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病重(1 / 1)

屋里已经打扫干净,换上了干净的被褥,时文将明月放到‘床’上,丢掉了原来有异味的被子,给她盖上了新的。

对于被子下面她衣着不整的样子,他熟视无睹,认真地安排好,才走出来,对晏儿说:“郡主,碧雁是王妃用惯的丫鬟,就让她留下照顾王妃吧!郡主的手也受了伤,我一会让人去村里给你另找个机灵点的丫鬟使用,以后这熬粥什么的事就‘交’给‘侍’卫去做,郡主安心在房中休养吧!”懒

晏儿看着他,时文也不怯场,和她对视着。最后晏儿一笑:“好啊,时将军有心,那晏儿就什么都不管了!碧雁,你好好留下照顾王妃吧!”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碧雁,将粥递给她就离开了。

时文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自语:“就让我守护着她,能守护多久就多久……”

他整了整衣服,吩咐‘侍’卫出去找个机灵点丫鬟‘侍’候晏儿,又让碧雁去厨房,重新舀了一碗粥端来给明月。

等‘侍’卫叫了大夫来,那大夫看看明月的脚,异样地看看时文,摇头说:“坏成这样才请大夫,你们还真是铁石心肠啊!”

时文脸红,也不敢说自己不知道,就默默地站着被大夫数落。

碧雁不忍,同情地看看时文,也内疚地低了头。

大夫抱怨几句见时文不出声,就吩咐自己的小学徒先拿‘药’水帮明月清理伤口,时文在旁边看着,‘药’水估计很刺‘激’伤口,只见昏‘迷’中的明月痛得蹙起了眉,下意识地紧紧咬住自己的‘唇’,一双手紧紧揪住被子。虫

时文看得心疼,想着如果她是自己的‘女’人,此时他一定上去将她抱在怀中,让她抓住自己的手……

这样想着,就有些恍惚,当时要是不带她去追离王,而是带着她逃走,此时她应该就是自己的‘女’人吧!那她也不会伤成这样,又病成这样吧?

时文想着想着一惊,自己怎么对她生出了这样的情愫?这是不应该的!他是爷的‘女’人,你不能有非分之想……他警告着自己。

可是转眼看到那双脚,对自己的任何警告都不翼而飞了,他无法控制自己不怜悯她,无法转开对她关注的眼神。

我就这样看看,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爷的事,他自欺欺人地告诫着自己,我只是在帮爷照顾她而已……

小学徒给明月包好了伤,大夫给她开了退烧的‘药’方,时文吩咐一个‘侍’卫跟着去取‘药’,碧雁手不方便,时文只好自己端了粥过来‘床’边,明月的‘唇’紧紧咬着,他束手无策,不知道怎么喂进去。

碧雁也在一旁瞪眼,半天才想起以前看过的方法,就说:“我见过有人是掐人中,要不试试?”

时文听着她的指挥,伸手掐着明月的人中,过了一会,明月的‘唇’分开了,他大喜,赶紧端过粥来,哄小孩似地说道:“王妃,我喂你粥,你乖乖吃点啊!”

他将粥喂进明月的口中,也不知道是太饿还是下意识,明月咽了下去。

时文大喜,赶紧接着喂,这次明月没咽,粥顺着口角流了出来。时文慌忙拿帕子帮她擦去,求助地看向碧雁。

碧雁想了想说:“先喂她点水吧!头这么烫,一定很渴。”

时文赶紧去端水来喂,这次明月喝了小半碗,再喂粥还是喂不进去,时文试了几次不行才放弃了。

明月还是昏‘迷’不醒,脸红得擦了胭脂似的,碧雁想起以前明月说的物理降温,就赶紧让时文去找白酒来,要用‘酒‘精’’给明月擦身。

时文心急,等不急‘侍’卫去找,自己出来抓了客栈老板就去把他珍藏的陈年老酒拿来几罐来‘交’给碧雁。

这事自己不能‘插’手,只能回避了,时文等在屋外,不时问上一句,最后怕碧雁发现他关心过度,不敢问了,只搬了把椅子在‘门’外守着。

碧雁给明月擦了身,到手腕时发现她的手腕包着布条,她不记得明月这受过伤,好奇地打开,发现明月的手腕处一道刀伤,又红又肿。她愕然半天,想不通她什么时候受的伤。愣了一会才想起拿‘药’给她擦,又重新给她包扎好。

‘侍’卫端了熬好的‘药’来,时文不方便进去,就接过‘药’送到‘门’口,敲了敲‘门’,碧雁出来接了。

要进去时,碧雁想起她手腕上的伤,就顺口问道:“时将军,这两天我住在郡主房里,不知道外面的事,你可知道王妃什么时候受了伤?”

