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辞才不管他是什么表情,他微微抬着下巴,朗声说。
“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我家的事情,近段时间才稍有进展。”
他嘲讽的扫了凌千峰一眼,“也许我父亲自己都没想到,杀他的会是他当兄弟的人吧。
毕竟凌千峰可是经常来我家做客的,以前也表现出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我父亲才会放松警惕。”
“辞弟,你若是想拖时间,就不必再说了。”
凌阳的脸色很黑,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他感觉这薛辞仿佛在侮辱他。
薛辞冷冷的勾着唇,“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迫切的想要大家知道真相。
那我也不推辞,前段时间你们一直追杀的人,被我找到了,让他上来说说当年的事情吧。”
他对着薛忠招了招手,薛忠便摘掉头上的乔装,一步步挺直这脊梁朝着台上走去。
凌千峰气的狠狠的瞪大眼睛,他粗着声音。
“小辞,要是随便找一个人来都能做认证,我可以给你无数给真相。”
恰恰是因为知道这人便是薛家的老人,凌千峰着急了。
本以为薛辞最多查到些蛛丝马迹,现在看来恐怕不单单是这些。
薛辞不慌不忙的敛起嘴角的薄凉,“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不是别人。
是我薛府曾经的管家徒弟,其实薛府管家已经到了养老的年纪,便一直培养薛忠,没想到还没走就死了。”
“诸位来过薛府的人,对我应当是有些印象的,不过我被追杀了这么多年,苍老了许多。”
薛忠的嗓子很粗糙,因为活的粗糙,他的身子也不是很好。
但眼尖的人已经在细细打量他,不知道是谁先开口的。
“哦呦,越看越眼熟,当年你是不是经常跟在薛管家身后?”
“是的,因为我师傅已经决定养老,为了怕我犯错,做什么事情都带着我。”
薛忠点了点头,那近一年的时间,他都是跟在师傅的身边。
师傅说要熟能生巧,要学会察言观色。
“呀,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还真是你,当初我还打趣过薛府管家,说他还要带个跟班。”
“可不是,我就说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你啊,你现在给我们说说当年的事情。”
“当年薛府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好奇的人越来越多,凌千峰和凌阳急的不行,凌阳年纪小,到底沉不住气。
“人有相似,他怎么能证明他就是当年的管家。”
“就是,薛师弟你为了诬陷凌盟主做了这么多准备,也太让我失望了。”
宋柔儿完全是跟着凌阳的步伐走,即便被自己的父亲拽了一把,她依然坚定的站在凌阳的身后。
薛忠忽的一笑,拉开自己的袖子,手臂上一个大大的薛字很是耀眼。
“你们许多人应该知道,薛家招人向来谨慎,尤其我以后还是管家,手臂上早就被刻上了薛家的烙印。”
他手臂上的烙印让凌千峰的瞳孔一缩,他此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完了,当年的事情终究是兜不住了,可惜现在也许能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