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有这些”谢虞一眼扫完所有的文字,有些急切的又往下翻了翻,却是再无关于神锦天坛的半分讯息。
不由得沮丧不已。
等等。
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谢虞又将札记打开,找到刚才那页看了一遍。
娘亲,娘亲原来去过神锦天坛。
且言语之间似乎对那里很是熟悉。
怎么可能呢?
娘亲可是地地道道的上京闺秀。
但随即她又想到,娘亲连身世都可以这么离奇,去过神锦天坛也不算什么神奇的事情吧。
尽管,那神锦天坛在世人眼中十分神秘莫测。
还有,娘亲,原来也有喜欢的人,只是看样子,好像并不是她这没良心的爹啊。
她就说嘛,她这娘亲怎么会看上白眼狼的谢启安呢。
除了一张脸长得好看就再没别得优点。
只是照娘亲札记所记载得,似乎她和喜欢得人也分开了呢。
谢虞低头,又仔仔细细得去看了一遍那本手札。
特别查看那些以前一眼就带过的地方,别说,这么一找,还真让她找到两个比较惊人的信息。
第一,神锦天坛应该是在沙漠里面。
第二,她娘亲在那里,放了一座宝藏。
也不能说是宝藏,只是放了她一生的积蓄,还有,她研制火药的方子。
火药。、
谢虞拿着手札的手有些颤抖。
她虽然不知道火药是什么,但据娘亲所记载,一丁点的火药,就足以将一座城门轰下。
这么强悍的东西,若是配方被心怀不轨的人得到,那这个大陆将会被野心勃勃的统治者给毁灭。
娘亲呐。
你个干嘛要记下这么个烫手山芋。
好在,最后娘亲也觉得有些不妥,想找时间回去将配方摧毁,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直到后面仓促嫁人,直到后面,去世。
“想什么呢?”直到南风回来,谢虞都还陷在沉思中不可自拔。
“啊?”
“这么魂不守舍的”南风夸张的叹息一声,“难不成又在想褚胤那混蛋?”
“没有,我啊,”谢虞故作神秘的一笑,“我在想着怎么拯救这个大陆。”
南风直接白了她一眼。
附带一个看傻瓜一样的表情。
“你不是说你想起在哪里直到的神锦天坛么?”
谢虞点头,“是啊,想起了。”边说着,就一边将她所分析的说了出来,只是隐了火药方和宝藏的这个秘密没说。
倒不是她不信任南风,而是娘亲的身世太过离奇,她能够接受是因为她是娘亲的亲生女儿,可要别人也接受,那就有些强人所难。
“沙漠?是不是漠北那边啊,只有那边是沙漠地带”南风猜测道。
“不知道,这也是个大概的猜测,但我想,既然我娘亲去过,那这世上也一定有人去过那里,说不定还有地图什么的...”
宝藏嘛,不都得有张地图吗?
且说不定,那地图就在娘亲心上人手里。
“这也算是一个很大得消息了,我马上给阿爹传信,让他循着这些线索去追查。”
“辛苦谷主了。”
“没事,我爹就是你爹。”
“那我这次去完灵州,得专程去拜访他老人家一番才行。”
“行啊,阿爹肯定会很高兴,不过,阿虞,你手中还有多少银子?此次吴家拍卖天山雪莲得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整个江湖都沸沸扬扬不说,就连上京许多勋贵家族都知道了,雪莲难得,又有续命功效,争抢得人肯定很多,所需银子也...”
南风正色道。
谢虞得脸一下子就跨了下来。
金子银子,向来是她谢虞的命根子呐。
可是这些年为了给谢安治腿,所接任务赚取的银子已经花得所剩不多,要拿到天山雪莲几乎是不可能得。
南风见她这个神色就有些明白了。
“阿虞,能不能从侯府拿些银子使?”这些本来就是她娘亲挣的。
“拿不到”谢虞摇头。
不说许氏,就说那没良心的亲爹,就不可能给她这笔银子。
“总得试试”南风说道,心情也变得有些惆怅,她是没银子的,谷中也没有银子,这么几百年治病所得的银子全部都拿去接济那些贫困人家了。
唯一比较值钱的大概就是那些药材吧。
但那是桃花坞的根基,不可能动摇。
“是啊,总得试试,我明日去问问他们。”
黑夜里,谢虞脸上得神色明明灭灭。
也是时候将娘亲得东西给夺回来了。
第二天上午,谢启安刚刚下朝回府,一进院子就看见了谢虞。
他神色有一瞬间得恍惚。
谢虞长得......越发像姬华裳了。
就那么静静得站在那里,就勾出了他心底深处最美好得记忆。
“侯爷”谢虞也发现了他,恭敬的行了个礼,只是这恭敬中附带的,是深深的冷漠和疏离。
谢启安自然发现了。
不自觉的就想要发怒,想要呵斥她没有规矩。
话到嘴边又猛然记起,这孩子也不是没有对他好过,小的时候她也曾经甜甜的唤他爹爹,后面,他从凉州将她接回京城,她虽然不再有小时候的那种亲热,但也是恭敬的唤她父亲的,甚至他时常都从她眼中看到孺慕和渴望。
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好像是从他默许许氏将她抬给裕郡王做妾后吧,她流着泪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亲生女儿?
“找我有事?”他淡淡问道。
“嗯。”
“进来说吧”谢启安说完,带着小厮率先进了书房。
谢虞跟在后面进去。
“说吧,什么事情?”打发走小厮后,谢启安盯着谢虞问,心里快速闪过一些念头,难不成是老太太给她说了,他们想在定亲王去求娶伏兮郡主后,将她抬到定亲王府做妾的事情?
这丫头不愿意所以来找他闹?
“侯爷,我想要拿些银子用。”谢虞直接说明来意。
“要银子你该去找许氏,她在管理中馈。”
“这笔钱我有用处,是买药材给安儿治腿的”谢虞说道。
谢启安蹙眉。
倒也没有拒绝,“你要多少?”
“五万两。”
“你说,多少?”谢启安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度,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