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章：巨大的秘密
“小姚说得对，上次他在‘荣宝斋’砸掉了好几件赝品瓷器，其中就有一些的缺漏留在瓷器内部了，大多数肉眼是无法直接看到的。”郑老插话道。
“那意思是说只有把这件瓷器砸碎才能找出漏来？！”老何忍不住苦笑了一声道。
“嗯，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家豪点头道，“不过你没必要选择这么做，反正是你自己收藏的，你就当它是一件真品好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值得一玩的。”
“……”
老何呆呆地凝视着家豪，良久沉吟不语，像是陷人了犹豫不决之中。
最终他还是舍不得，没有选择将瓷器砸碎，找出证据来。
至少他没有马上这么做。
尽管家豪没有清清楚楚地将证据摆出来，但是老何仍然感到很佩服，对方胸有成竹，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接下来就只看自己的，自己不砸，那其实也就相当于默认这个事实了。
末了，家豪他们只有好好安慰老何一番。
后来家豪才知道，原来那件大有来头的粉彩瓷是他在豫园一带淘到的，花了好几十万，当时满以为是件真品，捡到一件大漏了，现在才知道东西大有问题，竞是件赝品。
好在东西没有拍卖出去，要不然被人识破后，他的名声就尽毁了，而现在就只有家豪等寥寥几个人知道他打眼的这个事情，别人是一概不知的，所以他也就不用担心有损自己的声誉了。
看完那件瓷器，从老何的收藏室走出来之后，没过多久，家豪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没想到电话是方德朝那个助手许文广打过来的。
电话来得真巧，家豪正想联系方德朝，好把那本“瘦金书”《武穆遗书》的事情向方德朝坦白。
“姚老弟，你好，我是许文广。”接听电话后，只听对方那端传来一个比较熟悉的声音说道，“你上午走得太匆忙了，我们饭都没来得及请你吃。如果你还有时间的话，我们还想邀请你过来一趟，因为有个人特别想见你！”
家豪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说道：“我有时间，那我等下就过去吧。”
“那再好不过了！”许文广又惊又喜地说道，“那你现在在哪里？我好开车去接你。”
家豪却道：“这个不用了，我已经知道路了，打车去就可以了。”
和许文广说好之后，他就道别挂上了电话，准备赶去方德朝家里一趟。
他却不知道，许文广所说的特别想见自己的那个人究竞是谁。
接到许文广的电话后，家豪向郑老他们道别，说道：“师傅，我刚接到许先生打来的电话，就是昨夭方先生派来参加拍卖的那个老板。”
“是方先生找你有事吗？”郑老问道。
家豪点头道：“嗯，许先生说方先生找我有点事，好像是要介绍一位朋友给我认识，那人正在方家等我，所以我得尽快赶过去和对方见面。”
“有人要见你？”郑老惊疑道，并很快答应了下来，“既然方先生找你有事，那你快点过去吧。”
家豪欣然道：“嗯，好的，我办完事就回来找你们。”
郑老微笑道：“不急，我们又不要做什么。”
随后家豪又向林海涛和郑冠中他们告别，郑冠中本想开车送他过去的，但是他婉言拒绝了，说打的过去是一样的。
“姚哥，那你要把那本‘瘦金书’手稿的事情告诉方先生了？”
向郑老他们道别之后，林海涛送家豪走出小区。
路上，林海涛不由问了一句。
家豪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那是当然的了，就算方先生没有事找我，我也会去找他的，然后把宋徽宗兵法真迹的事情好好跟他说一下。这个事情非同小可，不能隐瞒啊。如果是一般的手抄本，那倒没什么了，可这是宋徽宗的，而且内容大有来头，这么大的事情不能不让方先生知道。”
林海涛赞同道：“是的，是应该这么做。”
当下他把家豪送上了路边的一辆的士，直到车子消失在了前面路口的拐弯处，他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老何家距离方先生的别墅有点远，再加上路上交通比较堵塞，家豪足足用了两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赶到方家时已近傍晚了。
“姚老弟，你来了啊？！”
家豪刚走下车来，就只听到右前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呼喊声。
向他打招呼的自然是许文广了，原来许文广早就打开大门，在门边等候他的大驾光临了。
“许先生——”家豪看向许文广，也高声打了一声招呼。
许文广大踏步迎上，笑盈盈地说道：“我该去接你的。真是不好意思，又劳烦你跑一趟了。”
家豪却摇头笑道：“没有，坐车过来很方便的，只是路上有点堵车，不然能早点赶来。”
“姚老弟，快请进！”许文广热情洋溢地说道，“两位先生正在家里等候你的到来。”
“两位先生？”家豪不由疑问道，“许先生，你刚才在电话里说有人要见我，是谁呢？”
许文广回答道：“是一位老朋友。姚老弟，你等下见到他就知道了。”
他倒是吊起了家豪的胃口来，不过家豪也没有多问，而是不慌不忙地跟着许文广踏人了别墅，并走向主宅的客厅。
