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滋啦!”诡异的声音回‘荡’在耳畔,犹如来自地狱的恶犬,在不停地磨着能碾碎一切的钢牙。。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陈泽微微睁开眼,发现自己来到一处昏暗的房间,身体还被绑在木架上,想动也动不得。
周围陈旧的墙壁上,挂满了种类繁多的刀和刑具,给人一种来到阎罗殿的感觉。
陈泽记得自己在骑自行车,紧接着被一辆闯红灯的轿车给撞到,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受伤的人应该会被送到医院里,可这里并不像宽敞明亮的病房,反而跟一间鬼屋差不多。
陈泽借着昏暗的灯火,看清一个身穿古装的老者,正脸‘色’‘阴’沉的看着自己。
综合各种情况来看,自己应该是碰见了穿越事件,而且穿越的地点非常不好,很有可能是一个古代监狱。
“您醒来的真不是时候。”
老者手持一把怪异的小刀,慢慢靠近木‘床’,嘴里还讲着令人费解的话。
陈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老大爷,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动刀子呢?”
老者怪笑着说:“您莫要装疯卖傻,梁大人说过一定要您吐出机密,否则您就要面对酷刑。”
“什么秘密?”陈泽虽然听不明白对方的话,但是身体却能感觉到阵阵凉意,显然是本能感受到了危险信号。
自己的运气真不好,竟然穿越到了一个囚犯的身上,看这架势像是要动用刑罚,如果不能平安脱险,就离死不远了。
“继续装下去对您没好处,您带兵谋反朝廷,快把党羽的名单‘交’出来吧。”
老者说着说着,直接将刀抵在陈泽的脖子上,眼看就要刺破皮肤了。
“我叫陈泽,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青年,你们肯定是抓错人了。”
陈泽努力解释身份,希望这个老头能够良心发现,主动放弃行刑。
老者没有放下刀,反而冷笑着说:“整个燕京城谁不知道您姓陈名泽呀?”
陈泽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具躯体的姓名,还跟自己一模一样。
老者趁对方惊讶时的机会,拿刀在对方手臂处一划,割出一道浅浅的伤口。
“嗯!”陈泽闷哼一声,同时开始扭动身体,意图做垂死的挣扎。
老者并未理会这样的反抗,而是再一次举起刀,准备在别的地方继续割,直到犯人肯吐‘露’出情报为止。
陈泽哪里受过这种刺‘激’,眼睛顿时间睁大,猛烈地吸入一口气,整个身体突然一动不动了。
老者急忙查看情况,发现对方只是被吓得昏厥,并没有生命危险。
犯人昏厥不醒,审问只能暂时停止,很快就有两名狱卒进来,将陈泽拖了出去。
人在黑暗当中,最渴望的就是光明,哪怕只有一点,也想牢牢地抓住。
陈泽亦是如此,现在自己的眼前漆黑一片,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只求一束光来指引方向,即便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也要脱离刚才的恐怖之地。
终于,一阵急匆匆的呼唤,把他从黑暗里捞出去,重新带回到现实当中。
一个头发凌‘乱’无比,身着破旧囚服的男子,正跪在旁边高兴道:“谢天谢地!您昏‘迷’了半天,终于醒过来了。
“完了,全都完了!”
陈泽苏醒之后,朝四周一看,顿时明白经历的一切都不在做梦。
“您说什么完了?”男子愣了愣,似乎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我被人捅了一刀,还不算完?”
