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在压抑着难受。
谢虞深吸一口气,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就被褚胤突如其来的吻给堵住了红唇。
混蛋!
杀千刀的流氓!
谢虞脑海里闪过千万种骂人的话语,双手运功对褚胤动起手来。
但褚胤完全处在暴怒之中,只一招就化解了她的武力不说,还轻而易举的将她双手给反剪到身后......
褚胤的吻一如第一次强吻她那般,凶猛又炙热。
谢虞渐渐的挣扎徒劳。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诫着她应该奋起反抗推开褚胤,然后再狠狠的给他一个耳光。
可另一个声音却在妥协,最后一次,就当是最后的告别吧。
最后一次...
谢虞慢慢的乖顺下来。
褚胤见她听话,不由得放软了力道。
“阿虞,你乖一点”他在她耳边低语道。
“王爷,还满意吗?”谢虞声音也低低的,“满意了你就走吧。”
“阿虞,别闹了好吗?”
“你知道我是认真的,褚胤,这般纠缠不是你的作风,你放过我吧”谢虞面带祈求。
见她这样,褚胤眼睛都蓦地就红了。
猛然吻向谢虞。
这一次,就像是暴风雨骤临一般猛烈。
谢虞没挣扎,只是眼角沁出了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滑落。
“阿虞,你让我放过你”褚胤猩红着眼睛,“这半年多的相处,我不相信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我的位置。”
“我说了,我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谢虞微微一笑,“我的一颗心,早就随着师兄的死而死了,哦,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之所以那么喜欢昭郡主,是因为,我曾经生下来的,也是个女儿,可是她生下来就死了,算算年龄应该和昭郡主差不多大...”
谢虞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
心里拼命的对小姑娘说着对不起。
她说的是假的。
她是真的喜欢她,并不是因为那个无缘的孩子。
可是,这是她能想到让褚胤死心的唯一办法。
“本王不信”褚胤像是身陷囹圄的野兽一般低声嘶吼。
“随你”谢虞使劲抽出手来,嫌恶般的在衣摆上擦了擦。
褚胤被她这个举动给彻底激怒,“我已经让管家备好了聘礼,明日本王会亲自上门提亲,你嫁也得嫁给,不嫁也得嫁。”
谢虞慌了。
她好不容易征得老太太同意离京一月,若是褚胤明天上门提亲,不用想都知道,她绝对会出不了门。
“你...”
“阿虞,嫁给我有这么让你痛苦吗?你的心死了没关系,我会用一辈子去温暖它,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
谢虞僵在原地。
平心而论,褚胤今天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她感动又心疼。
但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在她决定回组织接受任务的时候。
在她最需要银子的时候。
在她,确定她要因为凑齐药材而四处奔波的时候。
更是在她第一次认识到她会拖累他的时候。
她闭了闭眼,忽然退后两步。
“王爷,你何必这么执着?”她叹息着,忽然伸手去解了衣裳的盘扣,“也罢,终归是我对不起你,那我拿自己赔你好不好?”
见褚胤愣愣的看着她的手,谢虞抿嘴笑了笑,“王爷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过了今晚,咱们两不相欠。”
话落,已经解开了三颗盘扣。
雪白的中衣若隐若现。
褚胤觉得自己全身都在颤抖,就连握紧的拳头都不例外,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谢虞:“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吗?”
他的心上人,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姑娘,居然这样贬低她自己,侮辱她自己。
也是,在侮辱他。
他看向她的眼神太过震惊,谢虞的手不由得抖了抖,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外裳直接滑落在地。
谢虞接着去解中衣的带子。
褚胤猛地上前捏住她的手,力度极大,谢虞觉得手腕几乎快要碎了。
“你放开我...”
褚胤没放手,也没说话。
而是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她有着艳若桃李般的脸蛋,但最吸引他的,却是她那双水灵中带着几分疏离的眼眸。
可是此刻。
那双他最喜欢的眼睛却红肿着,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她看向他的眼神执着而倔强。
再无往日的半分亲热。
“把衣裳穿上”褚胤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但他却听见谢虞冷淡的回应,“我只想与你再无联系。”
褚胤一个踉跄退后两步。
握紧的拳头几乎将掌心沁出血珠。
“为了远离我,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反正,我也不是黄花大闺女,如果能用身体换来与你的两不相干,我觉得还是很划算的”谢虞语气漠然。
褚胤再退后两步。
看向谢虞的眼神渐渐变得平静。
谢虞知道,她说的最后这句话,彻底让褚胤伤心了。
她的心也早已经痛到麻木。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不远处的巷子里响起了更夫打更的声音。
谢虞率先打破了平静,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拉开了中衣的带子,一片碧色猛然出现。
那是,谢虞的肚兜。
褚胤没说话,还是那么平静的看着。
不一会儿,中衣也滑落在地,谢虞雪白的身子仅仅只被肚兜和亵裤包裹,曼妙的曲线就这么直接的暴露在褚胤面前。
褚胤上下扫了一眼,而后将眼睛落到谢虞脸上。
谢虞一个瑟缩。
是冷的。
初冬的天气还是非常冷的。
但是见褚胤无动于衷的样子,谢虞一咬牙,狠了狠心将手伸到身后要解肚兜的带子。
只是还没有解开,就忽然浑身一暖。
落在地上的衣裳不指什么时候被褚胤挥到了她的身上。
随即而来的是男人冰冷得带着冰渣子一般的声音,“别再用这样的方式来侮辱本王,本王如你所愿便是。”
说完,深深的看了谢虞一眼,而后大步走出了房间。
谢虞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慢慢的蹲在了地上。
抱着膝盖哭得悄无声息。
南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将一床薄毯盖在她的身上,又摸了摸谢虞的脑袋,“你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