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阵马蹄声传来,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大哥头戴一字巾,身上披着朱红甲,上身穿青色锦袄,下身着下着摸绿色靴子,腰系虎皮腰带,前后挂铁护心,一张弓,一壶箭,手里拿着一把三尖两刃四窍八环刀,骑着一匹火碳赤马。
二哥头戴干红凹面巾,身上披着裹金生铁甲,身穿一领红衲袄,脚穿一对吊墩靴,腰上系着攒线腰带,骑着一匹高头白马,手持丈八点钢矛。
父亲头戴一顶熟钢狮子盔,脑后一颗大红缨,身上披着一副铁叶攒成的铠甲,腰间系着一条镀金兽面腰带,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外面穿着一件绯红团花袍,脚穿一双黄皮衬底靴,左带一张弓,右悬一壶箭,手握浑铁点钢枪,胯下一匹赤火嘶风马。
每一次父亲他们回来,我的心里都会有着不同的感想,最开始只是认为他们穿着铠甲非常帅气,而现在在我心里他们是我的偶像,因为他们保护着自己的祖国,为了祖国的人民而战,为了脚下的土地而战。
他们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是我最亲的人,我要快些长大为他们分担一下他们肩上的重担。
父亲他们看到我,我立刻跑了过去,父亲附在马背上用一条胳膊将我抱起,我问父亲:“爹,咱家有啥喜事啊?”父亲笑着说:“你问问你大哥吧。”我明白了原来是大哥要娶媳妇了,我又问父亲:“爹,谁家的姑娘这么幸运啊?”父亲摸着我的头说:“臭小子,回家再说吧。”我们回到家中,母亲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我们了,父亲挨着母亲坐下了,手牵着母亲的手说道:“这些年苦了你和老吴他们了,我也不愿意这么做可是如今……。”母亲宽慰父亲:“我理解你,只是苦了老吴他们了。”吴叔的脸冷了下来:“夫人,我们是杜家的人吗?”母亲笑了:“是我失言了。”父亲大笑:“一家人再客套下去,岂不是显得做作了,咱们还是边吃边聊吧!”管理书屋的那位叔叔说:“老爷,大少爷是否真的喜欢?”几位叔叔的视线都聚集在大哥的身上,大哥有点不好意思:“当然是真的喜欢,各位叔叔请放心。”父亲想了想转头问吴叔:“老吴,你说此事可行吗?”吴叔有点诧异:“老爷,你现在怎么前怕狼后怕虎的!畏首畏尾如何能成大事。”父亲摇头失笑:“人老了难免畏首畏尾,当今朝中奸臣当道,咱们虽誓死保卫家园,但是也要小心被别人出卖。”吴叔脸色也变了:“老爷,如果有一天朝廷决定割让土地,我们应该怎么办?”最后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了一个时辰左右,终于讨论完了,父亲问我:“宇儿,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你头上,你会怎么做?”我想了想:“我会按照大哥的意愿,人生在世处处小心有违君子之道,大丈夫顶天立地坦坦荡荡。”父亲哈哈大笑:“我儿有进步啊,确实如此这件事就叫你大哥自己拿主意吧。”我和大哥二哥一起待着,让他们讲一讲发生在战场上的事情。
通过和他们聊的一席话中,我知道了军队之中不会有阴谋,与敌对阵之时切不可心慈手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的思虑又想到,如何才能使世界和平共处,我便向两位哥哥请教。大哥说:“强权或许是唯一的途径吧,三弟我知道你不喜杀戮,你读过论语吗?孔子一代圣人,他推行仁德的治国方略,也只是一个设想,他努力了那么多年,可是食不果腹的依旧数不胜数,所以要达到你心中所想那样的太平,只有强权,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才能左右别人的想法。”我坐在那里想了很久,心中有了计划。
我对两个哥哥说:“走咱们去陪陪母亲吧,你们半个月才能回来一次,母亲特别挂念你们。”说着便向母亲房间的方向走去,看见父亲和母亲正在说话,我们也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来。
我问父亲:你打算何时告老还乡,在家里陪家人呢?”父亲笑了:“即是告老还乡,当然得等到老了啊。”母亲瞪了父亲一眼父亲收敛起笑容:“大丈夫,保家卫国是男人的职责,我不能推卸。你们三个记住自己的责任不要推脱。”经过大家的慎重决定,大哥的结婚日子被定在下个月的十六,每个月只有父亲他们回来,家里才会欢声笑语不断,团聚在普通家庭显得那么简单,我们家却是如此不易。
我下定决心要让国家安定,当然我不会从军去,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
心中纵使千般难,强过家人万难聚。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饭父亲把我叫到一旁,对我说:“你不适合战场,当然了,你有你自己的路。但是你不要忘记你是一名魏国人,不要忘本,以后你吴叔会跟着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我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父亲说完我陷入沉思之中,孝敬父母这在我心里是放在首位的,我知道是时候去找吴叔去了,我问吴叔:“吴叔,你知道父亲的决定了吗?”吴叔很平静的回答:“当你救下那些孩子,你父亲要我给他们找一些合适的师傅时,我就知道了。”我小声的对吴叔说:“以后这个事不能再被父亲知道了,尽全力做好保密工作。”吴叔诧异的看着我,我知道他的疑惑,我只是告诉他,我是在保护他们。
突然一名士兵骑快马赶到,见到父亲当即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军主,大事不好了。”父亲脸色沉重问:“何事如此惊慌?”那名士兵急忙说:“军主,军副有通敌嫌疑,几位幢主派我禀告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