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察了半晌,也不见有那只鬼来攻击我们,这种情况我就是想到了头破血流,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回事来。
如果说,我们现在去告诉那些普通人,说这公园里全是鬼,别人会信吗?我估计够呛,挨骂是少不了的,这样一来,我就更加束手无策了。
但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现在所有出现的鬼魂来,基本都是伤痕累累的,有的鬼魂心脏位置却破了个大洞,血肉模糊,看起来着实是令人恶心不已。
他们不是漫无目的,而是有条不紊的进行吸取月阴之气,仔细看,他们的伤势在缓慢恢复,哪来的这么多受伤鬼魂啊?看这些鬼也不像是阴兵。
我眉头紧皱,道:“想叫其他人离开也是不可能了,依我看,这些鬼魂应该是不伤人,看他们的伤势都自顾不暇,也不会出什么事情来。”
“许小子,你说错了,虽说他们没有出手伤人,但是你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阴气也会伤人,你不觉得现在的温度越来越低了吗?这里现在该有多阴,其实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五色灵龟说道。
当然,五色灵龟不说,我也感觉到了此时的阴逼人,普通人是难以承受得住,但愿他们能够自行离去。
有时候的看破是不能说,又有的时候是该说就说,有时候的自觉!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本能。
“好吧!龟老兄,你这样算是在拆我台么?”我问。
“哎呀!许小子,你别这么小气好么,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没有拆你台的意思啦。”五色灵龟急忙解释道。
“没有就好。”
突然,我便看到了许多阴兵出现,一个个身穿战甲,手持长枪,阵仗庄严。
看到阴兵出现,五色灵龟恍然道:“阴兵开道,这样看来,今天可是七月半啊,难怪会有这么多鬼出现了。”
“原来如此,那咱还怕个毛啊,有这么多阴兵在,哪个鬼敢乱来?”陈木洋说道。
“陈爷,今天是一年一次鬼门关开起之日,我们不宣久留这在外面。”五色灵龟说道。
“今天都是鬼节了我们也不知道,真是的……哎!”我哀叹道。
七月半,在农村里,老人是不会让自己小辈们随便出家门的,因为很容易撞鬼。
地府没有七月阴,十八层地狱的鬼受刑已满时,就会等到阳间的七月十五这一天,便让他们上来修复鬼心,没有鬼心是入不了轮回道的。
因为他们都受过万箭穿心的巨痛,鬼心破碎,只有七月之能为他们修复鬼心,只有修复了鬼心,他们才可以入轮回转世。
多数人只知道阴兵借道这一说,却很少有人知道阴兵开道是为何。
阴兵借道,所指的是阴兵在阳间某一处借道要去办差,而阴兵开道便只有七月十五的一天,除了这一天,其余的都是阴兵借道了。
阴兵开道,所指的便是在阳间里,七月十五这一天,地府可以在阳间大规模的开起鬼门关,地府通阳间有三十六个鬼门关。
当然,这三十六个鬼门关也不是全部开起,而是开起了二十六个鬼门关,在平时,阴兵借道顶多开起六个鬼门关。
这些鬼门关也是都有名字的,只不过是被统称为鬼门关摆,这说来话长,其中最为出名的几个鬼门关,有:酆都门,鬼帝门,阎王门,鬼王门,阴差门,黄泉门,通阳门……
这些门无一不是代表着身份的象征,你是什么鬼就走什么门,没有例外。
这时,一个鬼将朝我们这儿走来,他身材高大,身穿黑色战甲,手里拿着一柄长剑,很是威武霸气。
他走来我们两人一龟的面前,语气平淡道:“你们两个能看见我们?”
其实他也是不确定我和陈木洋能看他们,就是因为他看到我们的表情变化,他这才心存好奇过来询问一番。
没想到这个鬼将会主动走来询问我们,我心里微微惊讶,回道:“我们看得见,难道我们在这里有何不妥吗?”
“这倒不是,方才我看到你们似乎在商量着什么,我猜你们应该是在担心其他人吧!七月十五是鬼节,从古至今未曾改变过,普通人不自知,那么随便他,身体扛不住阴的侵蚀,那么这就是他们的命,你不必为他们而担心什么。”
听到这个鬼将这样说,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嗯!但这也是我们无能为力的事情,商量无果,也未能行动。”我表情淡的看着他,问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我叫白宋清,叫我白前辈便可。”
一旁的陈木洋则是忍不住问道:“白前辈,不知地府如今是否太平?”
五色灵龟是跟陈木洋讲过地府之事,现在碰到了个鬼将,不问白不问。
当然,陈木洋问的这个问题,我和五色灵龟其实也是想知道的呢。
白宋清微微摇头,叹气道:“哎!如今的地府都乱透了,酆都也快守不住了,地府的天也要变了。”
我心里暗道:难道十殿阎王相争了千年之久还未分出个胜负来么?
白宋清此言一说出,五色灵龟就彻底忍不住了,它向白宋清询问道:“如今酆都是谁主事?难道就这样任由十殿阎王乱来?”
白宋清看到五色灵龟向自己询问,并不惊讶,就算是五色灵龟一直不说话,他也知道这只乌龟就是五行之王。
“坚守酆都的乃是宫主云安,九幽已不是曾经的九幽,三十六个鬼门关,宫主也只掌控,酆都门,鬼帝门,加上两个修心门,地府的面目全非。”白宋清回道。
“这是严重了,如果阴陛下还在……”五色灵龟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因为他知道,这世间没有如果,结局就是白宋清所说的那般。
顿时,我们都不说话了,一下子安静了起来,反而显得有点尴尬。
五色灵龟便开口说道:“冥冥之中,兴许这一切都是定数。”
“千年了,阳间之事,地府也未曾管过,阴陛下若是知道,一定会非常痛心。”
白宋清语气悲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