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课的时候,七海状似在认真听讲,其实心里却还是在想关于比水流的事。突然间,桃井捅了她一下,吓得她惊恐地转头:“怎么了五月?老师点名点到我了吗??”
“没有啦,我是想提醒你,笔记写到桌子上去了。”桃井小声地说完之后,伸手指了指七海笔记本旁边的桌面。
七海低头一看,果然,笔记本写不开了,她又没换行,直接写到桌子上去了。七海不禁感叹:“我好佩服自己,都这样了还能写的这么整齐。”
桃井顿时满头黑线,伸手戳着七海的脑袋咬牙切齿地教训道:“原野七海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我错了我错了,亲爱的五月——”七海急忙求饶,等到桃井把手伸回去之后,她才捂着被戳痛的脑门嘀咕着抱怨,“亲爱的五月你不可以对我这么凶。”
桃井笑的如沐春风,用温柔的声音问七海:“那我这样对你呢?”
七海用力点头:“好啊好啊,五月你最开始不就是这么对我的吗?后来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导致你像现在这样对我?”
桃井若有所思:“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看着桃井一本正经的样子,七海乐得趴在桌子上笑个不停,以至于桃井要一边忍着笑一边还要制止七海:“好了不要笑了,一会儿老师该看过来啦!”
“好了好了,不笑了。诶对了,五月,问你个问题,赤司最近在你们部活训练的时候有没有特别残暴?”七海收了笑,换上了认真的表情看着桃井问道。
桃井有些纳闷:“你说赤司君?”桃井点着下巴仔细回想了一会儿之后认真地回答道,“很正常啊。话说这种问题为什么要问我啦?七海你不是经常陪迹部君上课吗?明明就可以跟赤司君见到啊。”
七海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回答道:“因为我那个时候要么在睡觉,要么就只盯着大少爷看啊。而且,赤司这几天也很奇怪,下了课打声招呼就走了,都没能跟他说上几句话。”
“所以——”桃井凑到七海面前坏笑着问道,“你是觉得自己和迹部君秀恩爱闪到赤司君了所以很愧疚才关心他的吗?”
七海在胸前比了个叉:“打住,赤司是什么人啊,我跟你说,就算富士山在他面前崩了,他的脸色都不会崩的。”话是这么说,不过就算是赤司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还是有弱点的啊。迹部跟她说,应该是那天晚上赤司跟栗原说了什么,所以栗原到现在都还没来上课。七海是什么人,被迹部这么一点拨,她就猜出赤司说了什么了。
“赤司君也是人啦,你少看迹部君几眼,就有时间关心他了。好啦别说话了,老师要讲重点了。”桃井用胳膊肘碰了碰七海,提醒完了她之后就急着记笔记去了。
阿佑啊……七海一边记笔记一边缓慢地点着头,然后摸出终端给迹部发了个短信:下课带我去阿佑家吧?
停在路口等红灯,迹部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他有些纳闷地问道:“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让我带你去阿佑家了?”
“因为好久没看到她了啊,蛮担心的。”七海耸了耸肩,“还有比水流派御芍神去找她那件事,也让我一直都很在意。诶对了,赤司不跟你来啊?”
迹部点了点头:“啊恩,是啊。咦,你怎么知道阿征不来?”
七海歪着脑袋:“我厉害啊。你跟赤司在一起上课,看到我的短信肯定会问问赤司要不要一起来嘛,这可是去阿佑家诶!唉,阿佑为什么不喜欢赤司呢?她是个很敏感的人,我觉得赤司很会照顾人,也很懂她的想法啊。”
迹部有些怪异地看着七海:“你怎么知道,阿佑是个很敏感的人?”
“这个我不太好说,但是我看人很准的。”七海有些骄傲地扬起下巴,“我师父都夸我呢,直觉特别准。”
绿灯亮了,迹部发动起了车,一边开车一边对七海说:“阿佑确实是有些敏感的。我是小学毕业从英国回来之后认识她和阿征的,刚开始她对我还很有意见,觉得我抢了她的朋友。”
“那说明赤司对她来说很重要啊,不是,大少爷,我们换位思考一下,假如说赤司是跟你告白了——”七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迹部紧急打断了。
“你说什么?”迹部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七海,“这种假如是不存在的好吗?”
