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外面出大事了,很大事,我……我不知道如何说了,还是少爷你去看一下比较好,我……我……。”
累得不要不要的的小五,蹲下身子,气喘吁吁,汗水大颗大颗从脑袋上滴落下来,混杂着雨水滴落,发出惊悚的声音,道出了外面的大事。
李周推开他,走到门口外面,张目四望,漆黑中看不到一点景色,不到几米的距离,火光闪烁,远处可以看到零星的一点火光,漆黑中中摇曳的火光照耀出一点痕迹,波水滔天,山体裂开,只是第一眼,李周被眼前的情景深深惊骇住了,想不到真的发生了。
“这……。”
无法说明的心情,浓烈的悲伤涌上心头,李周不顾身上滴落的雨水,嘀嗒嘀嗒滴落脸上,拍打着他那张显得苍白的脸蛋,很痛,李周感觉很痛,痛彻心扉,无力**的痛。
小五从里面走出来,站在李周身边,指着眼前的情景,哀声问:“少爷,我们该如何做?”
怎么办?
看到那些情景的第一时间,小五脑袋一片空白,不断反复询问自己应该怎么做,如何做,要不要过去,愁绪堆满了心头,无助中他想起了李周,不顾规矩前去拍门,就是想要一个人拿主意,安排人手,指挥和组织人手。
“少爷,少爷。”
李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小五碰了碰李周,他还是没有反应,小五知道少爷肯定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低头等待着,内心焦急不已,多等待一分钟,就多一人死亡,他们没有多少时间等待了。
“少爷,少爷。”
再次喊了一句,李周还会没有反应,突然间,小五发现天上的雨水不再落下,脸上的疼痛消失了,没有那股冰凉,小五心中一喜,停雨了吗?
抬头一看,一把伞遮挡在他们头上,不让雨水落到身上,凝神一看,小五轻轻喊了声:“夫人,你们怎么来了,外面冷,你们赶紧回去吧。”
赵婉霜拿出了蓑衣披到李周的身上,曹婉容给了小五一件蓑衣,小五感动连连,赶紧带上,赵婉霜眼睛波动很大,眼前的轰隆声不断,天空中还不断响起炸雷声,嘈杂而震慑人心,不由得内心一紧,赵婉霜整理好李周的衣裳:“夫君,不要再发愣了,他们可等不起那么久。”
声音多了一点责怪,不再是之前那副顽皮的模样,认真起来让小五大吃一惊,那股镇静,那般冷静,与平时的她完全不同,果然,能够做少爷夫人的人又怎么会是简单的人呢?谁没有两把刷子。
“恩。”
李周清醒了,回过神来,抱歉对着几人笑笑,确实有些失态了,被眼前这种情景给震慑了,没有了平时的冷静,这般的情景,以往都是在的网络上,电视上看到过,真正的没有遇到过几次,突然就来了,预感中那点不详真的出现了,有点猝不及防。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外面危险,你们赶紧回去吧,这里有我呢。”李周推着两女回去,他不想她们跟着自己冒险,在家里待着就好,两女迟疑了,原地踏步不动,担忧注视李周。
李周狠心摆手道:“快点回去吧,接下来可能很危险,我不能让你们去冒险,听话啊,回去吧,乖。”
两女欲言又止,看着李周,嘴巴张开了几次,想要说什么,又被李周认真的眼神憋了回去,最后无奈道:“好吧,夫君,你要小心点,我们等你回来。”
两女说完回去了,李周恢复了平静,冷静而睿智,他回头吩咐小五:“小五,你去把作坊的人都喊出来,全都给本少爷去救人。”
“少爷,这会不会……。”
小五犹豫了,所有人一起去,那岂不是这里都没有人留下来,没人保护夫人,作坊也没有人看护,这时候有人来捣乱,岂不是前功尽弃。
李周回头狠狠瞪了小五一眼,怒声道:“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我让你去做,你就给少爷乖乖去做,不要问那么多,更不要担心那么多,出事情也是少爷我的责任,你只需要照做就行了,别那么多废话。”
狠厉的话语,一句一句让小五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战战兢兢,少爷生气了,真的生气了,李周生气的次数,数起来也就那么几次,第一次,武三思废了,第二次,武承嗣死了,第三次,武元庆走了,还有一次不算是真生气,国子监先生被打了。
