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吧门外大路边，秦望舒背着他们滑动接听键。
“喂？”
因为在路边，周边的声音比较吵杂，她比平时的声音略提高了些，让人听起来像有些不耐烦似的。
蒋云舟阒黑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眉心细不可察地蹙了蹙。
“是我。”他声音低沉偏冷，却刻意放轻了声音，听着很温柔，像是安抚人一样，坐在他身旁的周志勋嘴角忍不住狠狠抽了抽。
卧槽，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
还是他的兄弟真的变了，就变不像他认识的人了。
刚刚他通过视频与那边的人讨论时，一个眼神或一个表情，就把那边的人吓得不敢说不字，然一个转身，就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跟人讲电话。
温柔？
认识老四这么多年，还真没在他身上见过温柔，正如秦望舒的朋友说，对女人，他从来都是冷漠寡情的，可现在，真是活久见了。
要是被爱慕老四已久的乔安知道，不知怎么活了。
秦望舒要塞着一边耳朵，才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嗯，我知道。”
她侧身瞥了一眼身后的霍初晴，见她正和小灰在说话，在收回目光时，眼角余光不经意扫到坐在靠窗边的韩素妍拿着手机对着她的方向。
虽不清楚她在做什么，但想到以前两人种种过节，秦望舒可不相信她拿着手机是发信息或拍外面的风景，故而往前走了几步，让路旁的樟树挡住自己身影。
“你在干嘛？”
“我……”秦望舒咽了咽口水，道：“我和初晴在外面逛街。”
“在哪里逛街？”
蒋云舟淡淡的问，周志勋撇了撇嘴。
不是早在人家的手机上安装了gps，刚才打开手机已看到了，却在这里佯装不知。
看来自己分享给他的泡妞经验，他学得蛮快的。
“南城梧桐街，不过我们准备走了。”
秦望舒没有告诉他刚才喝酒了，反正她们都离开了，没必要事事报备。
蒋云舟勾了勾嘴道：“嗯，很好。”
“……”秦望舒扯了扯唇，没有说话。
“你出来时，公寓那边还有人在监视吗？”蒋云舟沉默了两秒，又问。
“没有了，说是被物业管理的人赶走了。”从公寓出来时，她遇到带她去监控房的保安，他跟她说了这件事情。
“那一会你要去哪里？”
“我和初晴准备去吃饭。”秦望舒瞥了一眼腕表，下午四点五十分，随口问道：“你要不要一起来？”
“我在忙。”
周志勋听到蒋云舟的回答，眼角几乎要抽搐起来了。
他的办公室就那么大，室内只有他们两人，没有任何声音，手机里的声音还是能够清晰地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这是什么回答啊。
人家问你要不要来，你却告诉人家在忙。
那是拒绝的意思嘛，刚刚还在称赞他学自己的泡妞经验蛮快。
兄弟，你这样说太直接了，是泡不到妞的。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人家都领证了。
那头秦望舒听到蒋云舟这话，以为他真在忙，不敢耽误他的事了，就道：“那你忙吧，我……”
“你要挂我电话？”
秦望舒正准备出口的话顿时噎住，在心里翻了翻白眼，“是你说在忙。”
“你们准备去哪里吃？”
“去香江河畔那边吃海鲜吧。”
“好，知道了。”说完，他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