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风道:“有些人,外表斯文,其实心如败絮,可怜清致爱了他那么多年,现在想想都是一种侮辱。”
白惠便轻敛了眉,是呀,清致应该会后悔当初那么深的爱吧……
这个春节,陶以臻并没有消停,他在想方设法地联络客户,每天请客,送礼,十分繁忙,然而那些人却都反应淡淡的,似乎约好了似的,对他继续合做的邀请,不予回应,或者是婉拒。陶以臻很气闷,有一次实在是气急了,便问了一句,“你们都约好了是怎么着,我们以前不合做得好好的吗?”
那个人便歪着头,眼神不无鄙夷地说:“陶总,我们做生意,也是要看品质的,一个老板的品质有待研究,那么,将来的合作,恐怕也会受到影响。”
陶以臻的脑子当时就木了一下。
咬着牙,好半天才控制住即将暴发的火气,“你说,谁品质不好?”
那人冷笑道:“大家都有目共堵的,连亲生儿子都可以扔掉,还指望这个人的人品有多好呢?”
陶以臻一下子就无言了。那人却笑笑起身,“陶总,你还是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样让自己的形象好一点吧!”
那人起身离开了。
陶以臻气愤不已,狠狠的一脚踹在了饭店的餐桌上。
晚上,江若西气呼呼地来找她的哥哥,“哥,你就任着那个陶以臻欺负嫂子啊!”
江若西也从网上看到了那张图片,虽然江志尚已经第一时间让网站删除了,“若西。”江志尚深沉的眉眼看着他的妹妹,“有些人,不用你亲自去收拾,他会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啊?”江若西不懂了,嘴巴张成了O形。
江志尚笑笑拍拍妹妹的肩,“好了,快去玩吧啊。”
“切。”江若西对哥哥的话不以为然,“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去玩去玩的。”
江志尚道:“既然不是小孩子,那过几天去公司帮忙吧!”
江若西又吐了吐舌头,“我才不去。”
她转身跳着跑开了,身后江志尚的眸光里满是疼爱。
陶以臻一进门,就将门拍上了。心里头的火腾腾地乱窜。“菁菁?菁菁?”
并了那个。他大喊妻子的名字,保姆又抱着小孩子从婴儿室出来了,“先生,夫人她出去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
陶以臻愤愤地将领带扯开,“去给我倒杯水。”
女佣怀里抱着婴儿,那孩子得到了女佣精心的照顾,精神了不少,脸也长肉了。陶以臻不由多看了一眼。
女佣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拿着杯子去给陶以臻倒水,那婴儿则是一直看着他的父亲。
陶以臻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然后就起身回了房。
他去衣帽间,想换件衣服,手无意间碰落了一个浅色的包包,那是苏丽菁以前常拎的一个。他便拾了起来,也是无意识地,就想拉开拉链看看。包的里面还有一些纸巾在,一管用了半截的唇彩,他正想拉上拉链,却看到了探出夹层的一张纸片,他便随手一抽,展开来。
那是苏丽菁在江钰莜那里做检查时留下的诊断书,输卵管堵塞。
陶以臻的心头跳了跳,手指捏紧了那张单子。
苏丽菁很快就回来了。很高兴的样子,哼着歌儿进来的。
但是她很快就停止了哼唱。因为她看见了一身肃凛,面目阴寒的陶以臻。
“以臻……”
“这是怎么回事?”陶以臻将那张诊断单亮了出来。苏丽菁登时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个……”她的脑子在拼命地旋转,“那个……那个不是我的……”
她很紧张,以至于语无伦次,天的,她记得把那张单子扔掉了的,怎么还在呢?
“这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呢!”
“那……”苏丽菁忽然间就扑通跪在了陶以臻的面前,“以臻,我不是成心瞒着你的,那是先天的,你那么想要孩子,可是我却生不出,一检查,是那里出了毛病,所以才去治……”
陶以臻:“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以臻,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会不要我……”苏丽菁哭得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陶以臻难以置信,“所以你才吃药对不对?”
苏丽菁知道没法隐瞒,“以臻,我只想尽快有个孩子。”
陶以臻狠狠地将那张诊断单抽在了苏丽菁的脸上,“你做的好事!”
