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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六道降龙(1 / 1)

一觉睡醒,浑身充满了力量,昨日的疲倦已经消失不见。倏玉辰望了望天色,太阳只是刚刚升起,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一切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来到了爷爷住的房间,扑面而来的是满屋子的酒气,想必爷爷昨天又找到了什么好的下酒菜,不到傍晚看来是醒不来了。眼前这个老人,在外界人看来可能有无数的毛病,但是对于倏玉辰的来讲,这是他目前最亲近的人。

他没有打扰老人的休息,径自一个人来到了院中,顺手拿起了已经破败不堪的木桶,走到了自家的井边,动作娴熟地用绳子捆住了木桶,摇晃着吱呦吱呦叫个不停的辘轳打上了一桶清澈冰凉的井水,他迫不及待地伏在了桶边猛喝了几口,甘甜清凉流入心中。

男孩子不像女孩子会梳妆打扮,更何况,他是穷人家的孩子,没有换任何的器皿,就地取材,把脸和头发统统一起洗了,也算是代表新的一天开始。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了看龙葵和那根拐杖,想想奇异的经历,瞬间又回到现实当中。虽然龙葵是严冬留给他当做午餐的,但是他有更好的想法。他带着龙葵来到了爷爷的房间,悄悄地放在旁边,一个人带着拐杖,离开了家中,向着西方走去。很明显,他又打起了婆婆的主意,打算午餐在那里解决。

婆婆是上天的使者,住的地方肯定是远离大寨,在那西边四五里以外,群山与河水交接的地方。本来是很热闹的,但是现在只有婆婆和自己的表弟小宝。外公带着舅舅舅妈等一家人,包括自己的父母,追随着老族长去了遥远的地方。

婆婆的神圣在于它的神秘,她是大寨的精神信仰,可是物质生活当中,过得也很清贫,一般情况下,倏玉辰不会过来打扰她,但是今天不一样,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倏玉辰抚摸着手中的黑色拐杖,借着阳光看的才更加清晰,虽然说它是拐杖,这只是他这么认为。因为这支拐杖比自己还要高一点,所以应该没有哪个老人可以用得上。

拐杖的前端也有一个扶手,像是一个圆圆的黑疙瘩,没有其他拐杖龙头啊凤尾啊一样的造型,与其说它是一个拐杖,不如说是一根烧火棍更加恰当。还好不是很重,倏玉辰捧在手中耍了几下,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虎头将军,在沙场上连年征战,威武不凡。大约每一个男孩子小的时候都有这样的冲动,恨不得燃尽自己的血液,抒发自己的性情。

玩耍了一阵子,还得继续赶路,没有了刚才的想当然,倏玉辰觉得这根拐杖当做打狗棍可能更为合适。以后再去偷东西的时候,自己可以带在身上,遇到疯狗来追赶的时候,让他尝尝自己的厉害。不过想起了婆婆的劝告,觉得狗很可怜,还是不要打它们了。那就和其他孩子一起玩耍放猪的时候,当做赶猪棍吧!

他觉得这根棍子很结实,放猪的时候一定会占不少的便宜,没准儿可以趁柏皇男不注意的时候,打他一个闷棍,那才是过瘾!否则以后怎么去当老大!想到这件事情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有点郁闷。自己这个团伙有点人单力薄,不足以对抗大寨中心的柏皇男!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

大寨本来是在一起的,可是被山上流下的洪水,从偏西的方向冲出了一条沟。这条沟应该有很长的时间了。听爷爷讲,他很小的时候,这条沟就已经有了。

沟的西边住着五六户人家,当然包括他自己的家。沟的东边,住着的才是大寨的主力人员,想想至少应该有一百户吧?反正没有仔细数过!所以大寨中心的人习惯称他们为沟西边的人,而他们称大寨中心的人为沟东边的人。

地理环境造成的自然分割,孩子们也形成了两派。

和他年纪相仿的孩子,一共加起来都加起来也只有四个人。艳阳在家里被关禁闭,严冬又得自己大哥去做事情,剩下的自己反而无所事事。另外一个就不能说了,那就是人见人怕,连狗都要躲着的翠玲儿了。

其实他一直想不懂一个问题,翠玲儿家也不是很富足,为什么她就那么胖?

