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将军,眼前这些,这就是你们畏惧的北越鞑虏嘛,如此的不堪一击,而你们竟然会吓得瑟瑟发抖,真是可笑,以后出去可不要说是我们大胤王朝的勇士。”朱玉厚坐在马上,看着逃窜的北越众士兵,哈哈大笑,洋洋得意。杜工龄见状,心中虽然疑惑,但事实就在眼前,北越大军的确是被朱玉厚率领众将士冲击的溃不成军,因此也不好争辩什么,只能在一旁点头称是。
朱玉厚率领大胤众将士,一直追到北越大营门前,此时逃窜回军营的士兵,早已经将营帐的大门牢牢关闭,任由大胤军队如何叫喊,冲击,就是不出来,北越大营依山而建,前方竖起高高的壁垒,大胤将士想要冲过去,也是困难重重。
“想不到北越军队不过是一群缩头乌龟,竟然不敢出来迎战。”朱玉厚骂道。
“朱将军英明神武,北越大军见了,如何敢应战。”大胤军队中有人说道,此言一出,朱玉厚更是得意非常,笑得更加灿烂。
“杜将军,北越这帮孙子不敢出来,我们就回去吧。”朱玉厚道。
“大军听令,前队变后队,撤军。”杜工龄道。众将士闻言,向荆州城走去,众人脸上均是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只有杜工龄,熊岳等人,知道此战必然有诈,脸上神情反而变得更加凝重。
众人退回荆州城之后,蔡空明听闻大军得胜归来,十分高兴,再听到朱玉厚一番天花乱坠的禀报之后,更是高兴,大声说道“我就说我大胤将士,威猛无双,北越鞑虏不敢造次,果然不假。”
“这一切都是大人英明神武,方才有今日之胜。”朱玉厚道。
“不敢,这是当今圣上,洪福齐天,方才能够如此,吾皇万岁万万岁。”蔡空明说着,向着东方跪了下去,匍匐在地。众将士见状,也是一般,山呼万岁。
“今日众将士辛苦了,该当好好犒劳才是,朱将军,你英勇杀敌,该是首功,以后,这荆州守军的指挥权,就是你的了,杜工龄,你以后,就给朱将军做个副手吧。”蔡空明道。
“多谢大人。”朱玉厚跪倒在地说道。
“是,大人。”杜工龄也只能如此说。
当日晚上,荆州大营之内,因为白天的一场胜利,而变得热闹非常,蔡空明犒赏三军,众人把酒言欢,好不欢快。
“杜将军,荆州城危险了,我们该当想个对策才是。”熊岳说道。
“这我自然知道,可是现在这情况你们也都看到了,现在我连军权都没了,就算有办法,又能如何呢。”杜工龄说道,默默喝起了闷酒,其他人见状,也是纷纷叹气,低下头去。
众人心中焦虑,不再说话,各自喝着闷酒,与眼前的热闹气氛格格不入。
第二日,蔡空明有督促朱玉厚出军进攻北越大军,这一次又和昨日一样,大胤军队全胜而归,将北越大军打的落花流水,毫无招架之力。隔了一日,又是如此,一连数日,大胤王朝均是大胜而归,蔡空明和朱玉厚更是神采飞扬,满脸的得意之色,更是完全不将北越大军放在眼中。
这一日,蔡空明再次集结大军,看样子,要全力进攻北越大营。
“北越鞑虏,残害中原百姓,今日,我们倾巢而出,定要一举将北越大军歼灭。”蔡空明道。
“大人放心,末将用生命担保,这一次,一定将那个什么四王爷头颅取来。”朱玉厚也是信心满满的说道。
“哼,还有那个地藏冥王,听闻他武功卓越,威猛得很,这里的每个人,都将他奉若神明,不敢得罪,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他地藏冥王有何本事。”蔡空明道。
“不过一介番僧而已,是他们夸大其词了。”朱玉厚道。
“不管如何,我都要看到他们跪在我的面前。”蔡空明道。
“末将定不负大人所望,众将士听令,随我驱逐鞑虏。”朱玉厚喊道。“大军出发。”
荆州城内,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向北越军营而来。此时,北越军营内,早已经得到了消息,四王爷看着眼前的沙盘,嘴角微扬“鱼儿上钩了。”
“哼哼,前几次让他们得到了些便宜,他们还真以为我北越将士是好欺负的,这一次竟然全军出击,倾巢而出,简直是自寻死路。”地藏冥王道。
“让国师一连败了三次,实在是有损国师的威名,这一次,国师就全数取回来吧。”四王爷道。
“王爷不说,贫僧也会这么去做。”地藏冥王道。
