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莫名的感触,毋渊时常也会有,青阑冲她笑的时候,青阑摸她头的时候,青阑抱起她的时候,青阑喂她吃桃花糕的时候,她都会如此。
但近来,青阑只要与她有了身体接触,那种莫名的感触便会加重,有时激得她都有些想要流泪。
“是不是好似心口憋了一股气,虽然暖暖的,却又有些找不着出口,这气偏生还不好好待着,要在心口乱跑乱撞,又慌又痒的?”
她皱着眉头描述着,青阑也跟着皱起了眉头,细细回味过来,却也当真如此,便重重的点了点头,又想开头问她为何知道,却来不及说上什么,嘴边便碰到了一丝柔软……
毋渊往前迈了一步,一只膝盖跪在了软塌上,身体向前倾着,一只手揪住了青阑的衣襟,将自己薄薄的唇送上了他的唇边,轻轻的蹭了蹭,尔后退开了一点点,眼里盈着一汪春水,脸颊泛着淡淡的桃红,怯怯的问他,“这样是不是,那种感觉更强了一些?”
青阑直直的望着她,这一瞬却觉得她的容颜像是被光罩了一层,柔柔的,朦胧的,看不清却让人心跳加速,他的脑海里在叫嚣着什么,似是让他再索取一些什么,而他也服从了这个命令。
他搂过毋渊盈盈一握的腰,让她下意识的坐到了他的腿上,空余的那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不得不低下头来凑近自己,他仰着头,迎接着她柔软的唇瓣。
只是这样贴着她的唇,他心口的憋着的气,便能消散一些,只是心跳却越发的快了,这种感觉既新奇又美妙。他看着她眼里闪过的慌乱,紧张的小手死死地抓住贴着他心口的布料,那一刻,他真是又怜又爱,真想就这样将她吸到身体里去,包裹住,藏起来。
毋渊却和他有些不同,她的心快要跳出心口了,又是害怕又是恐慌,她推了推青阑,却反而被他搂得更紧,按在她后脑勺的手也微微使了使力,让她几乎趴到了他的身上,而他又顺势躺了下去。
“青……青阑……”他的名字在嘴里破碎的挤出,娇媚的声音,听得他心头畅快,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上,想要从她这里汲取更多的快乐。
毋渊被他这般揉在怀里,吻在嘴里,着实是有些喘不上来气了,又捶又推的想让青阑放开自己一些,青阑微微松开她,她便猛地开始吸气,只是才吸了几口,那张唇又堵了上来,这次她的唇尚未闭上,被他钻了空子,竟无师自通的长驱直入。
他尝了一口便放开了她,眼里盈满了笑意,看着怀中的小丫头,“小渊,你怎么会是饕餮呢,你应当是花儿。”
毋渊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迷迷蒙蒙的看着他,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便伸手描摹着她的唇,轻声说,“好甜。”
饶是毋渊再不通人事,也明白此刻心中的这份感觉叫作害羞。
她羞红了一张脸,不敢与青阑对视,闭着眼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逗得他哈哈大笑,他的笑声从胸腔传出来,震得她更羞了。
青阑怀里抱着毋渊,又翻了一到身,半靠在榻上,大手轻抚着毋渊的后背,似是在安抚一般。
他嘴里说着话,絮絮叨叨的,像是突然想明白了。
“我虽活了许久,却因肩负责任,公务缠身,从未想过这档子事,活得太久就有这点不好,明是如此简单直白的事儿,我却如今才想清楚……”
他轻轻的晃了晃怀里的小人儿,诱哄着她抬起头来,可怜毋渊羞的耳朵都要滴出血了,青阑还不肯放过她,含了含她的小耳朵,见她打了个颤,又说,“你再不抬起头来,我便又要吻你了。”
他说这话,气吐在她的耳朵上,教她不住的颤抖,还哼出了声。
被他闹得受不住,毋渊才闭着眼,抬起头来,一副豁出去的模样,颤着微微睁开了一丝眼缝。
“你这副模样,想来对我也是一样的心思,”青阑托着毋渊的屁股,往上抬了抬,才继续说到,“小渊,这万年你都不曾有过什么朋友,这档子事,鸿蒙老君自也不会告诉你,那便由我来告诉你,由我告诉你也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他的话说得弯弯绕绕的,毋渊听的云里雾里,一时间竟放下了一丝羞涩,问道,“什么意思?”
“小渊,方才与我相吻,你可有觉得心口突突跳得飞快,似是要撞破胸膛飞跃出来?”
“嗯……”
“我将你搂得紧紧的,可是有觉得熨帖、欢喜又害臊?”
“呃……嗯!”
“先前见我离去,可是心里有一股无名之火烧的五脏六腑都疼了,恨不得将我绑在身边,日日夜夜都在一处?”
“嗯嗯!”
“那便是了,小渊,你这是喜欢上我了。”
喜欢?是什么呢?
毋渊不懂,便疑惑的望着青阑,等他为自己解释解释。
“你或许不晓得什么是喜欢,喜欢便是对除自己以外的生物有了占有和相伴的心思,会因对方而牵动心绪,她在你的心便是盈满的,她不在你的心也空了,她笑你便也开心,她皱眉你的心也会跟着痛,千千万万年漫长,可若想到朝夕能与她相伴,便觉得也只是一瞬的欢乐,还是太短暂,这样,你明白吗?”
“不……太明白,我再想想?”
“那我换个说法,喜欢就是想要和一个人紧紧的挨在一起,最好永远挨在一起,谁也分不开。”
“噢!明白了!”
毋渊笑了起来,“青阑,我喜欢你,你呢?”
青阑揉了揉毋渊的头,同她一块儿笑得甜蜜,嘴里却说,“小渊你错了,你大抵不止是喜欢我,方才你那副模样,明明就是非常非常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
“嗯!青阑,我非常非常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你呢!”她笑着顺着他的话,却又执着想要一个回应,这样的她,戳中了他柔软的心,与那颗心融为了一体。
青阑把她再次抱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鬓角,说,“我啊……我应该还好,但你这般喜欢我,礼尚往来,我也应当喜欢回去。”
听了他的话,毋渊突然抬起头来,险些撞到了青阑的鼻子,她蹭了蹭青阑的脸颊,笑着问,“那青阑也非常非常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