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煜拿着那张纸,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完全不记得有这样一件东西的存在。
上面的字体却格外熟悉,熟悉到他心口有些发疼,好像有一把刀子扎在心头。
“怎么可能?”周煜喃喃自语。
随后,他像是疯了一样,将书柜上的书都搬了下来,放在地上,一本本拿起来不断抖落着。
几张纸片陆续飘落,上面是同样娟秀的字体。
周煜将纸片一字摆开放在自己面前。
“只是后来风吹散了故事,大雨封住了路,远方的人忘了归途,而你,会不会忘了我?“
“你是我最动人的情话、从我遇见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在心里恳求你,如果生活是一条单行道,就请你从此走在我的前面,让我时时可以看到你如果生活是一条双行道,就请你让我牵着你的手,穿行在茫茫人海里,永远不会走丢。”
“这大概是世上最凄美的情话,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的,除了岁月,还有自己。留下的,是你给我的一场空欢喜。”
“是谁把光阴剪成了烟花,一瞬间,看尽繁华。是谁把思念翻起了浪花,一转身,浪迹天涯。”
“有一朵花叫幸福蒲公英,有一天,我怀着愉快的心情,将它吹出去,它带着满心的幸福和快乐飘到你眼前,希望从这一秒开始你也会幸福快乐!”
“你问我情人节要怎么过,其实在我眼里,有情之人,天天是节。一句叮咛,一笺相传;一份相思,一心相盼;一份爱意,一生相恋!”
“我愿化作一枝玫瑰花,被你紧紧握在手里,为你吐露芬芳;我想变成一块巧克力,被你轻轻含在口中,让你感觉香甜。”
“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喜欢周煜,喜欢了好久好久。至于我是谁嘛,不告诉你。”
“我在忧愁时想你,就像在冬天想太阳;我在快乐时想你,就像在骄阳下想树荫。”
“白云从不向天空承诺去留,却朝夕相伴;风景从不向眼睛诉说永恒,却始终美丽;星星从不向夜晚许诺光明,却努力闪烁。我不向你要求陪伴,却始终牵挂着你。”
“风儿追求落叶,是因为爱恋;流水挽留落花,是因为思念;繁星包围明月,是因为遇见;我对你的痴恋,是因为情缘。”
周煜一张张看过来,看完一张就将其放在掌心里揉成一个纸团,直接丢到废纸篓。
当看到最后一张时,他的手指顿住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拦,无法将这张纸破坏。
“我愿意我们能够变成蝴蝶,哪怕只在夏季里生存三天也就够了,我在这三天中所得到的快乐要比平常50年所获得的快乐多得多。”
“呵······”周煜从喉咙里发出一道沉闷的声音,随后大笑起来,“是吗?你是这个意思啊。原来所有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吗?”
“那又何必呢?与其后来发生那些事,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遇见。”周煜仰头躺在地上。
浮生若此,不如莫遇。
记忆像是倒在掌心的水,无论你摊开还是紧握,终究还是会从指缝中一滴滴流淌干净就像你在一点一点的和我越走越远。
周煜就这么在地上躺着,一动也不动,似乎有些颓然。
他把自己的脑袋放空,什么都不去想,就这么看着天花板发呆。
周煜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杨墨熙和周煜去赴朋友组的局。
让周煜没想到的是,杨墨熙竟然把他女朋友也给带过来了。
周煜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名女子,正是萧征鸿和刘时雨到武川时,众人在清风楼偶遇的那位穿着汉服的女孩。
“介绍一下,我女朋友,钟晓琳。”杨墨熙担当起介绍人,“这位是我的大侄子,也是我讨债的对象,周煜。”
“喂,你够了哈,谁承认是你大侄子了?还有讨债对象是什么鬼?你是放高利贷的吗?”周煜忍不住吐槽道。
周煜将杨墨熙拉到一边说道,“我总算明白你小子为什么总喜欢往清风楼跑了,原来是在钓鱼啊。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
杨墨熙刚想说话,周煜却抢先说道,“让我想想,清风楼是在你六岁的时候建成的。你个禽兽啊,竟然从六岁开始就做了这个一个选妃计划吗?”
杨墨熙满头黑线,“选你妹啊,滚。”
“霹雳震天一声吼,从此告别单身狗。杨墨熙你小子可以,才多久就摆脱了我们,自己去招女朋友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过来,随后周煜被拖走了。
没错,就是被两个人拖走。
会所里,周煜苦笑着举着杯子和众人干杯。
“老周啊,你这杯子怎么不太一样啊?”一个人指着周煜手上的水杯问道,“水杯喝酒,挺有个性的嘛。”
“卧槽,这特么是茶好吗?都喝一轮了竟然没有发现?”杨墨熙直接点破。
“谁特么会想到啊,我还以为他用水杯来装啤酒。”
“把这孙贼的杯子给我换掉。”
……
众口悠悠,周煜也只能顺从了,把自己的养生杯收起来。
西京,萧征鸿打着哈欠回宿舍。
他站在门口,刚把钥匙拿出来,就听到宿舍里有动静。
“父亲,为什么不让我跟我男朋友在一起,我们是真爱啊。”一个声音说道。
“儿子啊,咱们先坐下吃饭,吃完饭再说。”又一个比较雄浑的声音说道。
萧征鸿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鬼?顾凌云这是被他爸抓了?那个男朋友是什么鬼?顾凌云不是对三次元的人没兴趣吗?敢情都是假的?
他将耳朵贴在门上,想要听得更清楚一点,屋里却没有动静了。
萧征鸿直接将要是插进锁孔里,开门进去。
“萧爷。”两声问候同时响起。
萧征鸿这才看到,哪来的什么顾凌云他爸,宿舍里只有顾凌云跟王鸣在。
“你们是在干嘛?过家家?”萧征鸿揉了揉太阳穴。
“嗯?”两人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