“国师,天璇将军,摇光将军,你们三人,各带一路人马,从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埋伏,我与天枢将军率领剩下的人马,正面应敌,将他们引入我们的埋伏圈,一举歼灭。”四王爷道。
“这一次,荆州城该是无法再守了,贫僧恭喜王爷了。”地藏冥王道。
“等到拿下荆州城,我们在庆贺不迟,请。”四王爷道。
“是。”众人纷纷散去,过不多时,四王爷率领一对人马,与朱玉厚率领的大胤军队在风麓谷口相遇,两军人马,蓄势待发。
“呵呵,你就是四王爷吗,也不过如此而已。”朱玉厚笑道。
“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朱将军了,将军威名,本王早有耳闻,将军风采,实在令人向往。”四王爷道。
“好说,好说,本将军的风采,你马上就会亲自体验,何必着急,给我冲啊。”朱玉厚笑道,四王爷的一番奉承之言,让朱玉厚很是受用,不自觉的有些飘飘然,命令手下将士向北越军队冲了过去。
四王爷见状,令士兵摆开阵势,迎了上去。双方人马,混站在一起,顿时激起一阵狼烟。大胤军队经过前几次的胜利,正是士气正胜的时候,两方人马交战不多时,北越大军便呈现出溃败之像,四王爷见己方人马出现败像,急忙命令天枢鸣金收兵。北越军队一得到撤军的命令,纷纷后撤,却是阵型不乱,且战且退,让大胤王朝无机可乘。四王爷也是借机逃跑,朱玉厚见对方主帅临阵退缩,催促己方人马加速追击。双方顿时呈现追逃之势。
朱玉厚现在早已经被胜利冲昏头脑,一味追击,不多时已经追入风麓谷内,这风麓谷乃是三面环山,只有一个出口的葫芦形谷口,一旦进入,便如同自己钻进了一个口袋一般,若是此时有人堵住谷口,大胤军队将插翅难逃。
杜工龄一追到谷口,便知道不对。
“朱将军,此处地形,若是敌人埋伏在两侧,堵住我们的归路,我们将面临四面楚歌的局面,还是不要轻易追击为好。”杜工龄道。
“杜将军,敌方主帅就在眼前,此时正是诛杀的最好时机,你为何此时阻挠我追击,莫不是你与四王爷有什么瓜葛不成。”朱玉厚道。
“我与北越势不两立,如何会有瓜葛,朱将军莫要血口喷人。”杜工龄怒道。
“既然如此,就跟我全力追击。”朱玉厚道,他一见杜工龄发怒,心中也是有些胆怯,毕竟在他的身后还有熊岳等人,在这些人面前,他虽然威风,但也不敢太过造次。
“是。”杜工龄道,却跟熊岳等人放缓了脚步,跟在大军的后侧。
“一会若是有什么意外,我们率领荆州城的将士立马撤退,他们死时他们的事,跟我们无关。”熊岳道。
“我也是这般想法,北越大军一而再,再而三的战败,不过就是为了养我们的骄气,此时骄气已经养成,此战已无胜算了。”杜工龄道。
“不知道杜将军可否将北越士兵托在队伍后面,以应对不测。”南宫胜道。
“这个自然容易。”杜工龄道,说着高声而歌,唱的乃是荆楚之地的一首民谣,用的是方言,其他人不明其意,但是荆州城的将士却是知道,纷纷放缓脚步,跟在队伍后侧。
两方人马,一追一逃,过不多时,杜工龄等人已经追到风麓谷身处,地势更加险峻,杜工龄,熊岳等人更加担心。
“兀那蛮子,还不快来受死。”朱玉厚坐在马上大声喊道,此时四王爷率领北越大军已经放缓脚步,大胤士兵也得意追上,只见四王爷微笑着坐在马上,转过头来,朗声说道“朱将军,前几次让你取胜,乃是本王有意为之,你不会真的以为你的这些手下,会是我北越勇士的对手吧。”
“哈哈,强词夺理而已,今日就让你看看本将军的手段。”朱玉厚道。
“哈哈,无知小儿,今日就要命丧于此,还敢口出狂言。天枢将军,让他见识见识我北越勇士的厉害。”四王爷道。
“是,王爷。”只见在四王爷身侧的天枢,举起手中令旗,令旗一挥,顿时四面八方响起震天的喊杀声。杜工龄等人回头望去,顿时心中大惊。只见四面八方,狼烟四起,无数北越士兵,从两侧山谷之上冲了下来。
朱玉厚见状,顿时大惊,急令士兵摆开阵势,准备应敌,但是手下此时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此时只想着逃命要紧,纷纷放下兵刃,向来路逃去,任由朱玉厚如何呼喊,均是无用。杜工龄,熊岳等人见状,知道此时抵抗已经无用,也是纷纷调转马头,意欲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