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狱里的夜是难熬的,饭食的清淡无味也叫人想摔盘子,时而狂躁的老鸟也要没脸地照顾一下下。
总之,它们时刻提醒着自由的珍贵,老实做人的必要。我一方面和这些做着抗争,一方面也心无杂念地阅读尹雪红给我邮寄来的书,《白鹿原》、《平凡的世界》、《废都》、《钟鼓楼》等和各种小说杂志,很奇怪心中的猛兽似乎消声灭迹了,看来是深刻体会
“抗拒从严”这四个字的真谛了,惹了祸就让我来承担,果真自私的狠。
在这儿就要再一次感谢俺的老婆尹雪红了,我们虽不在一个空间中,可我能时时刻刻感受到她对我这个丈夫的挂牵,她不但给我的儿子生的白白胖胖,比我小时候强一百零七倍,还每天拍三张照片,早中晚,给我寄过来,让我尽量体验着孩子成长的点滴给父母带来的快乐。
她还给我写非常认真的信,就差用量角器了,告诉父母身体近况,老哥感情的发展,儿子如何的调皮,就连疯子超和狐狸的近况也会说上两句,这就不得不让我的回信中,只关心她。
其实,她的月子坐的很辛苦,侧切刀口的发炎让她近乎发了半个多月的烧,儿子山山(全名王尹山,老婆提议俺拍的板,山是黄山的意思,老婆最想去的地方,可叫王尹黄山,太怪兽了)又格外不靠谱,白天睡觉夜里精神,不抱着就不停的哭,估计俺要是在家,他不敢这么嚣张。
女人的月子坐不好,对身体的影响确实大而深远,尹雪红从小到大不知道什么叫得病的身体,在当了妈妈后,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三天两头的不舒服,有的时候感冒还没传染给儿子,她就先打上喷嚏了。
老哥也时常来信,他的作文水平比我强上五十多倍还不止,虽没有什么内容,也表达的顺畅、细腻,还带些小幽默,并在字里行间能够感受到他心疼着我这个弟弟。
在写到他的大侄子时,他会这样描述,你的山山还以为我是他老爸呢,只要我一抱他,他就流着口水啃我的老脸,没有牙的牙床子很解痒的……他和曹清华有所进展时,他会非常委婉的开头,老弟,今天你哥抡了,果真天下太平,同时也印证了,电流没有伤及无辜,说不定还有增强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