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留步。”就在邱老头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薛卿侯突然道。
“公子还有何事。”邱老头道。
“老丈可知道薛府的所在。”薛卿侯道,薛卿候心想此人自称百事通,想必应该知道长安薛家的所在,所以才出口问道。
“真是奇怪啊,最近怎么这么多人都在问我薛府的所在,那薛府就在长安城南,不过早已经物是人非,那里此时已经是一片废墟了。”邱老头叹道,最近今日,自己不管走到那家客栈说书,离开的时候,都会有人问自己长安薛家的所在,有些是富家公子,有些是江湖侠客,也有些看起来并非善类,不过,他本来就是靠这个吃饭的,所以也并没有保留,他也因此在这段时间发了一笔横财。
“敢问老丈,最近还有什么人问过薛府的所在。”薛卿侯问道。
“前几天,来了一批人,到处打听薛府的事情,后来,便有无数人士向老朽打探薛家的所在。”邱老头道。
“老丈可还记得他们的样子,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薛卿侯道。
“说来惭愧,老朽不过是一个市井小民,怎么会认识他们,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江湖人士,那些人都是身背长剑,一身蓝衫,各个身材威猛得很。”邱老头道。
“难道是他们。”薛卿侯嘀咕道。
“公子可是认得他们。”邱老头道。
“不认得,多谢老丈了,这些银子,还请老丈收下。”薛卿侯道,伸手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托盘内。
“客气,客气。”邱老头微笑着说道,颤巍巍的转身而去。
“看来太白剑派的人已经先到了,而且好像还有其他人,我们怎么办。”温玉婉道。
“此地不是说这些的地方,我们回房再议。”薛卿侯道。三人转身回房,而大堂内的人也随着故事而散去,唯有夕阳如血。
“看来太白剑派此次倾巢而出,目的就在这里,不知道他们得到了什么信息。”薛卿侯道。
“按理说现在藏宝图还在我们身上,而且宝藏所在并不在这里,他们绝对不是为了宝藏而来,难道你们家还藏着什么秘密。”温玉婉道。
“这我怎么会知道,自我出生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来长安。”薛卿侯道。
“我们在这里是讨论不出什么结果的,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前去一看了。”南宫飞燕道。
“话虽如此,可我们还不知道太白剑派的所在,而且要想从太白剑派身上找到线索恐怕不容易。”温玉婉道。
“既然不能从太白剑派身上知道什么,那不如先去薛府看看。”南宫飞燕道。
“我也有此想法,但是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所以我想今晚我一个人先去看看。”薛卿侯道。
“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万一对方有埋伏怎么办。”温玉婉道。
“你们不用担心,只要地藏冥王和太白七剑不在,他们想要留下我还是不容易的。”薛卿侯道。
“温姐姐,这种情况下,我们去了只会让他分心而已,与其如此,还不如在这里等着。”南宫飞燕道。
“那你一切小心。”温玉婉思付半天说道。
夜色降临,长安城内依旧是熙熙攘攘,灯火辉煌,薛卿侯此时已经站在喧闹的人群之中,直奔长安城南,穿过城中心的繁华地带,薛卿侯便走入了一条漆黑的巷子,这里已经远离了喧嚣的人流,也远离了繁华,反而有些宁静。薛卿侯此时方才展开身形,随风疾行。
又奔行了盏茶的功夫,薛卿侯便看到前方不远地方,有影影焯焯的灯火在夜风中摇曳,摇曳的灯火光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重重屋顶,宛若鬼蜮一般。
“应该就是前方,果然太白剑派的人已经来了。”薛卿侯道,再不迟疑,全力施展“飞鸿踏雪”的轻身功夫,飞奔而去。不多时便已经来到这座庄园之外,薛卿侯隐身在一棵树顶,远远看去,只见这庄园一重又一重,层层叠叠,也看不清楚究竟有多少,层层的院落之内,此时已经没有了当年的辉煌,反而是荒草丛生,早已经破败不堪,不复当年的风采。
而在庄园的大门处,坐落着一排七个帐篷,那摇曳的灯光就是从这帐篷之中发出的,帐篷之外,来来去去,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人来回穿梭巡逻,这些人个个虎背熊腰,但是却不是太白剑派的人,但从服饰上来看,显然来自五湖四海。“这是怎么回事,太白剑派的人呢。”薛卿侯不禁纳闷。
在又一波巡逻的人过去之后,薛卿侯飞身而下,施展飞鸿踏雪的轻功,直取庄园内部。
