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明目张胆地敛财好么？玛蒙推了推眼镜，飞快地在心里比较了下，最终还是败在了自己想看撕逼现场的渴望下，于是忍辱负重地点了点头，“……好。”
然后他一转头，立马就给撒旦的秘书小姐去了个电话，特别提醒她道：“废话就不说了，刚才给你打电话的确实是加百列。他现在带着根搅翔棍上来找老大问法力限制器的事了，你提醒一下老大，让他做好再跟加百列撕吧。”
最好先帮我骂一顿他！
玛蒙一边想着，一边愉快地挂了电话。
秘书小姐简直激动了！虽然作为秘书科最能干的秘书小姐（具体表现在办事雷厉风行，平时守口如瓶，跟了霸总七十年，鲜少被霸总骂哭不说，每年绩效考核还都是优），但！在能干的同时，她其实是个相当八卦的魔。
小姐姐平时闲得没事干，就喜欢上网八卦她上司的黑历史。
她是撒旦堕天之后才诞生的魔，并不知道撒旦堕天之前和加百列有过什么恩怨纠葛或爱恨情仇。但她跟着撒旦参加过几次多方会谈，见过自家上司在谈判桌上咬着对面那位貌美如花的大天使长撕的模样。
满桌天使满桌魔，他那仇恨值却像定死在了加百列身上一样。不管拉斐尔在旁边怎么打断，玛蒙在旁边怎么帮腔，其他代表在旁边怎么插话，加百列都能把她上司的仇恨值拉得神稳，怎么打都不会ot。
小姐姐那时觉得很奇怪。虽然在她眼中，对面的大天使长说话也很犀利，但他放的大多是群嘲，十句话里有两句半在骂利维坦，一句骂玛蒙，一句群攻在座和不在座的魔，剩下的才拿来骂撒旦。这频率固然高，但也不至于把仇恨拉得这么稳啊。
她上司也不是这么小心眼儿的魔啊，心胸狭隘的是利维坦啊？
然后她下了会，上网匿名发帖问了一下，立马被知情人八卦了撒旦和加百列的各种过往。
秘书小姐姐脑洞大开，瞬间脑补了十万字同人文（——有没有开车就不知道了）。
现在一见自己脑补的cp有发糖迹象（？），当即愉快地给撒旦去了个电话，热情洋溢地告诉他：“老大，您的死对头加百列大天使长因为怀疑您当初给法力限制器写程序时故意留后门，现带着凤凰上来找您了。”
撒旦：“？？？”
小姐姐因为过于激动，说话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但撒旦重点难得一见的偏差了。出于对自家秘书的信任，他把秘书说话时热情洋溢的激动，理解成了被大天使长恐吓威慑后的害怕，以至霸总近乎罕见地为秘书脑补了她拦不住加百列的理由，并主动安慰了她：“那臭不要脸的是不是给你难堪了？没什么好怕的，他就是个仗势欺人的娘娘腔。你别理他，直接跟他说我不在就行了。”
秘书小姐接着道：“这点还请容我先向您道个歉，是我工作失误，不小心把他放进来了。而且他刚才在大厅见到玛蒙殿下，似乎还跟玛蒙殿下聊了下天。玛蒙殿下告诉他您在办公室，让我转告您注意一下，他现在已经坐电梯上来了。”
撒旦：“……”
总之现在翻窗走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撒旦身为地狱小boss，上位者的尊严和他的自尊也不允许自己翻窗逃走。他飞快地想了想，然后冷静道：“没事，他现在还没上来。我先把门锁了，等下你就到我办公室来，跟他说我有事，几分钟前刚从副楼走了。”
“来得及吗？”秘书小姐姐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问，“我刚看见加百列进电梯了，估计再过十几秒就到您这层楼。而且他如果问我您是因为什么事才走，我怎么说？”
“就说我前几天吹冷风感冒了，或者忙着研究法力限制器，这几天都没休息好，提前回去休息了。”撒旦也没想到什么好理由，干脆口胡道，“他不是怀疑我们写的程序有问题，故意给魔界留后门吗？你就跟他说我像个普通人一样感冒生病了，让他有本事带着慰问品来看我。”
他反正是不介意收慰问品的，大天使长身份在那摆着，送礼也不可能送得太寒碜。而且他很乐意借这机会嘲讽一下加百列，用鸡蛋里挑骨头的方式把加百列的品味批得一无是处。
“——那么慰问品送你牛奶行吗？”
撒旦听到了一个声音。
一个在其他人耳中宛如天籁，但在他听来却比指甲在黑板上刮过还让他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在他伸手准备锁门的瞬间。
十分愉快地在跟他一门之隔的地方响起。
撒旦：“……”
霸总内心还没到崩溃的地步，但他深深地觉得，有时候电梯速度太快了也不见得是好事。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冷着脸打开了门。
“看望病人就只送点牛奶吗？你什么时候抠门得连象样的礼品都送不出来了？”
“我是不知道您感冒发烧了需要静养，才习惯性地带了牛奶来看您嘛。”加百列笑得一脸温柔，“毕竟您那身高过了几万年都没突破一米七，现在又整天宅在办公室和家里不运动。身为您曾经的朋友兼同事，我又怎能无视您的烦恼，随便送您不走心的礼呢？”
“……”撒旦，外号霸总，因为某些谁也不知道的原因，至今身高一米六九。
他感觉自己遭到了加百列的会心一击，虽然这击自他堕天后就成了加百列跟他互撕时的必杀技。但他过了这么多年仍然没能适应，每被加百列攻击一次，霸总就暴躁得想毁灭世界一次。
然而青淼扛着dv从加百列的身后探了个头出来。
秘书小姐姐也握着一把瓜子自以为隐秘地站在了办公室门外。
所以霸总深深地吸了口气，相当罕见地没咆哮，而是不耐烦道：“有话快说有屁就放。话先说在前面，老子就是感冒了要回宿舍睡觉，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老子没时间跟你耗。”
“那我就开门见山直接了当地问了。”加百列抿起唇角轻笑了下，然后瞬间正了脸色，一阵见血道，“你当初给法力限制器写的程序有没有留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