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那个女佣的拉扯下,扣子掉落使得沐小染的衣领打开,昨夜容珏留下的斑斑痕痕也一时间漏了出来,正好坐实了小晴的所谓的事实。
一时间,唾弃,叫骂声不绝入耳,沐小染只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哪怕就是在当初成为契约奴隶,她也没有遭受过如此公然的围观和唾骂,甚至有几个过分的下人还义愤填膺地上前来撕扯她的头发并用手打她。
“放开我!放开!”
沐小染努力的挣扎在他们眼里就好像是一个笑话,感受着周围人实质性的恶意羞辱,心,好比一块玻璃一样被狠狠的砸了个粉碎。
黑暗,瞬间笼罩了她的整个灵魂。
就在下人餐厅里此时闹剧纷乱之时,门口,一个娇小柔弱的身影此时正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缓缓离去。
呵呵,沐小染,喜欢我给你的礼物吗?
这只是一个开始哦。
天使一般纯洁的脸上此时挂上了一种阴险的笑容,那一双本应该清澈的眼底,此时浑浊浓稠的是化不开的得意与狠毒。
林芊芊昨夜特地提醒了容珏之后,便果断的注意着当晚容珏的动向,果然发现了他去了沐小染那个屋。
心底,说不生气是假的,但是她却更加知道,没有牺牲就没有回报。
珏的行为,只是为了让沐小染成为她的救命良药,所以他去她房间过夜,她可以忍。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情,她只要稍微加以利用一下,就可以达到更好的效果,只要让沐小染不好过,她愿意承受这些。
果然,早上这一出戏码,实在是大快人心!
看着刚才沐小染被周围的人围观羞辱的满目空洞,悲愤欲绝的模样,她的心底就舒畅万分。
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这一点她可得好好参谋参谋,总之,她势必会尽快的让沐小染来到自己身边,她可是有许多大礼要送给她的呢!
可是林芊芊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刚离开,在走廊的一个拐角处,一身妖娆衣裙的吴艳艳就一脸鄙视的依靠在墙边望着她欢愉离去的背影。
红唇撇了撇,吴艳艳眼底满是鄙夷与恶心。
真想不到这个病秧子居然是个心机婊,玩的一手好柔弱,什么责任都不揽就一下子把沐小染那个蠢货逼到了绝境。
容意居然会喜欢这样一个蛇蝎女人,真是被她的外表蒙蔽了!
吴艳艳虽然讨厌沐小染,但是目前她最讨厌的,还是夺去了容意所有注意力的林芊芊。
她本以为那个林芊芊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林黛玉,没想到居然是个黑了心的白莲婊,真是让她替容意感到不值!
不由得回想起前些日子自己鼓起勇气对容意暗暗示好却被容意态度强硬的拒绝的事情,吴艳艳就分外的气愤。
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怎么会得到这么多人的宠爱呢?
真是可怕!
缓步来到那喧哗不止的餐厅前,眼角余光看着里面被众人围着欺负的沐小染,吴艳艳微微挑眉,停了半晌,方才转身离开。
她可不是什么有爱心的人,而且她本来就讨厌沐小染,如今借了林芊芊的手收拾了她,她还是有些高兴的。
只不过,吴艳艳眼底暗光一现,有些人,有些事,她还是以后多多注意的好。
那个林芊芊,真是不简单的主,不过,为了容意,她一定会认真的好好应对,她要让容意早日看清这个虚伪恶心的女人!
在距离容氏较远的市中心酒店,安晓薇有些郁闷的看着手机上第n次现实的机械语音提示,眉头微微蹙起。
“不是吧?刚答应了随叫随到,这就开始食言了?”
红唇微微抱怨着,但是安晓薇的心底却是隐隐有了一点点的不安。
沐小染那个呆货,虽然人有的时候有些不靠谱,但绝对不是什么言而无信之人。
而且这些日子以来连续的失联,实在是让她感觉有点不对劲。
她去过私宅和容氏,但是却听到了她早就辞职了的消息,以及私宅那边无可奉告的态度。
沐小染,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不由得,安晓薇想到了容珏,连带着便想到了那个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且与她极其相似的林芊芊。
经过了这一个多月的细细回味,安晓薇感觉,当时的自己有些太受情绪影响了,以至于忽略了许多的事情。
那个林芊芊,绝对不像她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到的,能够把容珏那样的男人抓的牢牢的,势必不是省油的灯。
而且这些天来细细的想着那天所有的一切细节,她都发现那个林芊芊似乎走的每一步,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很令人不舒服。
林芊芊给她的感觉,只有一个字,假。
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安晓薇就是感觉那个女人怎么想都有点假的过分。
沐小染那个家伙,绝对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
“那家伙,不会是突然被那个林芊芊发现,暗中做掉了吧?”
安晓薇胡思乱想着,心底也是犹如一团乱麻一样。
清丽的眼眸微微眯起,安晓薇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暗暗地打定了主意,便毫不犹豫的拨通了一个保密号码。
“喂,夏川……”
“晓薇?是晓薇吗?晓薇晓薇!真的是你啊!你到底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我都急死了!”
一脸嫌弃的把电话移开耳朵一米开外,安晓薇一脸的无语,等着那边的人吧啦吧啦完了,这才吧电话移了回来。
“别的以后再说,帮我一个忙……”
挂断电话之后,安晓薇眼底的担忧微微少了几分,但是一想到刚才她打电话的那个人,她的头就一个变两个大。
夏川,她母亲为她找的心理医生,那段时间她酗酒严重,且有轻度的抑郁问题,都是拜他的功劳才及时的被治好的。
但是她之所以讨厌这个人,还是因为,夏川居然在自己痊愈之后对自己穷追猛打,为此她搬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