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心中有事,总觉得空气带着一股闷气。
那慵懒的阳光透过那敞开的窗户,点缀在室内的书桌上。
一双白皙的手指轻抚着桌上的上好宣纸,分外的轻柔,随后不知在宣纸上书写了什么。
写好之后,只见书写之人凝视着宣纸,许久之后,一声叹息响起,缓缓开口道“安然,烧了吧!”
陌夏不由的一愣,随即下意识的望向书桌,眼中却露出一抹惊愕,她记忆极好,这上面的字不属于她所知道的,难道自家学的那个小国家的?
不过这东西太奇特,还是不存在的好,从宣纸上移开眼,安然不由的望向自家的姑娘。
阳光之中,自家姑娘那妖娆绝艳的容颜上却满满的哀伤,不由的开口,“姑娘,故人已逝,夫人也是不愿意看到姑娘伤心的!”
“是吗?”挽灯依旧目光萧瑟的望着远方,“我想自己呆会。”
挽灯看着安然收起宣纸,不由的思绪飞扬,其实她不是因为思念那夫人,两世都不曾见过的人,若说有感情,太过牵强。
她,只是想起一个人,前世教她书法的老师。
当初,她怕自己配不上那人,于是想方设法变的优秀,可事实是,他若不爱你,即使你变的再优秀和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丫头,不对,你看,要这样。”她的字,是那个自己称之为文叔的人一笔一划教的。
可惜自己学了那么久,还是写不出那种感觉,而且他的字,其实不太适合男子,太过柔美了,那时自己极其好奇的问过,那人却只是笑笑。
“文叔,你当初怎么就喜欢上这种字呢?”
“太柔了?”那人缓缓走出书房,目光柔和的看着不远处的花树。
那人一张端敛的面容却器宇非凡,高瘦的身躯在阳光中,微风扬飘衣袂,透出几分世外仙骨的风采。
挽灯想不明白这么一看就不俗之人居然会自己跑来给她当老师,还是那么的宠她,哪怕她不停试探也不曾生气。
后来,她知道的真相,却是那么的残酷。
“文叔,你不是说你会保护挽灯的吗?你怎么可以不守信用?”
当初,这人一笔一划的教着自己,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即使知道这人对自己这么好是因为他人,可是还是不由把他当做父亲一般依赖。
“丫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的字那么柔吗?那是你娘喜欢的。咳咳、、、其实说到底,是我负了她。”男子满眼忧伤,血虽止住面色依旧苍白。
“丫头,不用去找大夫,没用的。咳咳、、、”
“你娘是个极其温柔的女子,一点都不像是将军府的小姐反倒像书香世家的贵女,认识她时,我并不知道她身份,等知道才知道这样的女子高攀不起。那时间自己什么也没有,她不在乎跟着我吃苦,可是我不愿意她跟着我吃苦,为了她死心,我离开她娶妻。”
“你娘一病不起,好了之后就嫁个了你爹,你爹那人,前几年你娘很开心,看着她开心我就满足,几年后,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