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诚的肩膀上,是青紫色的,肿胀着的大片的淤青。
这样的情形让陈然和安静琪都吓了一跳。
“老公,这是怎么回事?”陈然问道。
安诚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眸子胡乱的闪躲,支支吾吾开口道:“没事,不疼了。”
陈然听罢,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提高了分贝道:“什么没事,你看看都成什么样了!”
安诚陈然的嘴巴,叹气道:“好了,不要再说了,我们快回家吧。”
陈然却是不安分的很,眼珠子被憋的老大,泪珠也是止不住的下滑。
安静琪见状,也赶忙上前安慰陈然,开口道:“好了妈,我们回家再说吧。”
在安静琪和安诚共同控制下,三人终于回了家。
“老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吧。”到了家后,陈然慌忙开口问道。
安诚叹气,坐在沙发上垂眸道:“是警局里的人干的。”
陈然听罢,更加愤怒了,开口道:“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呢!这还是警局么?”
安诚苦笑,低声道:“如果不是背后有人指使,他们也不会这样。”
陈然听罢,继续问道:“那你知道背后指使的那个人是谁吗?”
安诚苦笑着摇头。
一旁的安静琪看着这一幕,整颗心都揪着疼痛,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沈文皓竟然这么狠心。
想到这里,安静琪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去找沈文皓理论。
“静琪,你去哪?”安诚问道。
她回眸,笑道:“爸妈,我出去找一个朋友,你们别担心。”
“朋友?”安诚蹙眉“是你那个律师朋友吗?”
她听罢,一脸的茫然,开口道“什么律师朋友,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安诚理所当然道:“就是这次你找的律师来替我辩护的啊!”
“我找的律师?”她蹙眉,更加疑惑,她什么时候找过律师?
“对啊!”安诚茫然道“前些日子来警局看我,说是你的朋友,是个律师,要来替我辩护。”
她听的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到这人会是谁,开口问道:“她说她叫什么了吗?”
安诚摇头,开口道:“没有,只是说是你的朋友。”
她的眉头蹙的更紧了,在脑海中想着这人会是谁。
安诚见状,眸子上翻,回忆道:“个子还挺高的,长得也很帅,而且看他的穿着,应该是个有名的律师,静琪,你不认识么?”
她摇头,开口道:“不认识,我没有认识有名的律师朋友。”
安诚无奈的点了点头,她便离开了家,出门准备找沈文皓。
可不想,她刚一瘸一拐的下楼,沈文皓便靠着车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她蹙眉道,眸子里满是厌恶和恨意。
男人摊手,开口道:“脚好些了么?”
她听罢,脑海中再次浮现了书房里那暧昧的画面,不禁有些怒上心头,倔强道:“用不着你在这假好心!”
男人失笑,开口道:“我不是好心,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的住院费用是我付的,你还是提早还债的好。”
她听罢,心中满是疑惑,茫然道:“你说什么?费用不是煜轩付的么?是他带我去的医院。”
男人听罢,满脸的不可思议,惊愕的长大了嘴巴,开口道:“什么?林煜轩?”
她点头,坚定道:“对,就是煜轩,他抱着我去的医院。”
男人气道:“不是,那个是,是!”
话还没说完,她便不耐烦的打断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不允许你诋毁我们两个的感情!所以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男人听罢,杨在空中的手臂终究放了下来,气道:“算了,随你怎么想吧。”
她冷笑一声,强撑着下了楼梯,走到男人面前,开口道:“沈文皓,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父亲!”
面对她的质问,男人疑惑道:“我怎么你父亲了?”
安静琪冷笑,望着他道:“你有必要在我面前做样子吗?做了就是做了,你居然还不承认!”
男人怒,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沈文皓做过的事,就没有不敢承认的!”
她冷笑,盯着他的眸子里满是怨恨,开口道:“我父亲他,在警局里被人折磨的不成样子,满身都是伤痕沈文皓,你敢说,这不是你的指使么?”
男人听罢,蹙眉道:“那个,那个是……”
话还没说完,她便开口打断道:“怎么?没话说了么?刚刚不是还说敢作敢当的么?”
男人不语,紧锁着眉头,任由安静琪指责。
“沈文皓,你真让人觉得恶心!”安静琪愤恨的说着,可男人却是没听进去的坐上了车,然后启动了车子。
就这样,男人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车子走过飞起来的尘土飘进了安静琪的眸子,眼泪就这样顺着脸颊滑落。
“父亲,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男人回到沈家大宅,径直冲向书房开口质问道。
老爷子见状,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抬眸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垂眸仔细翻看着一份合同。
“没规矩的家伙!我就是这样教育你的么?”老爷子嫌弃的怒道。
他并没有把老爷子的话放在心上,径直走到了书桌前,双手支撑着身子,趴在老爷子的面前,怒道:“您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对安诚?”
老爷子冷哼一声,开口道:“你不应该来质问我,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沈文皓仰头嗤笑,随又垂眸望着老爷子道:“父亲,您这样做,就不怕遭到报应么?诬陷他让他进警局还不够,还要这样折磨他么?”
老爷子头也不抬道:“报应?你不是也吩咐让人照看着他么?”
他僵在那里,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被他称之为父亲的人,突然觉得异常的恐怖。
他垂眸,却不经意间看到了老爷子手中的合同。
“沈氏刘氏联婚合同拟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