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谢虞对着这样的眼神,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难受,“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看着纪殇要受伤了所以一时着急,却没想到他见了自己会收回掌力,以至于伤了自身。
“玉面,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偏偏纪殇在一旁兴高采烈的欢呼起来。
褚胤的脸色难看至极。
“阿虞,你让开”他不舍得怪她,只是满腔的怒火总得有人来承受,眼前这个小白脸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王爷”谢虞没动,面带祈求之色。
殊不知她越是想维护纪殇,就越是触动到褚胤的痛处,喜欢的姑娘在自己面前护着另一个男人。
他现在想将她抓到怀里狠狠的惩罚一顿。
可他什么都没做,甚至声音温和的让她让开,天知道他是怎么忍受住得。
“阿虞,我再说一遍,让开”褚胤脸色沉了下来。
“王爷,他是我的朋友,能不能请王爷看在我的面上将此事揭过”谢虞硬着头皮说道。
一方面,纪殇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另一方面,他受伤了,她不可能任由他带伤交手。
“玉面,你怎么灭小爷威风?他采了我的花,还敢轻薄你,这事我是不会这么算了的”纪殇差点跳脚,一种不祥的预感直蹿心底,总觉得这女人还是在将他当小孩看。
“你闭嘴”谢虞恶狠狠的斥道。
纪殇乖乖的立即闭上了嘴。
虽然前后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但谢虞和纪殇言语中透露出来的这种熟稔,却是如何也掩饰不住。
褚胤的眸光晦暗难当,只定定的瞧了谢虞一阵后,语气淡淡道:“你
当自己是谁?有何情面值得本王揭过此事。”
话音刚落,褚胤转身离开。
谢虞心里忽的疼了一下,看着褚胤的背影说不出的难受,有点难以呼吸。
他生气了,第一次对自己生气了。
以前就算她再无礼,再拒绝,他都从来没有生过她的气,可是现在,因为她护着纪殇,所以他生气了。
转身就走,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一直到褚胤走远看不见身影了,谢虞才收回了视线,只是心里的难受是怎么回事,生疼得她有点想哭。
“玉面,他谁啊?”纪殇眸色复杂的问道,心里清楚她刚才并不是单纯的只维护自己。
“定亲王,褚胤”谢虞强自压下心底的难受说道。
“原来是他”纪殇点点头,并不是很意外,这上京能有这气度的男子,还真是不多,或者说,绝无仅有。
难怪他看着眼熟,说起来,他们之间还有那么点渊源在呢。
“你怎么跑上京来了”谢虞轻声问道。
“我家本来就在上京,这次是被我娘给骗回来的”纪殇说着就高兴起来“不过还好我回来了,否则就遇不上你了。”
“可我一点也不想遇见你”谢虞撇撇嘴,很是愁苦,总觉得以后的日子会过得水深火热。
她和纪殇是在五年前认识的,当时她才十三岁,第一次接顶级任务杀了人,自己也受伤严重,在密林的河边清洗伤口被纪殇看到,就此嚷嚷着要对她负责。
他武功不高,但轻功极好,手里又靠着玉泉山庄的势力,总能查到她的行踪,纠纠缠缠两年之久。
直到后面她...
“玉面,这两年你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我忽然查不到你的行踪了?”害他两年多都没有和她在一起,人生简直寂寞如雪。
“不要叫我玉面,我两年前就退出江湖了”谢虞神色淡淡的说道。
“是因为他吗?”
这个他,两人心知肚明。
“是,我的命是二师兄用命换来的,我要替他好好活着,再也不想过那种刀林雨箭的生活。”
“那个孩子?”
“死了”谢虞神色淡淡,但心却控制不住的剧烈疼痛起来“还没出生就死了。”
纪殇眼色微暗。
气氛莫名的沉默下来,有歌舞声隐隐从院内传出,越发衬得谢虞内心的荒凉。
“不早了,我该走了,咱们改日再叙”谢虞起身说道。
“我送你”纪殇也跟着起身。
“不用了”谢虞摇头拒绝。
“玉面..”
“别叫我玉面,我叫谢虞”话一说完,她就施展轻功从西面的院墙处翻身而出。
“谢虞”纪殇留在原地咀嚼着这两字,眼神莫名亮得出奇。
而前院的气氛其实并不是那么好。
酒菜已经上桌,可两人一起出去只褚胤一人回来了,还是沉着脸回来的,一看就知道心底怒气汹涌。
褚玄紧紧的闭上嘴巴不敢开口询问,但眼神却一直往玄五玄九的身上瞄。
玄五玄九表示很无辜,主子谈情说爱他们哪敢跟上去,他们一直就守在后院门口的。
“虞姨呢?”褚昭半晌不见谢虞回来,眨巴着大眼睛看向自家父王。
昭郡主可是从来都不惧的。
褚玄暗暗的朝她竖起了拇指,有气魄!
“昭儿,吃饭”褚胤没回答她的话,反而往她碗里夹了一只鸭腿。
“你惹虞姨生气了?”褚昭又问道。
“昭儿”褚胤声音沉了下去,脸上也少见的严厉起来。
父女两人再一次长久的对视,最终,褚昭眨眨眼睛败下阵来。
眼睛生得太大,盯一会就觉得酸了,才不是因为觉得父王有些伤心的缘故,她自我安慰道。
这顿饭吃的极其冷清,一大桌菜几乎动都没动,三人从大人到小孩都板着脸,以至于走的时候纪掌柜都以为是哪里出了岔子得罪了这位王爷。
等他带着人仔细检查院子后,无意将目光放在湖里的几株荷花之上,两只光秃秃的荷梗让他心里一紧。
“二公子今日可来过?”
“来过,但守门的小厮说二公子从侧门走了,什么时候来的就不知道了。”
“去查,看二公子是否来过东院”纪掌柜愁苦着脸吩咐道。
不一会儿,有小厮回报,说是二公子一来就直奔东院,期间还有人听到他叫骂的声音。
纪掌柜胖胖的脸瞬间皱成包子,不难想象这东院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这东院拿出来待客。
可是前来的是定亲王褚胤,好一些的院子都被预定了,也就只有这东院空着。
若是自家二公子真的和定亲王交恶,那绝不是主子希望看到的。
他还是亲自去一趟府里向主子禀报此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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