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弟,你们今天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必须请你们客,晚餐一起吃吧?”
从派出所走出来后,家豪三人上山赶去酒店,路上,钟银强热情洋溢地邀请道。
家豪本不想要对方请客的,但是钟银强太过热情,百般恳请,在这个情况之下,他们就只好答应了,不过在吃饭之前打电话跟邓老他们说好了,让他们不要等一起吃晚餐。
酒席上,钟银强点了很多美味佳肴,三个人都喝了几杯,兴致很高。
“姚老弟,跟你说个事,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酒过三巡后,钟银强似乎有点醉意了,打着饱嗝道,“我带来了一批古董,因为之前我和一位老板谈好了,他对我现在手上收到的那些东西比较感兴趣,所以我趁这次聚会带过来了。我是这么想的,如果他不全要,那我就卖给其他的玩家,这次金老板广而告之,各路收藏家齐聚一堂,对于我来说是个好机会,是不是?你们两位眼力都那么好,我还想请你们两位先给我掌掌眼呢,呵呵,也算是打假把关吧,免得拿出不好的东西来让别人笑话。贺老弟,你们帮我看东西,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家豪正se道:“钟老板,你谦虚了,我们得向你学习才是。
“我眼力不行啦!”钟银强摇头说道,“几年前我眼睛做了个手术,从此以后看东西都有些模糊,再说了,我学得也不精,不知道打眼过多少次了!贺老弟,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你们有空就帮我看看吧!”
“好吧。”家豪毫不犹豫地答应着,说道,“看看也没关系。”
酒足饭饱之后,家豪和林海涛就在钟银强的带领下走进了他的客房。
随即,钟银强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带来准备卖出去的那些古董一一摆了出来,向家豪他们展示。
乍一看,家豪不由得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他好似有些失望,因为一眼扫过去,大大小小的几十件东西,竟然没有一件上面散发着明显的红光。
虽说红光的存在与否以及其强弱并不能决定一件古董的真正价值,但是在很大程度上说明了其收藏价值的高低,没有明显红光的物件,基本上很难有什么看头。
可不经意地掉头张望间,家豪发现床边桌上的一个灰se行李箱上隐隐约约地笼罩着一团混沌红光……
“姚老弟,你们看看,我这批东西怎么样?看这宣德炉,可是我这次带来的一大重器了!呵呵,应该还不错吧?”钟银强笑盈盈地说道,脸上颇有股得意之se。
“宣德炉?”家豪很快注意到了,只见钟银强拿出来的那堆古董中有一件较大型的铜器,那像是一个铜香炉,呈现黄褐se,乍看倒是显得古se古香的,有一股韵味。
钟银强说那黄铜制成的铜器是“宣德炉”,对于所谓的“宣德炉”家豪也不耳熟,但似乎又在哪里听说过,钟银强既然那么看重,那就说明东西很贵重了。
“嗯。”家豪轻轻地点点头,却不作评论,要他评说他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过他并不是很看好,如果东西受人珍藏,那应该散发出宝光才是。
“‘大明宣德炉’可是明代工艺品中的珍品啊!宣德炉的铸造成功,开了后世铜炉的先河,在很长一段历史中,宣德炉成为铜香炉的通称。”一旁的林海涛赞叹道,“真品宣德炉可谓瑰宝,极其难得的!”
“林老弟,那我这件宣德炉怎么样?是不是真品?”听林海涛那么一说,钟银强连忙问道,他乐不可支,如获至宝。
林海涛笑了笑道:“现在市面上出现的宣德炉不能用真品和赝品去判别了,因为真正宣德时期的官窑香炉,那是凤毛麟角的,全国上下也拿不出几件来吧,或者说公认的真品宣德炉并不多见。由于清朝和民国时期宣德炉仿造之风盛行,高仿又多,宣德炉很难鉴别,所以也就没有一个标准去衡量,你拿到一件宣德炉,你说它是真品宣德炉那就是真品宣德炉,但别指望所有的人都认同你的看法。也就因为宣德炉没有一个标准去判定,使得它在拍卖市场上的价格一直升不上去,而实际上它的收藏价值很高的。”
“这个我也知道。”钟银强点头道,“不过我倾向于认为我这件宣德炉是真的,因为它来历不凡,是我几经周折才拿到的,来之不易啊!”
林海涛点了一下头道:“希望如此。钟老板,我能不能上手看一下?就瞧一下款识。”
“当然可以了,你看吧。”钟银强很爽快地说道,“你帮我掌眼,我求之不得了!”
林海涛笑吟吟地说道:“如果是一件没瑕疵品相好的宣德炉,那在市场上还是价值不菲的,能拍出上百万的高价。”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双手去小心翼翼地掀起了那只铜香炉,与此同时,家豪也聚jing会神地盯着底部的款识。
赫然可见,那底部一方框内有“大明宣德年制”的字样,字体笔划生动自然,工整清秀,明显是楷书体。
“咦?!”家豪随即留意到了,那“大明宣德年制”中的一个字写法好像有问题。
“海涛,不对啊。”家豪不由惊奇道,“你看宣德炉那个‘德’字‘心’上面怎么少了一横?”