对于倏玉辰来说,翠玲的胖只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打不过柏皇男他们的时候,她就是自己这边的一道杀手锏。可是爷爷说了,靠女人打架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倏玉辰也不敢使出自己的杀手锏。所以他这个老大,看起来当的有点不称职,却也有些无奈。只盼着自己到小灵院的时候,顺利的开灵成功,到时候必定扬眉吐气。

远远的望去,已经离婆婆的家不远了。他已经可以看到婆婆在院子门口的大青石上坐着,旁边的小宝一个人在玩。

婆婆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但是小宝看到了,特别的开心,大声地喊叫着:“奶奶,奶奶,你快看,大哥来了!”

婆婆慢慢地睁开眼,对着来到近前的倏玉辰慈祥的笑着:“今天这么早有空来看我,是不是又找不到吃的了?”

倏玉辰挠了挠头:“现在我还不饿!”

婆婆不在戳穿他,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最近大寨没有其他的事情,应该吃不到大公鸡了。”

倏玉辰哈哈大笑:“大公鸡得慢慢的吃,吃得再快一点的话,大寨就没有大公鸡了!”

婆婆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的看法,忽然她看到了倏玉辰手中的拐杖,神色变得认真起来:“你是在哪里捡到的这根拐杖?是不是打算送给婆婆的?”

倏玉辰摇了摇头:“这个拐杖太长了,不适合婆婆,是我用来防身打狗用的,不对,是打坏人用的!”

婆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快拿来给婆婆看看,我觉得这个材质挺好的。”

倏玉辰没有说什么,顺手递给了婆婆,他又想到了昨天的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婆婆,转念又一想,这是自己的秘密,不应该告诉别人!甚至他都不知道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婆婆仔细地端详着这根棍子,许久没有说一句话,倏玉辰有些不耐烦:“婆婆,这根棍子挺结实的,你发现它是用什么做的了吗?”

婆婆眉头紧锁,用手指着棍子的那个头:“你看这根棍子通体发黑,又不像被烧过的样子,隐约还可以看到清晰的纹路,这种材质我以前没有见过。”

倏玉辰有些失望:“我还以为婆婆您见过呢!那你说它值不值钱,可不可以换吃的?”

婆婆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你就知道吃,这破棍子能值什么钱?不过嘛,用来防身还是可以的。你看这根棍子,虽然样子一般,但是没有任何的裂痕,纹理又很密实,你再看看这个顶端,仔细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倏玉辰听婆婆这样讲,认真的看了看,摇了摇头:“就是个木疙瘩,没看到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婆婆笑了笑:“那是你自己没有仔细的观察,你看看,这有六条交织的网络,看似连在一起,有没有连在一起,仿佛是自成体系。你看这一道有点发白,在看这一段有点儿泛绿,那道比较粗的又有点发黄,旁边那一道微微的泛红。剩下的两道,一道有点发蓝,另一道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淡淡的灰色。这几道颜色不是很重,也不像是刻意画在上面呢!盘旋交织在一起,确实又不是很出奇。”

听了婆婆的讲解,倏玉辰认真的看着,果然像婆婆说的那样,这几道纹路好像是在画一个圈,又没有连在一起。他很是不解:“婆婆,这些纹路有什么讲究吗?”

婆婆摇头道:“我虽然没有看过这种木头,不过听说的一种,跟它差不多吻合。”

倏玉辰眼前一亮:“哪一种跟它一样?”

