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铁砚无语,他这才意识到,这个梁艳秋和姜采月根本不是同一类人,姜采月看着年岁小,但却独立自强,从不会被别人的看法左右,而这个梁艳秋却不然,虽然岁数也不大,但却异常保守,是那种和男人碰了衣服袖子就认为已经失节的女人。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不会与这女人有任何关系的,于是便把银子往梁艳秋手里一塞,说道:“你怎样想我管不了,但我确确实实没许诺过你任何东西,我已经和月儿拜过堂了,今生只有她一个女人,真不会再娶你,你是另谋出路吧,在这这里担心嫁不出去,便换一个远些的地方,没人知道便可以了,别再听我叔的骗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到姜采月身边,叫上姜采月,带着噜噜,两人一狗离开霍家大院前,向客栈的路上走去。
看着他们相拥离开,梁艳秋手捧着银子,蹲在地上小声呜咽,虽然声音不大,但哭得十分伤心。
姜采月和霍铁砚向客栈走,两人的心情也不好,姜采月边走边回头看,对霍铁砚说道:“砚哥,你说她怎么会那么傻呢,连你的人都没见到,就以为已经嫁给你了,还把你二叔当公公一样侍候,是我的话,打死敢干不出来。”
霍铁砚叹气道:“唉,这里的人就这样,只要有家里长辈一句话,就什么人都嫁了,见不到人,抱着公鸡也能拜堂,根本不管那人是长什么样,是什么人,就都认可了。”
姜采月真是无法理解,这些人脑子都是怎么长的,装满浆糊也不会这样吧?
拐过路口,看不到梁艳秋,两人便也不谈她了,说着明天回家的事。
客栈里的饭菜太难吃,两人回去之前便在外面吃过,也顺便把噜噜喂饱,这才回到客栈中。
坐在姜采月房间的窗前,霍铁砚把姜采月搂在怀里,两人一起看着窗外西沉的太阳和被阳光笼罩的古朴小镇。
“月儿,你说命运这东西真是神奇,我本来应该在这里长大,却莫名其妙地跑到五牛庄去,父亲死后离开,在外十几年,想要重回故地的时候,却还是选了一个亲人没有的五牛庄,然后遇见你,你说我们的缘份是不是老天注定的?”
姜采月心中暗想朋友绝对是的又岂止是这一点点,我和你能遇见,绝对可以说是神迹,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从我的世界来到这里呢。
她依偎在霍铁砚怀中,说道:“是啊,我们真是有缘,有时候我都在想,老天是不是刻意这样安排的,见我们离得太远,专门送我们到一起。”
霍铁砚转头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又把她搂紧了一些,转过头看前窗外说道:“月儿,抱着你的感觉真好,我真想就这样一直抱下去,和你一起到老。”
姜采月轻笑,眼中也满是憧憬,道:“会的,我们会这样一直恩爱一辈子。”
“那你不会再怀疑我了?”
“不会,我们都拜过堂了,在你爹娘面前说的话,你怎么敢不作数。”
霍铁砚转过头又看着她,眼睛有异样的光芒闪烁:“是啊,拜过堂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拜过堂之后的事情?”
姜采月微愣,一时没反应过来,说道:“砚哥你在说什么?”
霍铁砚深深地看着她,说道:“我在说我想娶你……”
姜采月仍旧发愣,可是身子却已经被霍铁砚抱起,就那样抱着她出了这个房间,进到隔壁霍铁砚的房间里。
霍铁砚一手抱着她,竟然分出另一只手去,把身后的门关上闩死,然后把她抱到床上轻轻放下。
姜采月惊讶地说道:“砚哥,你、你这是……干什么……”
她越说声音越小,就算她反应再慢,这会也知道霍铁砚要干什么了,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让她不知要怎样才好。
霍铁砚看着她娇俏的小脸,神情有些痴迷,小声说道:“我在接亲啊,没有轿子,只有我,我们两个人,今天成亲好不好?”
姜采月羞怯地低头,说道:“可是、可是我们不是回到家里才成亲的么。”
“在我心里,今天就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月儿,你愿不愿意?”
姜采月脸红成一团,心慌意乱,坐在那里说话,心中暗想,你个傻瓜,这样问要我怎么回答?说我愿意,会不会让你觉得我有点轻浮?说我不愿意?你要是当真了怎么办?
霍铁砚见她不说话,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轻轻抱着她躺倒在床上,小心翼翼地伸手解她的衣裳。
纵是一双手力有千钧,可是解那细细小小的衣带竟然有些颤抖。
“月儿,我会一生对你好,到任何时候都不变,把你当成宝贝,疼你爱你……”
他的话音有些飘忽,好像很远,又好像近在耳边。
姜采月躺在那里回应:“砚哥,我也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只喜欢你一个人……”
窗外的太阳落下山,只剩一点淡淡的余辉,屋里的光线正好,有些迷离的美,泛着暖暖的春意。
……
第二天一早,见不到主人的噜噜在门外急得直扒门,小声呜咽着。
床上的姜采月和霍铁砚相拥在一起,姜采月的脸贴在霍铁砚的胸口,听到门外的声音小声说道:“砚哥,我们该起来了,不然噜噜在屋里拉尿,掌柜又要抱怨了。”
霍铁砚还没抱够,紧搂着她不情愿地说道:“唔,好吧,这个不解人事的小崽子,竟然在这个时候打扰。”
姜采月听了偷笑,红着脸悄悄扯过被子把身体盖起,小声说道:“你给找衣服。”
霍铁砚的脸也红了,自己起来找衣服,那就什么都被看到了,虽然是大男人,可是第一次也真很不好意思。
见姜采月拥着被子看自己偷笑,他只好硬着头皮起身找衣服。
姜采月在被窝里看着他,暗想这家伙真是有趣,被自己看都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的生龙活虎哪去了,说梁艳秋古板,看他也没好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