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了怪了,难不成是昨夜赶苏钰离去,他“怀恨在心”所以才将房门反锁,不让她出门?
不对啊,她明明记得昨晚雀儿在值夜,就睡在小榻上的,怎么连人影都不见?
她偏偏没有想到的是,昨夜夏侯尹来了,是雀儿为了让他们二人能够更加“亲密”的接触,增加感情,所以才偷偷地将房门反锁……
这会子,见太阳都晒屁股了,二人还没起床。雀儿还以为是二人还在培养感情,所以不忍打扰,一个人在外面偷偷地乐着呢。
阮二月使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打开房门后,实在是腹痛难忍,方才的睡意也即刻消失,顾不得矜持冲着门外大声咆哮道,“来人啊救命啊!本小姐肚子痛死了再不开门就要拉裤子里了!快来人啊!”
一边嘶吼着,一边愤怒的捶打着房门。
甚至,因着痛的厉害,一连串的崩响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雀儿本在外面笑的乐呵,脑海中还幻想着这二人是如何的卿卿我我呢。猛然听到阮二月的嘶吼声,以及剧烈拍打房门的响声,挑着眉拿出怀里的钥匙。
一边开锁,一边低声数落道,“我说小姐,好歹您现在也不是一个人在房间里。世子爷看到你这副样子,难道就不会嫌弃你吗?您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
不是一个人在房间里?阮二月回头环顾了一眼房间里,难不成还有鬼?!
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见雀儿开门动作实在是太慢了,阮二月没好气的猛踹了房门好几脚,不耐烦的吼道,“你他妈少给我磨磨唧唧的,快点开门!”
一心想要给阮二月与早已离去的夏侯尹创造独处机会的雀儿,嘟着嘴委屈的这才打开门,“人家……”
话还未说完,听见阮二月一连串的响屁后,恶寒的捂住了鼻子,埋怨道,“天啦,小姐您昨晚究竟吃了多少豆子啊!臭死人了!”
知道是雀儿锁了房门,让她难受了这么久,还差点拉在裤子里了,阮二月没好气的瞪了雀儿一眼,咬牙道,“老子回来再收拾你!啊……痛痛痛。”
随后,一阵风的从雀儿身边掠过,直奔茅厕而去。
雀儿瘪了瘪嘴,伸手在鼻尖处挥了挥,嫌弃的皱着眉。忽然响起夏侯尹“还在”房间里呢,连忙使劲用衣袖挥散着阮二月留下的“毒气”。
且不说怕熏坏了夏侯尹,没有胃口用早膳吧。就算是熏坏了花花草草就不好啦……再说了,如此没形象的事情落在夏侯尹眼中,严重折损她家小姐“高大威猛”的形象吧!
不过,雀儿好不容易挥散完那股气味后,却猛然发现,整个屋子空无一人!
“咦,世子爷去哪里了?”
雀儿惊讶的走了进去,东瞅瞅细看看的环顾一圈后,确实是发现屋子里没有夏侯尹的踪迹,不禁疑惑的自言自语道,“我明明是锁好了房门的,世子爷怎么会消失了呢?”
自言自语了一会子,才摇着头走了出去。
阮二月跑进茅厕好半天才出来,一进屋子便见夏侯尹不知何时来的,此时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一手捏着她昨晚穿的衣裳,一边挑眉看向刚进门的阮二月,语气意味难辨,“阮阮,这件衣裳你穿着不好看,拿去烧了吧。”
阮二月顺势挑眉,并未答话。
笑话,凭着她如今这样貌美如花的脸蛋,完美无缺的身材,还有什么衣裳是她驾驭不了的?夏侯尹竟然还说她穿这件衣裳不好看,明明前些日子还夸她这件衣裳很衬她的肤色好么?!
不知夏侯尹又是吃错了什么药,果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见阮二月只顾挑眉看着他,也不说话,夏侯尹这心里有些捉摸不定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了。难道,这件衣裳,对她来说很重要么?
那陌生男人,与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越想越复杂,见阮二月仍旧是挑眉不语,夏侯尹心里有些慌乱了。随即面色镇定的推动着轮椅,语气也有些冷淡下来,“若是你喜欢,那就留着吧。府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见阮二月目送着缓缓离去,也不出声挽留,夏侯尹这心里更是复杂不已。当下,原本缓慢推动轮椅的手,也加快了速度。
只想着离开这个令他尴尬的地方,难道是他一厢情愿了不成?
蓦地,身后传来阮二月的声音,“夏侯尹你给我站住!”
接着,便见阮二月走到了他身边,一只手拽着夏侯尹的胳膊,一边似笑非笑的问道,“夏侯尹你今天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就跑来发神经。”
不问问他一脸倦容的去了何处,不问他这几天到底在做些什么,不问问他可用了早膳。这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骂他大清早的发神经?!
夏侯尹怒了。
一把拽过阮二月摁在自己腿上,脸色难看的吓人,咬牙问道,“我发神经?!阮二月我问你,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跟谁一起的?做了什么?!”
强烈的语气,恨恨的神情,浓重的酸味,手下的动作……无不在告诉着阮二月,他生气了,他吃醋了。最好是好好解释,好好安慰他。
呃,难道昨晚她跟苏钰出去,真的被他知道了?早就说不该同苏钰那个王八蛋出去的……
想到此,阮二月有些心虚了,脸上也不由得挂了一丝讨好的笑意,嘿嘿笑道,“我昨晚在好好地睡觉啊,哪里有去什么地方?不信,你问问雀儿。”
见阮二月态度变化如此之快,夏侯尹的心却越来越沉重。看来,阮二月昨晚,果真有事。
想起她竟然有事情瞒着自己,不愿意告诉他,甚至,在他知晓有异样的情况下,竟然还瞒着他,不让他知道与其他男人私会的事情……
夏侯尹此时整个人已经负面情绪爆棚了,所以不由得也将阮二月与苏钰,想成了二人在一起私会。
当下,夏侯尹便是不悦的冷哼一声,一把将阮二月从自己怀里推了出去。手下飞快的滑动着轮椅,一句话也不说的就这样离开了,一点都不见往日里离去时的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