仅有的几次,让小五无不记在心中,这一次,少爷也生气了,谁会倒霉,这里没有其他人,不用说了,肯定是他,想到这里,小五不敢废话了,直接回答:“是,少爷我立刻就去。”
小五冲进去了的作坊,大声呼喊,睡着的人,还是巡逻的人,纷纷出现,在外面战队,整理好身上的装备,锄头,蓑衣,还有衣服,粮食等等,他们还没睡醒,疑惑看着李周,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疑惑,直到出到了外面,看到外面情景,心中多少猜测出来了。
最后出现的是糟老头,满脸不服气,一路上谩骂不断。
“小五,你大晚上叫我们出来干什么?不知道我很困吗?”无错不跳字。
“你小子要是不给我一个理由,我要你小子好看的。“
嘴上嚷嚷不断,出来外面也是不停止,小五已经免疫了他的唠叨了,烦死人了,要不是少爷生气了,他早就揍他了,不敢耽搁时间,他们两人出到外面,看到很多人都已经站好了,前面是板着脸的少爷,冷眼凝视他们,小五大气不敢喘一声,来到了李周身边,安静站在那里。
糟老头似乎也知道了事情不简单,外面的情景收入眼底,心头一荡,哀殇的神色涌上心头,嚷嚷的嘴闭合起来,站在那里等候李周的吩咐。
李周看到他们都集合了,摆手压了压,声音戛然而止,下面的人不敢吭声,静静凝视李周,李周很简短道:“今晚你们的任务是去救人,完全第一,救人第二,记住了,保住性命,尽量救更多的人。”
“走。”
不给他们时间废话,直接带着人前去,下面的人听到李周的话后,没有诟病什么,救人无可厚非,大家都是邻里街坊,出事情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吧,基于内心,帮忙是必须的。
糟老头站在人群中,捉到了小五,轻声问:“小五,少爷平时都是这样子吗?”无错不跳字。
李周的身份,作坊的人都知道,见过几面,李周生活在里面,几乎上每个人都见过,糟老头也不例外,他虽然很多时间都待在酿酒作坊里面,很少出去外面,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的东家还是要知道的。
第一次见面,李周给他的感觉是嘻嘻哈哈的富二代,官二代,或许是靠着身份,权力行事,才有了现在的规模,第二次见面,让他大大改观,他竟然一改之前的嘻哈,变得颇有风范,一举一动,无不透漏出一种信息,此人肯定身居高位。
小五嘘的一声道:“嘘,你糟老头想要死,自己去死,不要拉上我,我小五还没娶媳妇呢,你可不要害死我,我告诉你,今天你最好什么话都不要说,有话给我憋着,有屁都给我塞进去,总之,就是不要说话,少爷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废话那么多。”
小五认真警告一番,他可不想自己小命不保,少爷生气了,不是一般的生气,可不能招惹少爷,那可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糟老头看到小五如此谨慎,说话都把声音压得很小声,小到他都差点听不到,说话的同时,还不停朝着李周那边瞄,很害怕李周注意到他们一样,他心中不由得一凛,小五都这样了,那岂不是说少爷真的要生气了。
他赶紧收了收声调,再次问:“少爷生气了很严重吗?”无错不跳字。
不知者不怪。
小五给糟老头一个大大的鄙视眼神,那能是严重吗?那是惨绝人寰,痛不欲生,得罪少爷的人,谁有好下场的,少爷平时很好相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安详善良,可是到了某一件事情上,他是不允许其他人废话,问这个问那个,尽管去做就行了。
“你啊你,都让你不要说话了,我不想被少爷惩罚,你要想知道,自己去打听,不过,我想没有人会告诉你的,那些事情除了少爷亲自说,你是不可能知道的,当然了,你有那个胆子的话,可以去问夫人,我想你是没有的。”
“所以,你最好乖乖闭嘴,不要废话那么多,我不想和你说那么多,认真做事就好了,不聊了,我不和你废话了,我还想活着呢。”
小五说完,狠狠瞪了糟老头一眼,跑着追上李周的脚步,糟老头看着小五和李周的身影,若有所思,目光转动,压住心神,闭嘴不说话,乖巧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