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没睡觉,就算陈冰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随着车子地颠簸,很快,陈冰睡着了。吴安娜见他睡着了,也没什么事好闹的,将配枪收起。
消失那把配枪顶在后脑勺上,司机终于可以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随着车速的加快,和过往车辆的拥挤,以及各条道路的左转右弯,陈冰熟睡的脑袋,也随着左右摇晃。晃着晃着,这家伙居然靠在吴安娜的肩上。
吴安娜顿时脸红,掏出枪,用枪口把他的脑袋挤过去,扶正。没想到,不到半分钟,陈冰的脑袋又歪了过来。
“喂,你是不是故意的。”
“别生气,前面堵车,我不是故意掉头的。”
“没说你,闭嘴。”
吴安娜霸气得,快要掀开整个车顶。无奈,陈冰就像头死猪,理也不理地,只管睡大觉。
可能是他真的困了,以至于,吴安娜狠狠地捏他鼻子,不让他顺畅地呼吸,还是没能叫醒他。
实在没办法,吴安娜只好保持警戒,用双手护着他的脑袋,以防被袭。消停半刻,原以为陈冰会老实点,正当吴安娜解除警报时,这家伙又把脑袋歪过来。
“去死吧你。”吴安娜不再忍让,顺着他把脑袋歪过来的方向,反方向地用力,推过去。
就这样,陈冰毫无疑问,就要脑袋撞在车窗玻璃上。可能是觉得太鲁莽,吴安娜很是后悔,急手一抓,用力一扯,以免误伤了他。
没想到,这么一扯,陈冰整个脸在如梦初醒的情况下,一下子埋进吴安娜敞开的胸怀里。
感受陈冰的鼻尖触碰,那个最为敏感的锥尖,吴安娜顿时觉得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浑身发麻,好些酥软。
不过,触感消失,吴安娜又恢复了神智,眼见陈冰死皮赖脸,把脸贴在她的大胸上,还有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吴安娜一下子火冒三丈,急忙推开陈冰,大骂道:“臭流氓。”
接着,吴安娜对陈冰一顿拳打脚踢。只可惜,陈冰睡得和死猪似的,被吴安娜一顿暴打,像是挠痒痒,丝毫没有感觉。
很快,出租车停在新江区人民警察局门外。吴安娜付了车费,随手抓起陈冰,就要走出车。
没想到,陈冰还是一睡不醒。
吴安娜狠狠地扭了一下他的腰,却从他嘴里**出无比刺耳的声音,还是不醒。吴安娜气得,咬咬牙揪起陈冰的耳朵,往外拽。
这下子,陈冰的耳朵,快要被撕裂。
吴安娜还是没法叫醒他,算啦,吴安娜只好将他从出租车内,背了出去。
呃....刚把陈冰背起,这家伙像死猪似的,两条胳膊直线脱落,随着吴安娜走起步子,一摇一摆。
眼看就要走进警局,突然,陈冰从嘴里吐出一句:抓住了,抓住了...
接着,便是陈冰一把抓住吴安娜的大胸。
吴安娜气的脸红、发烫,一下子把陈冰甩开。想想,莫名其妙被陈冰袭了胸,抬腿一脚就要提醒躺在地上的陈冰。
谁知,这家伙刚刚睡醒,一脸模糊地看着吴安娜,摸摸后脑勺道:“这是到哪儿了?”
吴安娜彻底失了控,一把揪起陈冰道:“走,走...”
陈冰很无辜地被吴安娜揪起衣领,就这样被死拖硬拽地,拖进了警局。
新江区人民警察局,要比老江派出所,气派的多。完善的建筑设施,配备好几个车库。车库里,除了必备的巡逻车,还有真枪实弹的装甲车,甚至连最先进的信号导航仪,也安装在无人驾驶的高科技警车上。
十几个警务人员,在教官的指挥棒下,喊着口号,跑起步来。见吴警官拖着一个帅气的小年轻,个个瞪大眼睛似的,问候道:“警官,好。”
吴安娜没理会这帮小兔崽子,走过前院,来到警局办公楼下,一把将陈冰推了进去,母老虎似的发威:“进去。”
陈冰走进后,发现这儿的办公大厅,要比老江派出所的大厅,宽敞得多。除了面积大,人也挺多。除了警务人员多,犯了法刚被抓到的犯人,也挺多。
按照规矩,吴安娜给陈冰上了手铐,带进看押室,招呼几个师弟师妹,对陈冰进行审讯,录口供。
吴安娜交代了工作,临走前,狠狠地剜了陈冰一眼,道:“老实点,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不许耍花招。”
说着,吴安娜去了趟市区医院。前天晚上,哥哥被人打断了腿,吴安娜很生气,也很伤心。因为工作,吴安娜抽不开身,照顾哥哥,想着把事情告诉爸妈,被哥哥一口拒绝了。如果,让爸妈知道,哥哥是因为新闻工作,揭露别人的丑闻,而遭人报复打断了腿。那,爸妈该有多难过,甚至会想到,劝哥哥不要做记者了。
想到这些,吴安娜就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那几个混混,她发誓一定要活剥了他们。
吴安娜走后,几个警务人员,开始对陈冰,一番审讯。与老江派出所审讯的方式不同,不是带有刺眼的威胁手段,而是就事论事地讨论案情。
坐在陈冰对面的小女警,年纪和陈冰一般大小,对陈冰帅掉渣的面无表情,并不来电,不冷不热道:“姓名,年纪,家庭地址...”
