空林不吃他这一套,早就瞧见他脸上异样之色,见他还敢不答,想也不想便甩手又给他一个巴掌。
这巴掌又脆又辣,丰长林只觉右脸火辣辣的疼,怒瞪双眼还未来得及骂几声消气,便听身后之人怒骂道:
“问你话呢,耳聋啦!”
丰长林从小到大,都从未这般委屈过,险些哭出声来,不由眼圈红红哽咽道:
“不是你让我闭嘴嘛,怎的闭嘴也错……”
空林听他语带哽咽,不由心下大乐,故意气他强词夺理道: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现在问你话呢,你莫非没听到,哼!亏你还是个大男人,居然好意思哭鼻子!”
丰夫人一旁听的心疼不已,忍不住解释一句道:
“壮士,林儿他自小骄生惯养,从未受过什么委屈,今日难免会有些难过,还请不要再折辱于他了!”
随即又转而对自家儿子柔声道:
“林儿,你还是速将此事的来胧去脉,告诉这位壮士,免的多生事端!”
“是的,娘!”
丰长安也给三个巴掌甩怕了,忙不迭的应是。
正要回应,听的又是一声‘林儿’的腻歪称呼,空林不由的打断道:
“慢着,夫人说这是折辱,那好,我不动贵公子,我动你总成了吧!”
空林记忆里,便从无母亲的记忆,听的她三番两次唤出‘林儿’两字,心里总有些酸涩,故而下意识的便要调戏她几句。
此话一出,吓的母子二人同时惊呼道:
“你敢!”
空林不由语带调侃笑道:
“哟呵!倒底是母子连心,连话都说的一模一样。
哈,想让我不动她也成,给你十息时间,将此事解释清楚,中间若有任何停顿错漏,发现一次,我便扒她一件衣服!”
丰夫人忍不住惊呼一声:“林儿……”
却给空林粗暴打断道:
“住嘴!开始了……一!”
丰长林哪想到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便开始,来不及细想,忙道:
“是这样,今日白江原,突然给我传讯,晚膳时分,会送份大礼于我,到时我静候佳音即可……”
“二”!
“什么时候的消息?”
丰长林略一犹豫,只听‘唰’的一道衣帛破裂声响起,同时丰夫人亦配合的惊呼出声,惹的丰长林恨的呲牙咧嘴,却又不敢发作,才听空林沉声道:
“我耐性不好,别犹豫,速度点!”
“三”!
丰长林心惊不已,从未想过此人会说到做到,且如此粗暴的扯落衣裳,不由心中慌乱,道:
“未时,哦不对,是刚刚申时!”
他刚刚心叫糟糕,便听着衣帛碎裂声再起,包括着娘亲的惊惶呼叫,忍不住握紧双拳,咬牙道:
“不要再撕了,我定不会再错!”
“四”!
“那便再好不过,请继续!”
丰长林不敢再马虎,一字一句道:
“然后在酉时左右,他遣人送来一辆破旧马车,我尚以为被他摆了一道,待掀帘见到杜姑娘,正在车内熟睡,便知他所说的‘礼’为何物。”
“五”!
“那马夫离开前留下一封他的亲笔信,告诉我杜眉中了他的‘春眠散’,定要睡足三日才会醒,不过只要与她成其好事,她自然会醒!”
“六”!
“信呢?”空林心中恍然问道。
“在我身上!你只需一搜便知真假!”
空林上前一搜,便找出那封信,看完后对他道:
“算你小子识相,今日暂且留你一命!”
正当二人以为恶梦就此结束,松一口气时,却听他道:
“不过,夫人的身子在下瞧的还是心痒不已,看样子若不能成其好事,我定会再难安枕,所以……”
丰长林再蠢亦知给此人耍了,再也忍不住公子脾气,怒骂道:
“你出而反而,不得好……”
余下的话,被空林制住哑穴后,全数吞回腹中。
而那丰夫人同样也给他制住哑穴,同样有口难言,心下不由暗叹,难道今日终逃不过被辱之命,或许这便是报应。
空林却是好整以瑕的在二人耳旁嘻笑道:
“为免待会成其好事的声音,令丰公子听的不自在,在下还是给丰夫人换个荣恩之所吧!哈哈……”
说完带着放肆的笑声,带着丰夫人迅速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