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穷奇兽!”
众人听到萧绶的话,这才恍然,怪不得这人会如此,原来是想独自捕捉那穷奇兽。
第一个发现这穷奇兽的,是青藤书院那叫刘龙的弟子,他成为初级驯兽师好多年了,却一直没有突破,他很清楚,自己缺得就是驯服一种穷奇这样的稀有灵兽,如果能让他驯服这只穷奇兽,必然能让他摆脱桎梏,成功突破到中级驯兽师。
这时忙道:“李院长,这穷奇兽可是一只稀有灵兽,只有驯兽师才能将其驯服,千万别惊动了它,不如让在下帮李院长驯服它如何?
我保证等驯服它后,一定送与院长。”
“吼”可是那穷奇兽十分灵敏,经此一来,已是被吵醒,大家只觉忽然平地起了一阵狂风,吹得草丛乱摆,砂砾漫天,那穷奇兽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双翅一展,铺天盖地一般,随即,身子已是凌空飞起。
如果让这穷奇兽飞上高空,可就前功尽弃了,情急之下,李尧不及细想,纵身一跃,已是骑在了那穷奇兽的背上,一手抓住了它头上犄角,一手成掌猛往它头上砸去。
“吼”那穷奇突觉背上一沉,跟着头顶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就觉似乎有什么东西爬在了背上,仰头又是一声大吼,它想要扭头去看,却发现犄角上一道大力传来,脑袋竟动不得分毫,心中又惊又怒,双翅一展飞了起来。
在楚碧衣几人的惊呼声中,那穷奇载着李尧直飞上半空,它在空中连着几个迅捷无朋的翻转,想把背上的东西甩下来,可李尧紧紧抓着它的犄角,双腿用力夹着它的身子,稳稳坐在它背上,非但没被甩下来,还时不时空出一只手往它脑袋上击打,饶是它皮坚骨硬,也痛的“吼吼”大叫。
地下众人只见一人一兽在空中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或直翔或斜飞,时不时还来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看的人眼花缭乱,简直是叹为观止。
那穷奇眼见如此折腾也于事无补,忽然把身子越飞越高,直向那雾霭中的大山飞去。
众人眼见一人一兽越飞越远,最后消失在了雾霭中,都是被惊了个瞠目结舌,半晌,才开始议论起来。
有人道:“你们说,这位李院长能不能驯服这只穷奇兽?”
刘龙恼李尧不让他去驯服那穷奇兽,这时有些幸灾乐祸地道:“你们以为驯服灵兽是那么简单的事,他又不是驯兽师,即便修为再高,也不可能驯服穷奇这样稀有的灵兽,别被摔到那山里摔死了就是万幸!”
可以说这些人中最恨李尧的便是贾达,但他很讨厌刘龙这副嘴脸,这时“哈”地一笑,故意跟他抬杠道:“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老子就说李院长一定能驯服这只穷奇兽,你又怎样?”
刘龙不由勃然大怒,一指贾达道:“姓贾的,说话谁不会说,有种就跟老子打一赌,你敢不敢?”
其实贾达也并不怎么相信李尧能驯服穷奇,但这人是个毛驴脾气,打着不走,赶着倒退,这时道:“赌就赌,有什么不敢,说吧,你要跟老子赌什么?”
刘龙故意想刁难贾达,一挺手中的一柄九尺钢刀道:“输了的,就把这刀吞下去,怎么样,你敢不敢?”
贾达道:“把那不字去掉,不敢是你孙子,倒是你,输了可别耍赖。”
二人打赌不提,只说李尧原计划是跃到穷奇的背上,然后就像武松打虎一样,猛揍它脑袋,以自己的力量,可能几拳就会让这只穷奇屈服,然后乖乖被自己驯服。
但他一来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二来低估了这穷奇兽的抗揍能力,当他一连数拳击下,虽打得穷奇兽狂吼不止,但当他连使几次驯兽术,这穷奇就是不肯屈服。
这不由也激起了李尧的狠劲,心道:“老子就跟你丫耗上了,看你丫能坚持多久?”
当下更是挥起钢铁般的拳头,一拳拳往穷奇兽的身上招呼,他害怕一不小心把这兽给打死了,所以每一拳只是拣穷奇兽皮糙肉厚的地方打去,那穷奇兽被打得吃痛不已,振翅高飞,迅如雷电,李尧只觉耳畔风声呼啸,眼旁的景致倒飞出去,弹指间已飞入了那重重雾霭之中。
在外面已觉的雾气极重,待进了雾中,更觉眼前云雾缭绕,放眼看去全是白茫茫一片,好在李尧有瞳术,视力倒也没受到太大的影响。
李尧把灵气运到两手,一手紧抓着穷奇的犄角,一手不住狠力往它身上招呼,李尧小成圣体,力量何等惊人,也是这穷奇兽筋骨坚硬,如换作别的妖兽,便是李尧不往要害的地方打,被他如此一通胖揍,也早骨断筋折了。
穷奇被打得不住嘶吼,声音响彻云霄,便如九天仙人动了雷霆之怒,在天空中降下了声声惊雷,其势好不骇人。
但见一片重重浓雾中,一只奇形怪兽驮着一个少年风驰电掣般穿行其间,那少年法丝飞扬,衣袂飘风,连脸上的肌肉也被凌冽的风吹得不住颤动,宛如一位仙人胯着神兽下了九天,端的是一幅绝妙的画卷,如果此时有画师把这情景描了下来,想必又能成一幅传世丹青。
只听李尧大声道:“你这畜生如果肯乖乖服输,我便不打你,不然把你打成猪头。”
穷奇兽被李尧这一通猛打,只觉脑袋眩晕,眼睛里金星乱舞,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爬到了自己背上,竟敢如此大胆,心中恼怒异常,心道:“你要把大爷打成猪头?
嘿嘿嘿,大爷先把你撞成肉饼,看你还能不能嚣张?”
它强忍着疼痛,翅膀扇的几扇已冲出了浓雾,一座连绵起伏的大山完全现了出来,穷奇兽侧过身子,向着一处突出的山崖猛飞过去,意图再明显不过,是想用后背去撞那山崖,它飞行如此快速,这一撞之力必然惊人,如果撞实了,骑在它背上的李尧哪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