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阳捂着鼻梁,目光潋水,波光粼粼,皱眉:“你心疼了?”
“要不要我给你吹吹?”
她把嘴唇凑在黄以牧心口,真要帮他吹。
黄以牧抽了抽嘴角,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手自然的搭在她肩上,“走,进去了。”
两人走到包间门口,宋书阳再三踌躇,想不动声色的把他的手放下来,不过大少爷却不怎么识趣,不肯高抬贵手。
“喂,那个,以牧,你还是把手放下来吧?”
“为什么?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俩关系好。”
“可是,那都过去很久了啊……现在,”
黄以牧一挑眉,“意思是咱们现在关系就不好了?”
他把头靠近瞳仁里倒映着她惊恐的影子。
他,他……该不会是要亲她吧?
这么狗血??!
“哇,书阳,以牧,你俩在干嘛?”
戚木从包间里把门打开,被门口的两人惊了一下,定睛一看,居然是七年未见的黄以牧和宋书阳!
“啧啧,你们就打算堵在门口干这事儿?”戚木咂着嘴,不怀好意的问。
戚木开门的时候,屋内璀璨的灯光乍泄,斜斜的包裹着戚木,大眼无辜,灵动的看向他们,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黄以牧保持着僵硬的动作,定定的看着她。
宋书阳心里微微酸涩,面上大大咧咧的,“小木,别胡说啊!”
黄以牧回过神来,站直身躯,声线柔和,“好久不见。”
戚木愣了一下,报以微笑,“是啊,好久不见。”
“我去一趟洗手间,一会儿回来。”戚木调皮的比了一个2的姿势,“等我两分钟哦。”
黄以牧微微颔首,“嗯。”
“知道了,去吧去吧。”宋书阳嫌弃似赶她走。
她久别重逢没有宋书阳想的那般热烈与涕泗横流,而是一如往昔的熟稔与细水长流。
就仿佛她们昨天还在校园里一起上完课一般。
推开包间门,老好人章生便迎上来,“哎唷,以牧,书阳,你们可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原本在厅里三三两两闲谈的人也都纷纷转过头来,看向门口,当然,目光焦距在黄以牧身上。
有人开始奉承,“黄总,还以为以您现在的身价不会来了呐,没想到风大,也把您给吹来了。”
“以牧,还记得咱们一起打篮球的时候嘛,”那人唏嘘道,“几年不见,身份已经天差地隔了。”
宋书阳悄悄的走开,窝在一方小小的沙发上喝茶。
黄以牧一直疏离的应付着,对这些奉承显得并不那么感兴趣,显然早已司空见惯,目光若有如无的留意着门口的动静。
省内的同学大多上都知道,黄以牧是这几年商场上崛起的新贵,政治背景,经济背景雄厚,却白手起家,一手创立了星牧集团,垄断了本市房地产行业,如今又开始进军娱乐圈,开办经纪公司。
网上曾爆料,其爷爷是本省军区的司令员,二伯也是警界的个中楚翘,官拜河山市公安局局长,其父名下的盛世集团几十年来在商界叱咤风云。
也是那时,他以前的同班同学才知道,黄以牧哪是一句简单的“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简直是命运的宠儿。
戚木安静的进来,在房间里张望,环顾四周,宋书阳不确定是不是在找她,刚要招手示意,便瞧见她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一方光线死角。
顾良泽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将戚木抱在怀里,戚木像个怀春的少女,背对着大家,和他腻歪。
宋书阳心生羡慕,悄悄放下扬起的手,看着他们。
另一道目光也朝他们扫去,不过一秒,便移开,继续扫视全场,看见宋书阳那家伙正傻傻的望着人家。
应付完所有人,他才迈着步子朝傻女人的方向走过去。
他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脚步声,可都走到她身后一米的位置了,却还是没有回头。
真是没有作为一名记者该有的直觉。
他站在宋书阳的斜后方,随着她的视线再次看了眼那对璧人,低垂着眸子观察宋书阳的表情。
女子的有些看得出神,眼底十分羡慕他们,轻咬了下唇,有些浅浅的忧伤。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儿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他的心尖蓦地泛起了一点点疼痛。
“啊!黄以牧你怎么站在我后面?!”
宋书阳叹了口气,转头便看见身后的男人像个鬼魅一样站着不动。
黄以牧懒散的坐在她身旁,挨得很近,几乎是擦着她身子坐的。
沙发顿时往下陷进去了一些。
若是以前,他这么坐着便坐着吧,自己也不会多想,可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后,宋书阳老觉得他的体温烫人……
他丫的也太能干了,那天差点没把她的老腰折断,体温比现在还要惊人……
大少爷悠然自若的玩儿着手机,宋书阳被他挤到沙发角落了,因为想到那件事,不觉满脸通红。
不对啊,她应该想想为什么那晚会那样才对,怎么又跑偏题了。
反正离吃饭的时间还早,索性她闭上眼开始仔细回忆。
她那天怎么会突然渴得那么厉害,明明下午才刚刚喝过一杯奶茶的啊!
而且,渴到最后她竟然开始神志不清,体内发热,恨不得立马能找个男人慰藉自己,所以事实上她也把全河山市女人都恨不得嫁给他的男人给睡了,这么听起来也挺有成就感的。
“嘿嘿。”她不知不觉便傻笑出声。
黄以牧抬起头来,鄙夷的看了眼明显犯花痴的某人。
等等,神志不清,头脑发热,希望有男人陪自己,这听着怎么好像是自己被下了药一样?
“嘿,你们两个怎么躲在这儿?”
戚木和顾良泽腻歪够了,娇娇的跑过来,坐在宋书阳的旁边,和她聊八卦,黄以牧被彻底忽视。
聊着聊着时间也变得快起来,两人又在饭桌上嘁嘁喳喳的接着说。
班长何婉兮和副班长章生先来了一套官方的说辞,接着请桌上唯一的长辈,顾良泽讲了一番热泪冠冕的话才开始正式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