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淑儿笑着笑着,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而后捧着有些酸疼的腮帮子,道:“殇哥哥你想太多了,我不是去搞破怪的,相反,我还会帮着你一起追求谢虞呢。”
纪殇风中凌乱了。
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或者是玉淑儿得失心疯了。
“殇哥哥你哪里懂得女儿家的心思啊,啧,跟在人家屁股后转悠这么久都没追到,真是失败呐。”
纪殇继续保持呆愣状态。
“怎么,听说我要帮你,高兴傻了?”玉淑儿伸出纤手在褚胤面前晃了晃。。
纪殇挥手拍开。
“不是我傻了,是你疯了。”
玉淑儿又笑了,笑声清脆,纪殇听在耳里却莫名感觉到几分悲凉。
他甩甩头不愿去想。
笑的这么疯癫,悲凉什么悲凉。
真正悲凉的是他纪殇好吧?
抬眼瞧了瞧天色,纪殇耐心消失殆尽,沉下脸来问道:“你一定要跟着我?”
“别把我说得这么死皮赖脸,我是去帮你的。”
“鬼才信你。”
“信不信随你,走吧殇哥哥,将你身上的令牌拿出来,咱们该出京了。”
纪殇吐血身亡。
这女人平日里都是怎么监视他的。
竟连这个也都知道。
已经不敢再继续与她说话,纪殇踢了踢马儿肚子往城门处走去。
“纪殇。”
玉淑儿在后面喊了一声。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这次你还求不到谢虞的心,我会亲自将你逮回京城与我成亲。”
纪殇没有回头,僵直着脊背半晌,才低声问道:“若我赢得她的心呢?”
“那我就成全你们。”玉淑儿笑着说道。
纪殇回头看了玉淑儿一眼,第一次觉得她没那么碍眼。
“愣着做什么?还不走?”
玉淑儿盈盈一笑,“就来。”
只是在纪殇看不见的时候,一滴泪水随着冷厉的寒风滑落。
她用手背抹了抹眼睛。
而后若无其事的跟了上去。
殇哥哥,我只会成全你这一次。
但愿现实会让你认清命运。
谢虞不知道纪殇会来灵州找她,她这几天早出晚归的都在准备着任务的事情。
连和南风在一起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南风也默契的没有来打扰她。
只是在她出第一个任务的傍晚来到她房间。
谢虞正在擦拭手中的匕首。
匕首已经被擦拭得通体透亮,但谢虞仿佛没有看见似得,仍旧用一块白色的绢布轻轻擦拭着。
直到叩叩两声敲门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阿虞”南风已经走了进来,在谢虞的对面坐下,低声问道“今晚就走?”
“嗯,可能要两三天才会回来,你若无聊的话...”
“无事,白术她们明日就到了。”
“那就好”谢虞放下心来。
两人四目相对,交换了一下彼此都明白的眼神后,忽然都笑开了。
相交多年,很多的话都不必多说,彼此就能够心领神会。
“喏”南风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瓷瓶来,“遇到危险就将红盖子的打开,蓝盖子的是解药。”
谢虞有些惊讶。
“你给我毒药?”
“是啊。”
“你这两天躲在房间里就是在制毒?”
“不然呢?”南风白了她一眼,大力将手中两个瓶子塞到谢虞手里,“收好了,这毒会随风散开,只要一闻到就会陷入永久的昏迷,你用的时候记得捂住口鼻。”
谢虞脸上闪过一抹感动,随即又消失在难得的严肃里边,“拿回去,我不需要。”
南风不收。
“你忘了你曾经的志向了?”谢虞淡声问道。
十年前,南风的志向就是要做一代救死扶伤的神医。
十年里,她一直都在朝这个志向努力着。
谢虞不可能让她为了自己打破原则。
“阿虞,我桃花坞门人最擅长的可是制毒,我虽从小学医,但是不瞒你说,我在毒药方面的天赋反而要高出很多”南风笑嘻嘻道“所以啊你可别多想,我这只是跨出第一步罢了。”
谢虞哪里会信她说的。
南风在想什么她很清楚。
无非就是怕她荒废了两年功夫,会遭遇到危险。
所以才作弊似得给她制了毒药。
“我...”
“我什么我,你瞎操心什么呢”南风又翻了个白眼抱怨道,“你以前没心没肺的时候我挺希望你长点心的,现在长心了,我又希望你变得没心没肺才好,阿虞,振作起来吧。”
最后这句话。
才是南风放在心底最想说的话。
谢虞一呆。
连南风出了房间都没去阻止,反而捏着手中的瓷瓶有些闷闷不乐。
她好像,是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
只是感叹和深思的时间并不多,谢虞珍重的将两个瓷瓶放在胸口,又将匕首放在腰间,这才借着夜色离开了四合院。
暗杀从来都是迅速且出人意料的。
谢虞的第一个目标不出一天就被她轻松解决。
第三天的清晨,南风才将将睡醒,就见谢虞已经沐浴更衣站在了她的房间门前。
“这么快就得手了?”
“毫无挑战性”谢虞耸耸肩,披散着一头黑发走进房间“无趣得很。”
“我让白术给你做些吃的?”
谢虞摆摆手,十分不雅的撩起衣裙下摆,嘟囔着说道:“你先给我点药吧,这两日骑马将我皮都给磨破了。”
真是娇气。
南风无语的叹息一声,认命的起身去药箱里翻找膏药。
谢虞挥手关上房门,十分自觉的褪下衣衫躺在南风床上。
等南风找到药膏回来,就发现谢虞一副等着人伺候的大爷架势,刚想训斥她几句,眼角余光却看见那磨破的白皙就肌肤,有的地方已经红的发青。
到嘴边的话不由得咽了回去,心疼不已的上前给人上药了。
“你都回组织了,要不让你们尊主将白木调回你身边?”
谢虞哼唧了两声。
冰凉的药膏涂上去很快就覆盖住了疼痛。
“不急于一时”谢虞想起白木,有些懊悔又有些想念,“我走的时候没带着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我的气呢。”
“那傻丫头会生你气?”南风嗤笑一声,“她哭鼻子还来不及呢。”
“她现在过得挺好的,在后方照顾着组织的老人们,不必跟着我打打杀杀,这种生活更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