七海急忙摆手:“不是不是,你听我说,我是说,就假如你是阿佑,如果赤司对你告白了,但是这么多年你只是把他当朋友,那你会一直躲着不见他吗?”七海认真地问道。
迹部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缓慢地摇了一下头:“我应该不会。”
“两个可能,”七海竖起了两根手指,“第一个呢,就是因为阿佑特别敏感,一方面她不想失去赤司这个朋友,另一方面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被自己拒绝的赤司,也有可能,她根本就没拒绝,是逃走了。”
迹部点了点头:“有道理,”他把七海的食指按了下去,然后问她,“第二呢?”
“第二?嘿嘿,”七海奸笑了两声,“她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欢赤司的,所以需要时间思考啊。诶不如我们打个赌,阿佑肯定会问你为什么赤司没来。”
听到这里,迹部不由得侧过身去,伸手拧着七海的鼻子:“你怎么这么懂,啊恩?是不是经验丰富?”
七海瓮声瓮气地回答道:“才不是,迪诺叔叔情人太多了,她们跟我关系又很好,所以会跟我说一些这种事嘛。”
“难怪。”迹部松开七海的鼻子,眼角的余光看着她揉着自己红红的小鼻头,一张小脸皱巴巴地嘀咕着抱怨他,就不由得笑了起来,“走了。”
“哎等等你还没说要不要跟我打赌啊!”
对于迹部和七海的突然到来,栗原是非常惊讶的。她被家里的女仆告知的时候还不相信,直到下了楼看到两个人确实在客厅等着自己她才相信。
七海是第一次到栗原家,所以有些好奇地在客厅里走动着。迹部因为来过很多次,所以充当了一下解说员。
“阿佑的爸爸喜欢中国瓷器吗?这只青花瓷瓶看起来做的好精致啊。”
“这个你也懂?”
“略懂略懂,风先生是中国人,跟他学习过一点。啊,风先生是一平的师父,也是Reborn叔叔的好朋友。顺便一提,他跟我师父长得一模一样,我一直怀疑他们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你要是哪天被逐出师门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七海冲着迹部吐了吐舌头,然后像是自言自语般地问道:“阿佑怎么还没下来啊?是不是没穿衣服?嘿嘿嘿,想去她房间——”
迹部一脸鄙夷地看着她,而栗原也站不住了,她急忙开口道:“那个,你们两个,怎么突然来了?”她有些忐忑地问迹部,“阿征没跟你们一起来呀?”
听到栗原这么问,迹部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了七海,后者则是挺起了胸一脸的得意,就差直接在脸上写“我就是这么**”了。
两手□□裤子口袋里,迹部回答道:“我问过阿征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来,不过他说有事先走了。”
“哦……”栗原看起来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她又笑着问道,“那,你们来找我有事吗?”
迹部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我的社团经理无缘无故请假了快一个礼拜,我怎么也该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我知道,”七海竖起一根食指一本正经地说道,“间歇性厌学,我小时候也这样。每个星期都要发作一次,每次都要发作一个星期。”
迹部在七海的脑袋上轻敲了一下:“别以为阿佑是你。”
七海嘿嘿笑了起来,然后走过去拉住栗原的手认真地说:“但是阿佑真的有一个星期没有上课了,我去看大少爷他们网球部训练也见不到你,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请假,是不舒服吗?”
面对七海关切的问候,栗原不知道为什么轻松了很多。她笑着回答道:“嗯,之前有点,然后又想偷懒,所以请了一个周的假,下个星期就可以回去上课了。”
“啊,那就好!”七海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后更加靠近栗原,对她说,“对了阿佑,其实我有件事想问你,方便去你房间说吗?”她转过头去对迹部说,“大少爷就不要来了。”
迹部失笑:“说的好像我很想去一样。阿佑,我看到伯父的车在家,他没去公司?”
“没有,今天在家,现在应该在书房。”栗原想了想之后点了点头,“没错,在书房,你去找他吧。”她拉着七海的手往楼上走,“七海就跟我来吧。”
在被栗原拉着往楼上走的时候,七海悄悄地朝迹部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作者有话要说:12号的更新!
没有达康书记看了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