他愤愤地出去了,苏丽菁回头,心头忐忑难安。
陶以臻一直开着车子去了常去的酒巴。一个人坐在巴台边上,一杯一杯地饮酒……
迎面有人走过来,年轻的男子,头发理得精细而时髦,穿着时尚,怀里搂着一个漂亮女人。
那人微歪着头,饶有兴味地打量陶以臻。陶以臻微抬眼帘,也看到了那人,挑了挑眉,那人却一笑,眼神得意而晶亮,然后,搂着怀里的女人走了。
陶以臻喝得半醉,没有多想些什么,他也不认识那人,管他是谁呢,现在他只想喝酒。
清致整整请了十个月的产假,这段时间,她专心在家带小九月,五月份,春暖花开,迎春花明晃晃地耀目。清致夏语一起带着小公主去孕婴店,眼前琳琅满目的衣服玩具,让小人儿十分好奇。好看的眼睛不时地左看右看,清致把一件粉色的棉质小裙在女儿的身上比了比。
夏语说:“看起来,正合适呢!”
清致便把那件衣服收了起来,小公主张着小手要一只毛绒猴。清致递给她,她便拿着玩了起来。
从孕婴店出来,外面阳光还好,清致和夏语推着婴儿走了走,婆媳俩边走边聊着关于小九月的一些成长趣事。婆媳俩不时地会笑出声来。
有车子开过,黑色的车窗里,男人的深眸微微惊讶,那个婴儿车上的小东西,长得粉雕玉琢,十分可爱。回过神来,他又想起他的儿子,接着心情又烦躁起来。
转天的早晨,陶以臻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到大班椅前想要坐下,却看到办公桌上有份文件样的东西。他拾了起来,却看到了辞职申请几个字。这是公司的一个副总留下的。他心头咯噔了一下,马上就拨打了内线电话,“林秘,叫沈副总过来一趟。”
“陶总,沈副总昨晚就收拾东西离开了。”秘书说。
陶以臻的心头猛地一沉,这个时候,有人叩门。
“进来!”
陶以臻将那份辞职信塞进了抽屉。进来的是一位部门经理,算是业界的精英级人物。
“陶总,这是我的辞职信。”那人也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来,陶以臻的太阳穴都跟着跳了,“为什么辞职?”
他压着怒火问。
那人说:“陶总,我乡下的老妈病了,需要我回去照顾,所以……”
陶以臻深邃却犀利的眼睛盯着那人,“怎么这么巧!”
“是呀,我也没想到。”那人做出为难的样子,“要不这样,陶总,这半个月的薪水我都不要了,我一定得回去伺候我妈。”
“滚!”陶以臻吼了一句。
那个经理讪讪地看了看他,转身就走了。
一个上午走了两位高层还没算完,紧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又有三位高层递出了辞职申请。这样的辞职率真是让人震惊。陶以臻不是不心焦的,但他却毫无办法去阻止。因为现在陶氏的业绩严重下滑,那些高层不想跟着陶氏共患难,他们已经另找了高枝了。陶以臻焦头烂额。
午餐的时候,甚至可以听见几个员工聚在一起,议论要跳槽的事情,陶以臻神色十分不好。晚上又去了酒巴,仍是一个人一杯酒,慢慢地喝。他想起了曾经的那么一次。一笔业务迟迟拿不下来,那时的陶氏刚刚起步,无论是资金还是业绩基本就等于个零。他意气风发地一笔笔业务逐个去谈,但是没有人买他的账,拿出父亲的关系来,联系了一些业务,真正的一笔让陶氏突然间平步青云的业务,那是……
陶以臻不愿去想了。那笔业务他曾经费尽了力气,那家老板油盐不进,父亲的关系亦不管用。
那个时候他日日愁眉紧锁,忽的有一日,那个人就自动找上了门,说是早知道你是徐长风的妹夫,这笔业务早就交给你了。
那个时候,他的心头不知是喜还是恼。
他又喝了一口酒,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他微醉的眼神望过去,却见一个青年男子正搂着一个穿着打扮**的女子在喝酒。
“谭少,别喝了,一会儿要喝多了。”女子娇滴滴的声音说。男人笑得暧昧而邪肆,“多不了,这点儿酒,你也太小看我谭某人了。”那人搂过女子的肩在那张香嫩嫩的脸上吧的吻了一下,那女子便咯咯笑起来。
笑着,忽的一眼瞥见了巴台边上喝酒的陶以臻,女人笑嘻嘻地说:“谭少,瞧,那个男人又来了。”
“谁?”谭少头都没回,顾自把眼前的两个杯子都倒满了酒。那女人低低的声音在男人的耳边笑道:“就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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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好多读者亲都被跟着挨骂了,月很抱歉……(耐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