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晚辈明白其中厉害,想来中原武林和平的日子就快到头了,成长老,待我去叫了婉儿过来,我们这就回丐帮,另外,请成长老分派弟子,通知各地分舵,前来君山汇合,以免再增加不必要的伤亡。”薛卿候道。
“遵命。”成大海道。
此时温玉婉正在少林寺禅房内,无所事事的坐着,由于少林寺内全都是男子,温玉婉行动起来,颇为不方便,再加上薛卿候和慈航方丈有事要谈,她也不好打扰,因此只能一个人坐在房中,看着嵩山之上云卷云舒,耳中满是诵经之声,感觉好不沉闷。
“婉儿,婉儿。”薛卿候在房门外叫道。
“薛哥哥。”温玉婉一听之下,十分高兴,打开房门“你和方丈大的事谈完了,终于想起我来了。”
“算是吧,我几时忘了你。我来找你,是因为丐帮出事了,我要回去丐帮总舵一趟,你去不去。”薛卿候道。
“当然要去了,你可别想把我甩掉。”温玉婉道。
“你就像牛皮糖一样,我想甩啊也甩不掉了。”薛卿候道。
“我这颗牛皮糖还纠缠上你了,走了,走了。”温玉婉道。虽然少林寺对她也是以礼相待,不加约束,但她在这里,感觉仍然不是很好,也不敢痛快的玩耍,因此乐的快点离开。
“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爽快的答应回到君山,每次一提回君山,你总是诸多理由,难道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升起的。”薛卿候道。
“不错,不错,今天的日头,是从西边升起的。”温玉婉道,早已经蹦蹦跳跳的走得远了,薛卿候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二人来到大雄宝殿,与慈航方丈和慈苦大师一一作别,会同成大海和云归山一起,启程前往君山。
一路上,众人小心行事,各自换了装束,扮作一队西域商家,以防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这一日,众人来到南阳,中午时分,众人在一家小饭铺内吃饭,突然见到一队北越士兵,约莫十六七人走入店中,那带头的将士,一进入店中,便嗷嗷直叫,剩下的士兵,拳打脚踢,将饭铺内用餐的客人全部驱逐了出去,这饭铺的老板乃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低声下气的,好生伺候这位大爷。
薛卿候、温玉婉等人虽然十分气愤,但为免节外生枝,也只好暂且忍下了,端着饭碗到店铺外用餐。
“这些人真是可恶,真想上去要了他们的狗命。”温玉婉骂道。
“稍安勿躁,我们还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薛卿候道。
“帮主莫急,待我们前去探他一探。”身后的两个丐帮弟子说道。
“二位兄弟小心。”薛卿候道。
那两人走后,薛卿候和温玉婉、成大海等人继续蹲坐在门外,看着里面的那对北越士兵,只见那对士兵,在店铺内将几个桌子拼在一起,找了凳子,大刺刺的坐在那里,另外几个人,将店铺内酒坛一坛一坛的搬到桌子上,每个人就那样抱着一人抱着一个酒坛子喝了起来,边喝便呼喊,不过他们说的都是北越的语言,薛卿候他们几人倒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想来是在叫店小二准备下酒菜。
不多时,店小二端上来菜肴,都是时下流行的菜,但显然不和那士兵的胃口,那士兵只是尝了一口,便端起整个盘子,胡在店小二的脸上,大声的喧哗,那店小二吓得跪倒在地,不住求饶,磕头,但那士兵显然十分愤怒,啪啪就是两巴掌,将那店小二打倒在地,两侧面颊顿时红肿了起来。那店老板在门后偷偷的看着,也不敢出来。
那几个北越士兵显然还未消气,有一个北越士兵嘟哝了两句,突然抽出一般弯刀,狰狞的笑着在那个店小二面前挥舞了两下,那店小二早已经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真是可恶。”温玉婉道,手伸入兜中,扣住了两枚暗器,只要那个北越士兵赶下杀手,温玉婉就要将暗器掷向对方,反正自己这边这么多人,也不怕他们几个小小的士兵能掀起什么风波。
但是那北越士兵看着跪倒在地,不住求饶的店小二,手握弯刀,哈哈大笑,其他人也跟着大笑不止,放肆异常。这样的情形,看在薛卿候等人眼中,更是气愤异常。
“薛哥哥,这些北越鞑虏实在太过放肆,如此欺凌我中原百姓,实在可恨。”温玉婉道。
“但在这里不是地方,我们若是在这里杀了他们,那这家店的老板必定受到牵连,等他们走了,我们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再动手不迟。”薛卿候道。
“帮主说的是,我这就带着弟兄们到前面等着他们。”成大海道。