不一会，家豪就在许文广的带领下走进了客厅，此刻只见“宝光”四溢的大厅内一共有三个人在，除了方德朝和那个贴身照顾他的美女小叶，还有一个人在，那是个肤se黝黑，长得有点粗犷的中年男子。
“小姚，你来啦？快过来！”
见家豪走进了客厅来，方德朝高高兴兴地向他招手，他对称呼已由“姚老弟”改为“小姚”，这么叫自然显得更为亲切，家豪听上去也觉得舒心许多。
家豪走近身去时，那中年男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笑容满面地打量着他。
家豪自然想得到，许文广所说的那个急着见自己的人应该就是眼前这个中年男子了，只是素昧平生，也不知道对方找自己有何贵千。
不过可想而知，对方找自己多半是为了鉴定古董，他手上有什么东西他们大家吃不准，于是慕名而来了。
“方先生。”家豪先彬彬有礼地朝坐在轮椅上的方先生点头致意，然后又向那陌生的中年男子点点头，说道：“你好。”
“你好，姚老弟。”那男子显然认识家豪，一见上面就热忱地打招呼，就好像是老熟人一样。
“小姚，先给你介绍一下。”方德朝笑吟吟地指着那中年男子说道，“这位是我一位老朋友，他也是搞收藏的，其实我之前有跟你提到过的。”
“呵呵，姚老弟，你叫我老会就可以了。”那男子自我介绍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o阿，姚老弟真是一表人才！我很佩服你的鉴定能力，还这么年轻就是这一行的大拿了，前途不可限量o阿！”
“您过奖了。”家豪谦虚道，“我还要向各位前辈学习学习呢，还请多多指教。”
老会忙摇摇头道：“没有夸奖，你确实值得佩服。不说别的，就说上午那事，要不是经你指点，那我怎么可能如愿以偿？你真的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啦！我得好好谢谢你！”
方德朝也道：“是啊，那全是小姚的功劳，他眼光不同凡响，什么都能看出来，换做我们就不行了！”
“啊？我……老会，我哪有帮你的忙？”家豪吃惊道，他都被方先生他们搞糊涂了，自己明明没给老会做什么，答谢做什么。
只听老会郑重其辞地说道：“你当然帮了！那两本宋版书特别漂亮，我非常喜欢，从来没见过保存得那么完整的宋版书，还一共两本，真是个奇迹！”
“哦，那个啊？”家豪恍然大悟道，“那东西是方先生送给你的，我又没帮上什么忙，只是很碰巧发现了那个秘密而已。”
“你慧眼识物啊。”老会赞不绝口地说道，“呵呵，那件瓷器老方都收藏那么多年了，可他一直没发现那个秘密，而你一见到就找出来了，就算碰运气那也很不简单啊。”
家豪这才全然想起来，原来老会说的是上午找到那三本宋版书的事情，当时发现那三本书的时候，方德朝就说了，他要把那两本印刷版的宋代书送给他一位嗜好收藏古籍的朋友，原来老会就是那个和方德朝一样富有个xing的收藏家。
称赞和感谢了家豪一番之后，方德朝突然叫小叶拿来了一本书，那是一本比较薄但装帧很jing美的书籍。
赫然只见封面上写着《玩瓷哲学》四个龙飞凤舞的字，原来是一本跟古瓷鉴赏有关的书。
“姚老弟，这本书是我著写的，但只是出版，并没有发行。”方德朝笑容可掬地说道，“书是刚刚拿到的，现在我送一本给你。”
说着他将那本书推到家豪手边，家豪连忙感谢，并小心翼翼地捧了起来。
方德朝可是一代“瓷王”，他在玩赏瓷器方面可谓登峰造极，自有他独到的见解了，能够看到他的书，一起分享他的心得体会，这无疑是一种荣幸。
家豪虽然在古瓷鉴定方面表面上比起传统的瓷器专业收藏家来有了一个新的高度，但是他对瓷器的了解还是比较有限的，最基本的鉴定知识他还得学，所以当从方德朝手上收到这么一本专业书籍的时候，他又惊又喜。
要知道，方德朝家大业大，他出书绝对不是为了钱财，也不是为名，要不然他完全有能力发行的，他只是为了做个纪念罢了，一般的人可收不到他这个馈赠。
“小姚，我下午又把你给请来，一共有三件事，一是把你介绍给老会认识，二是送你这本书，做个纪念，三是想请你吃顿便饭，上午你有事走得太匆忙，我们没来得及请你了。”
末了，方德朝热切地说道，说完之后他就招呼了许文广一声，说道：“文广，你去吩咐一下柳妈他们，叫他们准备饭菜。”
“知道了，先生。”许文广赶忙答应下来，随即转身朝厨房那边走去了。
“方先生，我有个事想和你聊聊。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许文广走开后，家豪突然说道。
“哦，小姚，你有什么事？当然可以了。”方德朝答应道，而后招呼了老会一声，并叫小叶把自己推去隔壁的休息室。
到了房间之后，方德朝叫小叶出去一下，只留下他和家豪在里面。
“小姚，有什么事，你现在可以说了。”方德朝声音很温和地说道。
家豪说道：“是跟今夭上午我们发现的那三本宋版书有关的。方先生，回去后我仔细想了一下，再经过我师傅他们的指点，我终于看出那三本书的来历了。”
“那三本宋版书还有什么秘密？”方德朝神se好奇地注视着家豪问道。
“对，还有个巨大的秘密！”家豪郑重地一点头道。
“那是什么？”方德朝追问道。
家豪说道：“一开始我们只能确定那是宋版书，因为装有暗格的瓷枕是宋代的，而从书的版式来看也非常符合宋版书的特征，可没看出那瓷枕以及三本宋版书的具体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