以薛卿侯现在的轻功造诣,越过这一排帐篷简直轻而易举,薛卿侯就像是一根羽毛一般,随风飞舞,轻若鸿毛,快似流星。可是,就在薛卿侯身形出现在帐篷之上的时候,突听破风声起,不知有多少暗器从四面八方激射而来,薛卿侯暗叫一声“不好”。拔剑在手,一招“才子不行”施展开来,剑光骤起,将薛卿侯周身护住,只听一阵“叮叮当当”之声,暗器应声而落,随之而落的还有薛卿侯的身形。接着,便有无数身影从帐篷中腾身而出。
“朋友,请止步。”就在薛卿侯四处打量这些人的时候,一个粗矿的声音响起,寻声望去,只见灯火闪烁之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形硕大,一脸黝黑的汉子。
“兄台,此间可是飞雪山庄。”薛卿侯道。
“不错,此间曾经的确是飞雪山庄,但现在不过是一堆废墟而已,不知朋友来此有何贵干。”那汉子说道。
“既然这里是飞雪山庄,不知兄台又是何人,来此何事。”薛卿侯道、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兄台还是离去为好。”那汉子说道。
“呵呵,兄台这句话岂不叫天下人耻笑,这里是薛家旧宅,难道兄台是薛家后人不成,如果不是,难道是想要霸占不成。”薛卿侯说道。
“在下自然不是薛家后人,那薛镇山乃是卖国贼人,在下还是耻与为伍的,要说霸占吗,就算是又能如何呢,难道阁下还想多管闲事不成。”那汉子说道。
“哼哼,管不管这里的闲事,得看兄台有没有这个本事。”薛卿侯冷冷的笑道,心中怒火中烧,脸上却是冷若冰霜。
“好狂妄的口气,竟然不将关中群豪放在眼中,弟兄们,让他看看我们的手段。”那汉子怒道。在他身后的群豪早已经蠢蠢欲动,此时听闻他的一声呼喝,便有四个人举掌攻上,这四个人本身便站在薛卿侯身后,此时薛卿侯后背空门大开,正是攻击薛卿侯最好的时机,这四个人显然都是高手,怎会放过这等机会。四个人一出手便封住了薛卿侯所有的退路,只见薛卿侯一招铁板桥,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前面两个人的双掌堪堪擦着薛卿侯的面部擦过,掌风擦得薛卿侯面颊生疼,而薛卿侯同时双掌齐出,与后面两个人的双掌相对,薛卿侯借势身体便飞了出去,而身后的两个人只感到手臂发麻,同时一招“顺水推舟”,双掌推向前面的两人,这两人见状,转身挥掌,迎上薛卿候双掌,四掌相对,一声闷响,那两人后退了七八步,方才稳住身形。四人不觉心中惊讶“这小小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功力。”那四人相望一眼,身形不停,四手八掌再出,攻向薛卿候。薛卿侯并不出剑,五人以掌对掌,斗在一起,一时之间,在这方寸之地,掌影翻飞,身形乱舞。
眨眼之间,五人已经斗了五十来招,薛卿侯依旧是潇洒自如,而那四个人却已经是气喘吁吁,虽然围城败像,却已经是颇为困难。若不是薛卿侯本没有伤害他们的意图,这四人早已经丧命。这四人也不是泛泛之辈,此四人长居祁连山一带,江湖称呼他们为“祁连四虎”,四人乃是少林寺俗家弟子,一套“少林伏魔掌”也是颇具火候,与薛卿侯对答之人名叫程元霸,人称“黑虎”;另外一个身材矮小的汉子人称“矮脚虎”裴炎;第三个身材瘦长的汉子人称“飞天虎”恒盛;最后一个面色苍白,额头宽大的汉子人称“白额虎”宇文谛。四兄弟纵横祁连山一带,未曾遇过敌手,而今天与薛卿侯一战,竟然是这等结果,四兄弟此时方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阁下等人也是豪杰,为何做出如此无耻之事。”薛卿侯一边出手,一边说道。
这样一来,四人更是震惊,自己这边已经是被逼迫的几乎无话呼吸,而对方却还能够谈吐自如,这样一来,岂不是高下立判。薛卿侯见四人面部表情,心中已有计较,逐渐放缓攻势,全力防守。对方见状,也逐渐放缓招式,其中一人说道“阁下与我等无冤无仇,我等也不想为难阁下,只是想要进入这里,却是不能,阁下还是请回吧。”
“这却是为何。”薛卿侯道。
“此中秘密,阁下还是不要多问。”黑虎程元霸说道,祁连四虎,程元霸武功最高,此时尚能说话,其他三人,则是不能。
“你们若是不说,休怪我收下无情。”薛卿候说道。
“我们自知不是阁下的对手,但江湖上最重一个义字,我们既然已经答应了别人,保守秘密,就算是死,也不会说的。”程元霸道。
“想不到这四人也是信守承诺的汉子,想必是问不出什么了,也不必多做纠缠。”薛卿候心道。
“既然如此,在下告辞。”薛卿侯双掌翻飞,攻出三招,逼退四人,转身欲走。
“小子,那里走。”就在薛卿侯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见这里这小小的空地之上,已经是人山人海,其中不少北越帝国的士兵,还有一些江湖人士,却不知是何门何派,但看情况应该也是武林中人,而说话之人正是太白剑派的林青云,在他身后站着三四十个太白弟子,站在他左边的乃是瑶光和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