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人忍不住走到火堆旁,想蹲又没蹲,找了根树枝戳了戳猪腿,看着沈凌。“你要不抢我鱼,我就给你切完肉送去了!”沈凌诚恳地说。
“我倒是想给你切点肉,但怕你嫌弃!”看到白泽瞟了自己一眼,林寂急忙解释。
“……”周平没敢吱声。
“行了,给你,到边上吃去吧!别在这蹲着,再把你老人家的衣服弄脏了!”沈凌找了片大叶子洗净切了些肉片放上去,塞给季白。
“我也在这里吃!”说完他就和其它几人一样坐在了地上。
“……”其它三人无语。
“开天辟地,头一回啊!”沈凌想。
“这人也太不可爱了!”林寂想。
“肉好香!”周平想。
众人吃了一会,一条猪腿吃的七七八八。熄了火,聚在河边休息。
林寂又跑到枣红马身边一脸谄媚地开撸,“沈大哥,这样的一匹马要多少钱?”
“你是说像红日这样的?”
“它叫红日?”林寂脑筋又跑偏了,“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
“对呀!像它这样的马匹,应该上万两吧!关键有价无市,宝马难寻!”沈凌得意的说。
林寂听到价就缩回了手,“豪车”,以后还是不要摸了!外一摸掉了几根毛,她可赔不起!
“怎么你想买马?”沈凌看出她对马比对人要好一些。
“想!不过……只能是随便买一匹!”
几人又聊了一阵,沈凌白泽起身准备离开。沈凌帮他们将野猪双腿系好固定在一根木杆上。“还行,不算特别沉!”他用手提了提。
“这还不沉!”林寂周平满头黑线。不过舍命不舍财,说什么也要拎回家去!
“那后会有期!”沈凌跳上马,笑着冲二人说。
“等一下!”林寂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她带着路上吃的一些曲奇。“沈大哥,这个给你,没有多少,还有点碎了,就要不嫌弃就当零食吧!”说着,她就想将纸包递给沈凌。
“为何不给我!”白泽插话。
“擦!”林寂心说。“我……白公子,我不是看您穿的白衣吗,外一蹭上油,就不好了!”
“无事!”白泽说。
“……”林寂真的无语了。“您和凌大哥同路,给他和给您不都一样吗?”林寂无奈地说。
“也好!”说完,白泽拍马离开了。
“别搭理他!”沈凌说着,接过纸包,放进怀里。
“无事,习惯了!一路保重!”林寂咬着牙花子说。
见二人两骑走远,林寂看着那只野猪。“咱俩怎么拿啊!”
“抬着慢慢走吧!”周平说。
“也只能这样了!最好到大路上能遇到马车!”
“马车很难,牛车容易些!”周平说。
“是车就行!”林寂要求不高。
抬着野猪,装着蜂蜜的桶轮换着拎,走走停停,一里路休息三、四回!就这样半个多时辰,终于上了可以走车的土路。
“等一会吧!要是实在没车,咱们再走!”林寂说。
“好!”周平也累惨了!
等了一柱香的功夫,就见远远的有一辆牛车走了过来,二人急忙站起身招呼,一问,刚好是到县里的。
那车夫还没说话,车上坐着的三个人一见二人的模样,还有血淋淋的猪就不想他们上车。
“柱子,俺们可都是花了钱的,你可不能让我们和这个死猪坐在一辆车上!”一个妇人说。
“还死猪,等吃的时候香不死你!”车夫不客气的说。
“大叔,我们俩个实在是搬不动了,麻烦帮帮忙,我付三倍车费!”林寂说。
“俺不管,反正俺们先上的车!都是乡里乡亲的住着,你可不能为了钱,就赶我们下车。”另一个妇人说。
这个车夫应该是个敦厚人,听到三倍车费,虽然动心,但却面露难色地说。“姑娘啊,俺也没办法,都是乡亲,我也不能把她们赶下去!”
林寂一想也是这道理,于是就对着后面三人说:“这位大叔和婶子,我和弟弟实在是走不动了!要不这样,我给三位每人五文,麻烦你们再等辆车或者走着去县里,这也不算太远了。”
从他们村到县里,牛车的车费是每人2文,三个人一想现在离县里也没有多远,挺多走一个时辰,白赚三文也不错。要是懒得走,一会再花1文拦一辆车也不是不行。于是就答应了。
三人拿着各自的东西从车上跳下来,接过林寂给的钱,乐呵呵地走了!
那叫柱子的车夫帮着把猪、木桶抬上牛车,见二人坐好,就拉着牛车继续走。
“大叔!大叔?”林寂在牛车上说道。“要不这样吗,您看行吗!您帮我们找一个屠户,我们把这猪杀了,然后您再送我们回家。我给您十文,再一块猪肉,如何?”
“猪肉啊!行啊!今天我和家里孩子有肉吃了!”那汉子笑着说。他在村子和县里往来拉车好多年了,周围的人和地形都挺熟的,他给林寂介绍了一个小西庄的屠户,姓聂!
“哟,这野猪不小啊,得有150来斤,你们抓的?”聂屠户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二个孩子!
“不是,是我们一个朋友帮着杀的!”
“你个朋友可是个高手,一刀毙命!”
“呵呵呵!”林寂笑。
“是这样,我这杀猪呢是80-100文,你这猪已经死了,也不大,我就收你50文吧!”聂屠户说,“这猪下水、猪血,你要吗?”
“猪肝想要,其它的可以不要!”
“那行,你给我30文就行!”
“成交!”林寂不想在这事上磨叽,猪大肠什么的,她实在是懒得收拾。
“野猪皮帮我剥下来吧!”
“没问题!”
野猪的毛又黑又厚,林寂知道这玩意可以做笔或者刷子,她决定回去找人问问看能不能换点钱。
聂屠户手脚麻利,一会就将猪肉大卸八块,找了个竹筐将猪肉、猪肝、猪腿放了进去。
“麻烦把这猪头的毛帮我们除了吧!”
“好说!”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在林寂眼里的难事,在屠夫那不过举手之劳。
一切弄得妥当,林寂付了钱,让屠夫帮着切了一条肉送给了车夫。
车夫自然感激,这条肉有二斤多,要买来得个2、30文。于是他更是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