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破腹取胎后身亡,林西西的失踪,看起来只是刮了一阵的风波,后面的几天安静连原野都差不多忘的一干二净。
直到原野买好满天星,买好风信子,买好紫罗兰在自己的花宴播种,陈琳那日在花园的各种奇特行为慢慢浮现在原野的脑海里。
陈琳在罗安川那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天和罗安川也是简单的闲聊两句,闲聊先聊着,她居然把陈琳的事情给忘了。
忘了,但是不代表陈琳的事情就此结束。
直到隔天,原野下完早班的时候,街头看到了阿土。
这个时候的阿土正追着一群脸上贴着一张白纸的人虫跑,阿土的铃铛和罗安川收陈琳的铃铛不知道有没有直接的关系,反正,那些贴着白纸的人虫跑的特别快,阿土也追的特别凶。
这是大白天。
冬日里,邻近春节的大白天。
其他的原野也无法用词汇来聊吧,当这群人不是人,虫不是虫,鬼魅不是鬼魅的生物穿梭着人群奔跑的之时,你会感觉到凡事它们路过的地方,都会挂起一阵寒冷的阴风,吹着街面上的路人冷的哆嗦。
“阿土,阿土!”
阿土和饭桶有过一面之缘,两人见面就聊的很融洽,阿土还送了饭桶一个铃铛,此时跟在原野后面的饭桶,还在原野犹豫阿土和那群奇怪生物到底在做什么的时候,饭桶已经飞奔而去,绑着饭桶把那群有奇怪生物纷纷给拦了下来。
没一会儿!
饭桶和阿土把这些奇怪的生物围堵在一个小巷子里。
这个巷子原野熟悉不过,之前杨柳也曾经在这里拦住原野,还和原野说了林西西失踪的事情,让原野帮忙去找小六子,再通过小六子去找六月,让六月也帮忙一起寻找林西西。
这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战斗。
这些脸上贴着一张白纸的无脸人虫并没因为饭桶和阿土把他们堵牢在巷子里而感觉到害怕。
说他们是人虫,可它们只是外形像人,并无嘴脸的人虫,原野认得它们,她在安琪的猫咪主题甜品店见过它们。
“饭桶,你先把它们拦在中间,我收拾它们。”这是阿土已经慢慢的逼近那群面贴白纸的人虫。
巷子里两侧都是高楼的墙体,饭桶围堵在西北面,阿土围堵在东南面,原野站在原野的后面,看着阿土走向那群面贴白纸的人虫,心里有些没谱。
这些面贴白纸的人虫说的都是有些外星语,原野听不懂,不过她能感受到它们的恶意,也看到了它们举起双手来,正准备反扑阿土。
而,支持的阿土手无寸铁,一身的铃铛。
原野也搞不懂阿土会拿什么来压制这群奇怪生物。
饭桶这边呢!一直在和阿土说:“好!好!好!阿土,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放着一只蚊子的。”
饭桶连个门都守不了,除了吃,啥都不会!
阿土还指望这条卖主求荣的狗来挡住这群面贴白纸的人虫,绝对是不了解饭桶这个家伙,不过,还好的是,这群面贴白纸的奇怪生物看到阿土要压制过来,它们所有的注意力全在阿土这一面,个个张牙舞爪,已经一个一个的冲过去要徒手撕掉阿土。
奇怪的东西原野见的很多。
像这种格斗,灵异格斗之类的原野没有见过。
它们一冲过去,阿土的反应就像它说话的语气一样,像大海的海涛声,沉闷而无味,迟钝而没有慌乱,就像个机器人,等着它的发动机发动。
不一会儿,阿土被那群白纸贴面的人虫围在中间,死咬着阿土的身体。
“铃铃铃铃铃~”
“铃铃铃铃铃~”
“铃铃铃铃铃~”
“铃铃铃铃铃~”
异曲同工
“嘎吱,嘎吱!”
“嘎吱,嘎吱!”
“嘎吱,嘎吱!”
“嘎吱,嘎吱!”
原野听到了铃铛的响声和铃铛被咬碎的声音,叠加在一起就像是喧嚣的宴席。
“阿土!”饭桶担心阿土,狗腿子一瞪,也扑了过去,现在的场面乱成一团,原野惊愕之余,也冲了过去。
她冲到了一半,发现自己手无寸铁,折回去捡了几个石头,一根搅下水道的棍子,再冲过去。
情况紧急,她也是一股脑筋,不计后果。
可是一跑过去,她手里的石头还没有扔,一股刺鼻,恶心的味道蔓延了过来,她“啪啪啪!”就像是机关枪一样,扔了过去。
可是,那些石头扔过去对它们没有半点伤害,连挠痒痒都算不善上。
她一面捂着鼻腔,一面举着木棍去抽打这群恶心的生物,可是饭桶一会儿浮在它们的前面,一会儿被它们跟压制阿土一样圈在中间撕咬,原野一棍下去,不留神,结果抽到了饭桶的脑袋上。
原野再次举起棍子抽的时候,只听到饭桶,“哎呀呀的喊疼,大骂谁打它了。”
“铃铃铃铃铃~嘎吱,嘎吱!”声音还在进行中,不知道阿土那边怎么样了?也不没有听到阿土闷哼一声。
原野顾不上那么多,她就像是一个暴躁的小猎豹,全完丧失了理智,把这段时间来的怨气,全都发泄到了棍子上,一棍,两棍,直到这个全头发的棍子被她打裂了。
她开始把两根棍子变成两根棍子,就像挥着双节棍一样,朝着那群面贴白纸的人虫身上狂打。
她怕事。
她怕死。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她好像完全没有了这种感觉。
“找死,你们找死~”原野语无伦次,噼里啪啦,她的纤小的双臂,就像是机器运转的搅拌机,“敢打老娘的人,锤死你们,都来尝尝姑奶奶的厉害”
甚至杀红了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
饭桶把她咬着她的裙角,原野才晕乎乎的慢慢睁开眼睛
“原野,原野,原野,你没事吧!”
“原野~”
“她疯了吗?”
“可不是嘛!她疯了,疯了。”
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原野发现在她身边有很多物种,有饭桶这条怪狗,有一身铃铛的阿土,有那两条喜欢造谣的蛇。
有!
有躺在地上的人虫的尸身已经慢慢的融化成黑红相间的血水,慢慢的,慢慢的,他们是尸身已没有,直到地面上留下一张张被寒风吹起来到处乱窜的a试纸大的白纸。
飘呀飘,没一阵子,这一张张白纸在半空中自燃了起来。
而!
她,看到那些东西逐渐消失之时,觉得无比的疲惫,尤其是双手发酸发痛,好像是快要断裂了。
她手疼的厉害,手中的木棍很快从她松懈的手心里滑落在地
她只觉得她很累很累,突然蹲了下来,疲惫不堪的抱着膝盖,整个人只露出半只脸来,鼻子一酸,各种复杂的情绪全涌上了心头
大家都觉得特别奇怪。
喜欢造谣的那条蛇被她环在膝盖上压制着,喊疼,可原野顾不上那么多,一个人静静的在小巷子的中间发呆。
饭桶走过去用狗尾巴蹭蹭原野的脖颈,“原野,你怎么了?你刚刚怎么了?你不哭了好不好。”
发现原野没有反应,饭桶哇的一声也跟着哭了起来,“原野你是不是疼了~”
倒也不是因为疼,只是原野觉得她好像干了一件很大不了的事情,等她慢慢缓过劲来,发现她身穿了一身古代的绿衫裙,小春小夏也绕在她手腕上。
而她!
好像是这个世界的‘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