陈泽心里苦闷不已,好不容易成为穿越大军的一员,竟然一上来就下地狱了。
男子小声道:“您还没死,只是昏厥过去,他们又把您送回牢里了。”
陈泽在身上四处‘乱’‘摸’,发现身体确实完好无损,只是手臂上还残留着伤口。
看来老天还是发威了,没有让那个疯老头继续下去,否则他就成最短命穿越者了。
不过看老者的表现,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他接下来必须想一个好的对策,才能平安脱险。
陈泽通过与男子的聊天,得知了目前所处的年代,以及现在的身份。
这是一个与地球相仿的平行世界,他现在所在的国家叫平熙国,文明程度相当于十七世纪时的明朝末期。
他的身份是年仅十四岁的镇南王,曾经策划过一场险些成功的政变,目的是反对辅政大臣梁兴专权。
先帝逝去后,皇位本该是由年长的镇南王来继承,可梁兴偏偏选择拥立另一个年幼的皇子,其目的就是把持朝政。
梁兴过去是先帝的宠臣,也是当今太后的亲哥哥,镇南王的舅父。
按理说,一个人拥有如此高贵的身份,理应对国家尽心尽力,辅助国君,造福百姓。
可梁兴非但没有这样做,反而借助皇亲国戚的身份大肆掠财,祸国殃民。
因此镇南王才会领兵造反,意图杀掉权臣梁兴,救国救民。
只可惜政变因叛徒的出卖而失败,不但镇南王自身被捕入狱,还连累了许多无辜者。
比如陈泽身边的男子肖云飞,原本是镇南王府的‘侍’卫,现在却变成了阶下囚。
了解完一切真相,陈泽的内心陷入了崩溃,自己竟然穿越成一个身份显赫的囚犯。
不过这镇南王年纪轻轻的干啥不好?非得去反对权倾朝野的辅助大臣,最后害人害己。
既然事实已经无法改变,陈泽也只好忍气吞声,先想办法保命再说。
“吱吖!”牢‘门’突然间被人打开,发出如同哭泣般的声响,像是昭示着某人的末日即将来到。
一名衣着华贵,约有四十余岁的男子,带着得意的微笑走进牢房,仿佛是来耀武扬威的。
他身后跟着一名年轻的小厮,小厮手里面端着一碗黑‘色’‘药’水,像是某种稀有的毒‘药’。
陈泽的脑海里,突然涌现出此人的身份,正是害自己入狱的辅政大臣梁兴。
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梁兴一定是想到某种折磨人的法子,特意来大牢里找陈泽当小白鼠。
“镇南王,咱们又见面了。”
梁兴没有一上来就使用残忍的刑罚,按照一般胜利者的程序来判断,必须在失败者面前先装一‘波’‘逼’。
“原来是梁大人,找本王有何贵干?”
陈泽正襟危坐,其实心里怂的要命,毕竟不是真的镇南王,没有那份英勇就义的决心。
梁兴开‘门’见山道:“听说王爷手里有一卷名册,上面记载了一些谋反者的姓名,以及谋反用的钱财埋藏地点。现在老夫希望王爷能把书‘交’出来,用来换取活命的机会。”
原来对方是想索要造反的名册,一旦陈泽真的把名册给‘交’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旁的肖云飞显得非常镇定,因为在他的印象当中,镇南王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不会出卖任何人。
不过此时的陈泽,根本不想当义士,如果不是脑中的记忆不全,早就将名册给供出来了。
他无奈之下,只能道出实情:“不瞒梁大人,我现在失忆了,如果真的有这卷书,早就‘交’出去了。”
梁兴听完对方的回答,脸‘色’有些难看:“既然王爷现在不愿意说,那咱们就改日再谈,现在老夫有份见面礼,还请王爷收下。”
话音刚落,小厮将手里的黑‘药’水,放到陈泽的面前,示意他喝下去。
肖云飞顿时明白了:“你好大的胆子,毒害王爷乃是重罪!”
“哼!”梁兴不悦道:“老夫才不会毒害王爷,这是为了王爷恢复身体,特意准备的‘补‘药’’。”
不管是不是补‘药’,陈泽都决定赌一把,这黑‘药’水看来是非喝不可,只希望别是残害身体的‘药’物。
陈泽旋即捧起碗,将里面的‘药’水一饮而尽,连‘药’物的残渣都给吞了。
‘药’水的味道还不错,竟然有一股奇异的香气,应该不是残害人的毒‘药’。
陈泽‘挺’了几秒钟,感觉身体并无异状,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梁兴对此感到很惊讶,按理说以镇南王的脾气,肯定会先骂自己一顿,然后再把‘药’给摔了。
莫非这又是谋略,故意在自己面前装傻充愣,实则暗地里搞一些小动作。
梁兴转念一想,既然镇南王敢把‘药’喝下去,就不怕他耍什么‘花’招。
因为等‘药’效发作之后,镇南王就得想着找刀自杀了,而即便对方想努力活下去,也只会是一个废人。
不过陈泽没有想太多,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自己都得坚持活下去。
梁兴没有达到目的,只好灰溜溜地离去,不过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因为皇族身份的特殊‘性’,使得镇南王不能长时间待在牢狱,过段时间就必须放出去了。
时间一晃过去半年,肖云飞被发配到边疆干苦役,而陈泽除了每天要喝黑‘药’水之外,就是躺在破木板‘床’上睡觉。
牢狱中的生活相当无聊,一个现代人离开电子产品,简直比受刑还要折磨人。
等到年底,牢房中来了一位宦官,说是皇帝召他入宫商议事情,实则应该是梁兴的安排,可能对镇南王作出宣判了。
出狱的时候,犯人们通常会洗干净身体,以遮掩牢狱中的黑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