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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阮静与徐氏母女俩被堵了嘴,当真是用绳子被捆了过来时,阮二月明显看到一口气吊着的阮老夫人,又提起来一口气,浑浊的双眼用力瞪着阮静,迸射出令人胆寒的不甘,愤恨,以及遗憾。
阮静与徐氏看到这一屋子的人后,挣扎的动作稍微放满了一些。
但是,在看到阮二月冷若冰霜的侧脸、以及坐在一旁压根儿不屑看她一眼的夏侯尹后,阮静眼中的不甘心又强烈的浮现出来了。
钱姨娘勾了勾唇,打了个呵欠站起身,对阮二月福了福身,轻声道,“贱妾身子不适,恐不适合观看血腥的场面。请王妃娘娘允许贱妾,回房歇息。”
说罢,目光轻飘飘的从徐氏身上扫过,眼中透着一股子得意。
阮二月也不想与她废什么话,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钱姨娘便牵着本还不想离去的阮琳,又对着徐氏得意的轻笑两声,扭着自己的丰臀就出了屋子。
徐氏本想怒骂,但自己的嘴被破布塞着,也只得怨恨的瞪着钱姨娘的背影,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恨不得将钱姨娘祖宗十八代都扯出来破骂一顿。
柳姨娘本想提出将这母女二人捆到外间审问,但见阮老夫人恨不得吃了阮静的眼神,也就知道阮老夫人恨不得亲眼看到阮静母女俩的凄惨下场了,自然也就没有多嘴。
徐氏与阮静母女俩被胡婆子一边给踹了一脚,将二人直接踹的膝盖一软,就给跪在了阮二月面前。
随后,见阮二月示意,又面色凶狠的扯下了她们嘴里的破布。
这刚扯下破布,就听到阮静控制不住的尖声叫了起来,“阮二月!你这个不孝的贱人!让我这个长姐跪在你面前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让母亲也给你下跪!即便你如今身为靖王妃,但你经受得起母亲这一跪么?你也不怕折寿!你……”
话未说完,便见史雯上前左右开弓就是两耳光,打的阮静两颗门牙粘连着血丝掉落在地上,包着一口血水“呜呜”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一脸痛苦。
阮二月这才轻哼一声,似笑非笑的道,“你也知道,如今我是靖王妃?那么既是靖王妃,徐氏与本王妃又毫无血缘关系,受了你们这一跪,又何妨?”
“说起不孝……”
阮二月目光轻飘飘的从阮静身上移开,又看了一眼面色涨红,说不出话来只“呼哧”喘气的阮老夫人,阮二月笑了笑,“将祖母气成这幅样子的,可不是本王妃啊。”
这大半夜的,还要料理这些糟心的事情,阮二月只觉得心里头窝火。
本就身子不适,最近又严重的睡眠不足,真是苦了她的儿子了!
如此想着,阮二月脸上渐渐浮现出一层不耐烦来……管她什么阮老夫人徐氏阮静的,被气死也是老太婆活该,阮静也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
至于徐氏,更是要受到折磨才是!眼下她心里只想着赶紧解决完这档子事情。
索性一挥手,又示意胡婆子捡起地上的破布塞了阮静的嘴,不耐烦的说道,“你将祖母气成这样,这件事情本王妃不想与你多废话。等着将事情告诉父亲,让他亲自回府处置你就是。”
“眼下,本王妃只想了结一件事情。”
见徐氏身子略有些发抖,或许知道她想做什么,所以一直不敢与她的目光对视,阮二月冷冷一笑,“徐氏,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害死我娘亲的?!”
这里的娘亲,自然是指的原身阮二月的生母,何姨娘了。
果然,只见徐氏身子猛地一抖,不敢置信的看了阮二月一眼,又连忙低下了头,干笑道,“王,王妃说的,什么意思,妾身,妾身确实是听不懂。”
嗯,到底是比阮静多吃了几十年的饭。知道现在是不能与阮二月硬碰硬的,自己也没有什么资本与她硬碰硬。
所以,眼下徐氏的态度倒是比阮静好多了。
“既然你不肯说,那么……”
阮二月皱了皱眉,脸色更是不耐烦,“不肯说就算了吧,反正你这辈子做的孽也是够多的了,害死我娘亲这件事情只是其中之一。哪怕你不肯承认,本着为民除害的心……本王妃也只能让人直接将你投进大牢,将事情调查清楚,再处置你也是一样的。”
“反正,本王妃也不想与你废话。就这样吧,其他的事情等我派人告诉了父亲,等他回来再作处置。”
史雯走上前,像是提起一只老母鸡,一只小母鸡一般,一只手提着徐氏一只手提着阮静,轻轻松松的将脸色灰白的二人就给提出去了。
方才阮二月说的什么投进大牢,是个人都知道她只不过是随口一说。
这会子再去调查十几年前的事情,也没多大必要了,只要能为何姨娘报仇,阮二月心里也就稍许安慰一些了。
因此,阮静这会子已经被扔进柴房关了起来。
而徐氏么,则是被史雯打断手脚,扔进了迷雾林后的万丈深渊。
据说,深渊底下,距离夏侯尹秘密军队的不远处,有一处蚂蚁窝。那里聚集着数不清的红蚂蚁,个个儿个头都有着婴儿拳头大小。
徐氏手脚尽断,被扔进那蚂蚁窝,钻心蚀骨的痛,就由她自己去承受吧……
阮二月站起身,走到床前,对着阮老夫人微微一笑,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对于这个结果,祖母是不是还有些失望呢?若是失望的话,就拼尽全力等到父亲回来那一日,再为你做主吧!”
“毕竟,徐氏害死何姨娘一事,我是知道的,你也脱不了干系。若非是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因为一直不喜何姨娘,暗中撺掇徐氏害死何姨娘,你又怎会有今日?这么多年来你对我的所作所为,这回就自己来承受后果吧,我的好祖母。”
耳边传来阮老夫人愈发剧烈的喘气声,看着阮老夫人愈瞪愈大的眼睛,以及一脸的不敢置信,阮二月站起身拍了拍衣裳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环顾了一下屋子里的所有人,笑意吟吟的说道,“祖母累了,大家都回去歇息吧!说不定明儿,咱们阮府就要办白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