他这话完全是随口说出来的,没有做任何考虑。
林海涛摇头一笑,说道:“姚哥,如果那是正确的‘德’字才奇怪了。宣德炉德字准确的写法就是那样的,那是对的。不会你以前没听说过这个吧?”
家豪有些感慨地说道:“嗯,没听说过,我以前根本没接触过‘宣德炉’,也没研究。”
“哦,是这样啊?”林海涛将信将疑,他心里觉得有点奇怪,像“宣德炉”这种在古玩行内几乎众所周知的宝贝,竟然有人没听说过。
他越想越觉得家豪这个人神秘莫测了,他有时眼力那么好,什么都能很准确地做出判断,而有时对一些最基本的鉴定知识却好像一窍不通。
不过林海涛想想也明白了,只道家豪毕竟才这么大,他涉猎的知识有限,正所谓“术业有专攻”,他有感到陌生的地方也不足为奇吧。
“钟老板,你这件宣德炉看着很正,品相不错啊,应该比较值钱,只是这种东西很难做出判断,是不是宣德时期的还不好说。”林海涛随后放下宣德炉道。
“确实。”钟银强赞同道,“品相好就差不多了吧希望王老板喜欢。好了,这件宣德炉就暂且搁在这里,我们再来看其他的物件吧。喏,这几件瓷器呢?”
林海涛郑重地回答道:“钟老板,我实话实说,依我看,你这几件瓷器都是民窑,不过确实有些年头了,估计是清朝中期的吧,不管怎样,收藏价值还是有的。”
“清朝民窑,有个朋友也是这么做鉴定的。”钟银强认同道。
稍后他们也看完了其他几件古董,林海涛都不怎么看好的样子,只是“大致估计”。
家豪和林海涛的看法差不多,那些古董没有发出“宝光”,他根本打不起jing神来。
“钟老板,就这些吗?”等到钟银强将做完鉴定的那些古董一一收起来之后,家豪突然问了一声。
“还带来了几件,是王老板点名要收的,那个应该没问题。”钟银强说道,“你们在古董街开古玩店,应该认识王老板吧?”
“哪个王老板?”林海涛问道。
钟银强回答道:“‘光明博物馆’的王成恩啊,京城大名鼎鼎的收藏家。”
“哦,是他啊?那当然认识了!”林海涛点头应道,然后他转过头来向贺青介绍道:“姚哥,王师傅开的私人博物馆是这边最成功的一家,他是很有名气的收藏家,也是鉴定大师,经常参加鉴宝类电视节目的,还经常开讲座,在收藏界是一个很成功的人!”
“是大师啊?!”家豪恍然道,“我在这边就认识你和邓老他们几个人了。哦,对了,钟老板,你能不能把那几件东西拿出来给我们看看?我们看一眼就可以了,让我们开开眼嘛。”
“姚老弟,你太客气了啊!”钟银强毫不犹豫地答应道,“你们要看那我就马上拿过来给你们看就是了。”
说罢他就转过身去走到了那床边,并将那个箱子提了过来。
尔后,钟银强拉开箱子,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来了几件东西,而散发出白se灵光的是一把剑,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
那把剑锈迹十分浓厚,乍一看毫不起眼,那简直就像是一块锈铁,剑的锋锐xing一点都体现不出来了。
神不知鬼不觉间,那团白光在贺青眼前聚集了起来,变成了红光,不多一会儿,贺青就就观看到了关于那把古剑的一幕幕影像,剑的来龙去脉,他了解了一个大概。
“这把剑深藏不露啊!”看完后,家豪暗自惊叹道。
一把普通的铁剑而已,转眼之间在家豪看来却犹如珍宝!
“钟老板,按理这批东西你已经和别人谈好了就不能中途让给第三方了,但我还想跟你谈一下。”看完那把剑之后,家豪装作很镇定地说道。
“姚老弟,谈什么呢?有事你就直接说吧,跟我不用客气,现在大家都是朋友了。”钟银强热忱地说道。
听到家豪那话,林海涛好似有点吃惊,笑吟吟地问道:“姚哥,你是不是看中钟老板哪件东西了啊?”
家豪淡然说道:“也不是看中什么了,就是我觉得有一件东西比较有意思,我想玩玩,只是不知道可不可以,毕竟钟老板已经和王老板谈好了啊,那可是人家指定要的。”
“哦?是哪件东西呢?”钟银强惊疑道,“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如果你真的喜欢这中间的哪件东西,我可以想办法让给你。”
“真可以吗?”家豪欣喜道,“就那把铁剑。”
说着他指了指其中那把锈迹斑斑的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