“陈冰,18,我家住在老山上!”陈冰一五一十地,老实回答。
小女警刚把陈冰的姓名和年纪抄写在笔录上,正要填写家庭地址时,突然觉得不对劲,犯起白眼道:“什么老山上,具体点。”
陈冰想了想,还是那句话:“我家就住在老山上。”
小女警气的,把笔头一摔,道:“老实点,把你的身份证交出来。”
陪审的两位男警察,也做做样子,大声道:“快点!”
原以为陈冰被他们吓着了,在自个身上摸了半天。却不知,摸了半天还是摸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到了最后,还问了一句:“身份证是什么?”
这下子,换作小女警抓狂了,抓了抓头发,对身旁的男警哆嘴道:“师兄,我是没办法了,你来问吧。”
换作男警审问,摆出杀人架势,陈冰还是不痛不痒地问:“身份证到底是什么东西?”
呃...老头子也没告诉我身份证是什么呀?
正说着,又一名男警走进了看押室,看了看几个师弟师妹,对犯傻的陈冰,道:“陈冰,有人来保你,你可以走了。”
“师哥,他犯的是持枪、蓄意袭警罪,怎么可以保释?”
“别啰嗦了,保释的人是天成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刘玉清。”
很快,陈冰被带到刘玉清面前。
刘玉清西装革履的,手提着公文包,见陈冰一身土气,除了少年懵懂的年纪,以及还算比较顺眼的帅气,再也找不出惊人的地方。不知道,董事长和他什么关系,为何如此看中他。
陈冰见刘玉清在他身上打量了很久,起了戒备,眸光顿时冰冷,道:“你是谁?”
陈冰的变化太快,刘玉清冷不盯防,被他隐藏的气势,震慑住了。过了好半天,刘玉清这才模糊不清,含笑道:“你,你就是陈冰?”
“没错,我就是陈冰。”陈冰觉得很奇怪,这家伙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难道...
刘玉清伸出手,想要握着陈冰的手,却被陈冰不懂社交礼仪,拒绝了。一时有些难堪,苦笑道:“我叫刘玉清,是你的律师。按照董事长的意思,我来保释你。半个小时后,我将带你去董事长的家。”
“董事长?”陈冰愣了一下,在他的记忆里,真的没有人姓董,叫董事长。会不会,是他搞错了。
刘玉清也不管陈冰是否摸清,他所说的含义。提起董事长,刘玉清觉得,董事长对陈冰十分看中,也很在乎。为了表达一下,对董事长的敬爱,刘玉清不介意分一点爱给陈冰。于是,他很不客气地拍了拍陈冰的肩膀,表示友好,就要带他离开警局,去上车。
谁料,刘玉清刚把手心搭在陈冰的肩上。下一秒,便是惨痛的杀猪叫。
“别动,快把人放下。”
眼看一个个枪口对准陈冰,刘玉清在手腕被陈冰反锁,传来无比疼痛的同时,还不忘喝止几个警察道:“都别掏枪,没事,没事...”
陈冰无所畏惧地,斜眼秒看从不同方向瞄准他的枪口,又把目光狠狠地盯在刘玉清身上,道:“说,你是谁派来的,想干什么?”
“是董事长派我来的....啊!”刘玉清不提姓董的还好,提起姓董的,陈冰更加觉得可疑,又加了几道力度,快要折断他的手腕。
情急之下,刘玉清换了说话的方式,疼痛难熬道:“是...是黄宗庆先生。”
说到这,陈冰松了手,刘玉清捏捏手腕,愁眉不展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寡妇,被光棍调戏的,差点要了命。
原来,董事长就是黄宗庆。
陈冰有点糊涂,一个人怎么会有两个姓,这...没道理啊。可能意识出手太重,陈冰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你没事吧?”
刘玉清苦笑着,说:“没事。”
转过身,刘玉清真的不敢相信,手腕肿了。该不会,是骨折了吧。忍受剧痛,刘玉清开着车,带着陈冰去董事长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