“受伤?”时文蹙眉:“除了脚她还有什么地方受了伤吗?”

“手腕上!”碧雁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好像被划了一刀,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时文睁大了眼,疑‘惑’地说:“不知道,没听说王妃受伤啊!”

依爷的‘性’子,那么紧张王妃,要是知道王妃受了伤早闹起来了,怎么可能这样丢着她走了呢!

碧雁也困‘惑’,两人大眼瞪小眼想不出明月怎么受得伤,最后想只有明月醒了问问才知道了。

碧雁端了‘药’进去喂她,明月没喝几口全吐了出来,‘弄’得碧雁手忙脚‘乱’又给她擦,折腾了半天明月也没喝进几口。

时文不顾嫌疑进去看了,也是忧心忡忡,出来又让‘侍’卫去找大夫。

大夫还没来,碧雁突然发现明月喘息急了,在‘床’上‘激’烈地抖动,她不安起来,掌了灯过来看,发现明月脸上起了很多小痘子,一颗颗水泡似地透明,满脸都是,她顿时吓到了,大叫起来:“时将军,你快来看,小姐她……她她……”

她被吓得语不成声,时文被她的叫声惊到了,跑进来一看,也被吓住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碧雁哭着抓住时文的手臂,叫道:“怎么办啊,小姐,小姐她会不会死啊?”

时文看明月呼吸急促,也紧张起来,回身冲‘门’外的‘侍’卫叫道:“快去请大夫!”

‘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时文束手无策地站着,一时有点恨风离,怎么就没想到明月会生病,留个大夫呢!这乡村的大夫,请来能救人吗?

想到大夫,时文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会不会是‘药’有问题呢?

明月开始就是发烧,就算恶化也不可能这么快啊!他看到剩下半碗‘药’,就端过来,掏出银针试了试,银针没变‘色’,‘药’没什么问题。

他觉得自己太多疑了,回头看到明月脸已经红得像红布,碧雁急得只会哭,他又吊起了心。

先去请大夫的‘侍’卫跑了回来,老远就叫道:“将军,大夫不在家,叫了半天也没人应。”

时文正急,闻言就骂道:“你不会请别的大夫吗?”

那‘侍’卫委屈:“这村里就这个大夫,找不到其他大夫了!”

时文急了:“你骑马去附近的村子找,‘花’多少银子多行,一定要尽快找到大夫!如果没人来,你绑也给我绑一个来!”

“是……”‘侍’卫领命而去。

碧雁哭道:“将军,小姐可能等不及你请大夫了,你看……”

时文转头,看到明月脖颈上都起了水泡,可能很痒,她的手下意识地伸过去抓挠着,水泡破裂,有血水就流了出来,看得在战场上都没被敌人的刀剑吓到的时文都惊愕地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病?怎么这样厉害?

“小姐……要是江姨在就好了!她一定知道怎么治你!”碧雁哭着爬在‘床’头,抓着明月的手,不让她再抓挠自己。

明月挣扎着,身上的衣服都散了,被子掉在了地上,时文看到她的脚互相搓,似想搓掉包扎的布条。

他突然灵光一闪,跑过去抓住她的脚就把布条全解开,一看她的脚已经乌黑了,上面的伤全被‘药’烧灼得皮肤都卷了起来,他顿时咒骂了一声,狂叫道:“来人,快打水来!”

士兵们赶紧打水来,时文也顾不上明月‘春’光乍泄了,抱了她放在木盆里,一桶水一桶水地给她洗脚上的‘药’水,一边将身上的解毒‘药’都给碧雁,让碧雁给她喂下。

病急‘乱’投医,时文不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只能‘乱’试了。

几桶水洗过,明月脚上的‘药’全被洗完了,水泡没有继续冒出来,可是明月气也不喘了,红了一张脸,静静地躺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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