“小心行事。”薛卿候道。成大海答应一声,带着剩下的丐帮弟子向前方走去。
那些北越士兵在店铺内大吃大喝,直到喝得醉醺醺的方才离开,离开的时候,也不结账,那店老板看着这几个凶神恶煞终于走了,舒了一口气,也不敢讨要饭钱,恨不得他们赶紧消失在眼前。
此时,出去打探消息的两个丐帮弟子也已经回来。
“帮主,我们探得消息,据说这一带,最近这段时间里,时常有北越士兵出没,大吃大喝,也不付钱,各处村镇都被这些人欺凌,也不敢反抗,据说官府也不敢管,实在是可恶。”其中一个弟子说道。
“我知道了,先离开再说。”薛卿候道,与温玉婉一起,带着这两个弟子紧紧跟在那队北越士兵之后。那队北越士兵喝得大醉,走路也是摇摇晃晃,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处在相当危险的境地,真正的前有狼、后有虎,还大声的高歌,唱的都是北方的民歌,薛卿候他们也听不懂,只觉得这歌声十分辽阔,听起来让人感到热血沸腾。
走不多时,来到一处山坳之中,那队北越士兵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几个衣着陋烂的乞丐坐在道路中央,晒太阳,抓虱子,却正是成大海几人。
“哎,前面的几个叫花子,快些让开,不要挡了大爷的道路。”当首的一个北越士兵用蹩脚的汉语说道,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子,仿佛风一吹便要倒了一般,却还装作十分威风的样子。
成大海等人好像没有听到一样,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继续睡觉的睡觉,抓虱子的抓虱子,简直当他们不存在一样。
“喂,你们几个臭叫花子,是不是聋了,没听到大爷说话。”那士兵大怒道,手腕一甩,手中皮鞭“啪”的一声,打向一名丐帮弟子,眼看这一鞭子就要打在那丐帮弟子的身上,那名丐帮弟子手掌在地上一撑,身子已经向后退开了一段距离,那一鞭子正好击在刚才他坐着的地方,激起一阵狼烟,这一鞭子若是抽在那丐帮弟子身上,非将他打的皮开肉绽不可。那北越士兵见丐帮弟子躲开了自己这一鞭子,更是大怒,嗷嗷直叫,手中鞭子如暴风雨般落了下来,那丐帮弟子不敢大意,在地上一顿翻滚,看似十分狼狈,却是将每一鞭子都多了过去。
身后的北越士兵见状,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在笑挥鞭的北越士兵,还是在嘲笑那个在地上不停翻滚的丐帮弟子。
那北越士兵打了一阵,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停下手中鞭子,向身后的伙伴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阵。薛卿候等人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看他们的反应,已经知道了一些。
只见那些北越士兵纷纷抽出鞭子,围成一团,嘿嘿冷笑着,看着眼前的成大海等人。其中一人突然大喝一声,众人举起鞭子,齐齐抽向道路中央的丐帮弟子。
成大海等人知道厉害,不敢大意,虽然仍旧有些漫不经心,却是每个人都在小心应对。成大海和云归山站到中丐帮弟子前面,将丐帮弟子挡在身后,成大海和云归山在北越士兵的鞭影之间,左蹦右跳,闪转腾挪,北越士兵的鞭子都落了空。
“云长老,该出手了。”成大海道。
“恩,成长老小心。”云归山道。
二人双掌一探,各自抓住了一根鞭梢,手上用力,竟然将握着鞭子的北越士兵拉了过来,那两个北越士兵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身体一轻,身体便飞了起来,直飞向成大海和云归山二人。云归山,成大海二人在那两个北越士兵将要落地的时候,浑然出掌,一掌拍在那两个北越士兵的胸口之上,那两个北越士兵身形还未落下,又向后飞了出去,这一下直飞出三四丈远,方才落地,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剩下的北越士兵见状,嗷嗷大叫。
“刁民,竟然敢杀我兄弟,看我不杀了你。”一个北越士兵抽出腰间佩刀,冲了上去,剩下的北越士兵也纷纷扔掉鞭子,抽出佩刀,攻了上去。
这些北越士兵虽然身手不凡,但却不是成大海和云归山等人的对手。只见云归山、成大海及丐帮弟子身形闪动之间,出掌如风,不多时便将剩余的北越士兵料理干净。
“帮主,都料理了。”成大海说道。
“把尸体处理,这里应该有北越大军出没,切莫让他们知道才好。”薛卿候道。
“是。”成大海道,吩咐丐帮弟子将尸体拖到草丛深处,将路上的痕迹也处理干净之后,众人方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