婆婆有些不确定的道:“这个木头有点像传说中的,六道降龙木!不过又有些不像,传说中的六道降龙木是黄色的,纹路应该非常的清晰,再说,那种木头只在传说中出现过,我想你这一根应该不是。”

倏玉辰有些失望:“说了半天还是没什么用,不能换吃的,改天没有木材了,我就用它烧火!”

婆婆笑了笑:“没关系,还是留着吧!毕竟它很结实,你平时又是一个人在家,贴身使唤也是可以的!”

倏玉辰点了点头:“也是,有一个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撑撑面子也是可以的嘛!”

婆婆问道:“对了,你是从哪里捡来的?”

倏玉辰回想起昨天的事情有些后怕,省略了采花的时候出现的异象,其他的都和婆婆讲了。

婆婆听完之后大吃一惊:“你说你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一条大蛇?快和我说说那条大蛇长得什么样子?”

倏玉辰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和婆婆描述了那只大蛇的样子。婆婆听完之后似乎有些坐不住,一向淡定的她,神色有些慌张,隐约间额头还渗着汗珠,倏玉辰有些奇怪:“婆婆,你认识那条大蛇吗?”

婆婆早已忘记了询问棍子的来历,脑海中只有倏玉辰描述的那条大蛇,忽然凝望这倏玉辰:“你还记得我跟你讲过沙丘和狗的故事吗?”

倏玉辰点了点头:“知道啊!他们和大蛇有什么关系吗?”

婆婆认真道:“当然有关系,以前我认为那只是个传说,现在看来,可能是真实发生的,混天得来的宝贝,不正是大蛇的个头吗?”

倏玉辰眼神豁然明亮:“对啊!婆婆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不对啊!婆婆您不是说,混天当时把它杀死了吗?”

婆婆道:“我经常带你们去吃大公鸡,你说大公鸡会断绝了吗?”

倏玉辰道:“怎么可能!有大公鸡就有大母鸡,大公鸡和大母鸡在一起可以下蛋,下的鸡蛋可以孵化出许多小鸡。”

婆婆点了点头:“对啊!大公鸡和大母鸡都有自己的孩子,大蛇就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吗?”

倏玉辰若有所思:“婆婆您说的有道理,那条大蛇应该就是混天杀死大蛇的后代,也就是他的孩子了!”

你婆婆长吁了一口气,紧接着摇了摇头:“传说的事情,毕竟太过遥远,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只有后来的人代代相传。哪一件是真的哪一件是假的,可能已经分不清楚。有还是没有?一直都是一个谜一样的问题。”

倏玉辰听不懂婆婆在讲什么,只是自己的认真听着。过了好久,婆婆的神色恢复正常,仔细叮嘱倏玉辰:“这件事情不要跟别人讲,也不要再去荒山野岭那边玩儿了,等你长大了,长得本事了,再慢慢去寻找真相吧!”

倏玉辰傻笑着:“你放心吧婆婆,我知道如何保守秘密,这是我们一家人的秘密,不会告诉别人的。”

婆婆欣慰地笑了笑:“好孩子,婆婆就知道你最懂事。”

倏玉辰很是得意:“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婆婆一听他吹牛又有些不高兴,倏玉辰急忙变换口:“不过这不都是和婆婆你教的吗?否则昨天严冬,可能就丢了小命。”

婆婆满意地笑了笑:“这还差不多!不过你刚才说,你挖到了一株,开九朵花的别样红?”

倏玉辰点了点头:“是啊,我也觉得挺奇怪的,一般我们找到的别样红,最多只有七朵,已经非常罕见了。可是昨天我看到了好几株八朵的和一株九朵的!”

婆婆接着问:“你把那株九朵的,给了严冬?”

倏玉辰点了点头:“是啊!那是严冬先发现的,我知道他喜欢吃别样红,所以我就给他了。”

婆婆拍拍大腿,觉得有些可惜:“既然是你给人家了,那我们也不能要回来,况且本来就是人家发现的。可是你知道九朵别样红有多么珍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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