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还真不知道，但她输人不输阵，怔了一秒又立马反问：“别嚣张，我拟过合同，知道你的工作内容。破解法力限制器的主要工作都是我们在做，你过来了什么都不用做，最多帮我们看一下代码，调一下bug。”
——顶天了也就提供点血这话她倒是没说，但她愤愤地道：“从头到尾你都轻松得要命，还拿着高薪，现在还得陇望蜀地想着拿双份钱，你要不要脸？你有什么能力？你很了不起？”
“好意思啊。”青淼一脸坦然，“我智商比你高，当然要拿技术工资啦。”
利维坦气结，怒问：“你智商比我高在哪？”
青淼笑道：“你能说出这话，就证明你智商不如我。拟的合同破绽百出也就算了，说话没教养也不提了，你现在是连自己智商跟我的差距在哪都不知道。不然我随便问你个问题吧，来，告诉我八维射影空间最低可以嵌入到几维欧氏空间中？”
利维坦：“……？！？！”
别说堕天后，就是堕天前她也没接触过拓扑学，当即懵逼了。
青鸟却在旁边继续道：“这么基础的知识都不知道，难怪你只能做点文书工作。拟个合同初稿，而且内容还有常识性错误。唉，你这逻辑思维能力不行啊。平时没事儿干，写写日记就行了，千万别写。不然指不定闹出多大的笑话，被千人踩万人骂。”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利维坦就想起自己之前写被读者反超的事，顿时气得要命，张口就想反驳。
但她才刚张了张嘴，又想起玛蒙还不知道她写的事。
一旦给他知道了，被他嘲笑都是小事，要是被他顺藤摸瓜，揪出她被加百列抓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写被群嘲，一怒之下愤然外出，那她今后就别指望再把锅甩给外卖小哥了。
所以利维坦嘴刚一张，又飞快地合上，她转了转眼珠，又冷声道：“这不在我们研究范围内吧？你敢问个跟我们研究相关的么？”
青淼一脸看智障的表情：“你以为拓扑跟法力限制器无关？傻了吧你？拓扑是研究几何图形或空间在连续改变形状后还能保持不变的一些性质的学科，是法力限制器模型构建中最基础的内容和最基本的学科。你连这都不知道，还来研究法力限制器？”
他转头看着玛蒙，继续用看智障的眼神放地图炮：“你们心可真大！”
地狱六君主躺着也中枪，然而他们并不在场，只能由代表玛蒙无辜地推了推眼镜。
“不过。”青淼又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在某方面不擅长也是可以理解的。这样吧，都知道你智商有限，我就换个简单的问你好了。来，告诉我所有互不同构的六十阶单群总共有几个？”
利维坦：“……”
青淼：“或者通过口述的方式证明特殊射影线性群的单性。”
利维坦：“……”
青淼：“要不然构造一个连续但处处不可微的函数也行。”
利维坦宛如受到了一万点伤害，整个魔蜷在后座连动都不想动了。青淼却是不以为然，还继续补了个刀：“这么简单都答不出来，你还是回炉重炼吧。我真不是看不起你，单你这智商，在里一般都活不过两行。”
利维坦如遭会心一击，hp槽迅速降低，一瞬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恨恨地盯着青淼，手指痉挛似的把制服裙抓出一道道褶皱。
然并卵，她又不是美杜莎，目光无法将青淼石化。而像青淼这么脸皮厚的，也不怕她忿恨的目光，损完利维坦，他就继续找玛蒙放群嘲：“你们那边不会都跟她一样吧？如果是的话，我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玛蒙慢条斯理地推了推眼镜，彬彬有礼道：“这个问题我没法给您准确的答复。您刚才也说了，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利维坦没有参与法力限制器的研究，也不擅长这方面的学科，答不出您提的问题很正常。但是她在其他领域里有擅长的学科，而且成就很高，我个人认为学科之间是无法进行比较的，所以没法对您刚才提出的问题给出确切的回答。”
他这话说得漂亮，三人行必有我师，这么简单的道理青淼又不是不懂。虽然他觉得利维坦擅长的学科可能只有彩妆，但他还是姑且接过了玛蒙的话：“行，那我就择其善而从之吧，希望她全力以赴也别比不过我随便搞搞。”
利维坦眉眼一横，差点没气血逆流，但她才刚挺了挺胸，玛蒙就透过后视镜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利维坦立马不说话了，坐在后座安静如鸡。
玛蒙也适时地转移了话题，他问青淼：“除了交通便利，离快递点进外，您对宿舍还有其他要求吗？”
青淼想了想：“暂时没有。”
玛蒙很和气地笑道：“我明白了，一定给您安排合适的宿舍，不过咱们既然是诚信合作，有些话我就得说在前面。”
青淼挑起眉梢转头看他。
玛蒙道：“我们这边不像天界那么迂腐，没那么多条条款款，不会禁止员工在工作之余接私活，但有一个前提，就是不能耽误工作。您在工作之余继续代购发货没问题，但我们如果在工作方面有需要您参与的地方，还请您暂时延后一下您代购方面的工作。”
“好啊。”青淼笑瞇瞇地道，“只要你们诚实守信，不跟我玩阳奉阴违两面三刀假仁假义口蜜腹剑的那一套，我肯定不会消极怠工。”
“听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玛蒙腾出手来推了推眼镜，又笑瞇瞇地道，“不瞒您说，我们这边虽然比较宽松，但也有些细节是需要注意的。您现在如果方便的话，愿意听我给您讲解一下吗？”
青淼翘高了二郎腿：“请讲。”
于是玛蒙话里有话地开始讲了，青淼听着听着，也就开始抓着有漏洞或概念模糊的地方一针见血地问了。
玛蒙笑里藏刀地回答，青淼绵里藏针地继续问。一魔一鸟就这么阴阳怪气顾左右而言他地交锋n个回合后，车终于开到了研究院。
青淼摇下车窗看了看，单看外观还是很气派的，比拉菲尔的研究院高大上了至少两个等级。
他觉得很满意，便十分优雅地架上了墨镜：“走吧，带我进去参观一下。”
玛蒙应了一声，锁好车门就准备领着青淼往里面走。
利维坦赶紧在后面拉住了他：“这家伙，就这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