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靳钧睁着迷糊的眼睛,看着用手紧捏着他脸蛋的蜻蜓,不解的问到。他那副慵懒的模样就像一只刚刚睡醒的猫咪,媚态尽显,蜻蜓看得有一刹那的呆滞。
窗外传来了阵阵时起彼伏的鞭炮声,蜻蜓茫然的看着自己手下的动作,才醒觉那个又软又硬的东西竟然是帅锅的鼻子,她连忙缩回手,生怕自己一用力,将会破坏掉这副尊容的美感。
“没事,没事,睡吧!”蜻蜓讪笑着,讨好似的轻拍着靳钧的肩膀,心里却在回忆着方才梦中断断续续的片段。
靳钧瞟了瞟傻笑的蜻蜓,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如同抱着一个大抱枕般,手脚并用的将她圈在自己的范围之内,闭上眼睛,以延续他难得的美好时刻。
蜻蜓没心思理会靳钧这些“多余”的动作,她正一心在回味那个侏儒死神的话呢!
可是,外面的世界显然已进入辞旧迎新的激昂状态,那阵阵不绝于耳的鞭炮声响彻了整个楼道、整个小区。靳钧无奈的再次睁开眼睛,撒娇般的用脑袋蹭了蹭蜻蜓光滑的脸蛋,“新年好!”
“嗯。”蜻蜓简单的回应该着,可是眼睛始终没有看靳钧一眼。
对于这个太过简答的回答,靳钧可不乐意了,他像个得不到关注的孩子,将蜻蜓的脸扳过来面向自己,“在想什么呢?你男朋友在跟你说今年的第一句话,就这反应啊?”
蜻蜓的脸蛋被靳钧钳制着,她奋力的朝他翻了一记小白眼,故意揶揄道,“在想其他男的,不行啊?”
靳钧一听就更加气恼了,低着头朝蜻蜓柔润的嘴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语带威胁的问到,“反了你!有这么帅的男朋友还不知足!”
哎呦!真是够臭美的呀!蜻蜓坏心思的想着怎么报复靳钧那“一口”之仇,“我梦见了一个比你帅多的男生,他说是我上辈子的同学,叫施大福。”
“呃?”这个急转直下的话题把靳钧给镇胁住了,毕竟死神的梦境如此真实的再现到蜻蜓的生活里,那么这个‘死大福’又是个什么怪异的存在呢?“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聊天呗!”蜻蜓盯着靳钧越发难看的脸色,暗自窃笑起来。
“无聊!”靳钧别开脸,对这个不存在的“劲敌”,如此评价到。
蜻蜓的目的达到了,也不想再让靳钧不痛快了,于是坐了起来,一脸严肃的对他说起刚才梦中的际遇。
靳钧听到提及死神,顿时如临大敌,那双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团,一言不发的听着蜻蜓的叙述。
“我还以为死神有多恐怖呢!原来是个故弄玄虚的侏儒。没见过他的就被他吓死,见过他的就被他笑死……”蜻蜓在滔滔不绝的评价着这位刚从梦中见到的死神。
靳钧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或是蜻蜓的某句话让他产生了感触,“甭管他是侏儒,或是你上辈子的同桌,他要是想让某个人死,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此话一出,瞬间让室内的温度再降低几度,蜻蜓听出了靳钧话中浓浓的伤感和无奈。也是,换作谁也受不了这种死亡等待的折磨,假如换成是她,说不定早就精神衰竭了!
蜻蜓伸出微凉的小手,抓住靳钧的大手,凑到他的面前刻意买着萌,“别怕,有我呢!”
“他有没有说大概什么时候会再次出动呢?”靳钧伤感过后,又回复到清醒冷静的状态,似有所思的问着蜻蜓。
蜻蜓努力回想着梦中的情景,她相信这么重要的内容她必定不会忘记的,“那可没有!他只是说每次‘工作’,都会消耗很大的能量!”
靳钧垂下眼眸,紧皱着眉头,默默的沉思着。
“你在想什么呢?”蜻蜓被靳钧如此严肃的神情吓得心惊。
经过一番思虑,靳钧像是得出什么结论,一瞬间就化身成为讲台上的风度翩翩的讲师,“死神说他每次‘工作’要消耗很大的能量,是吧?”
蜻蜓附和的点点头。
靳钧得到回应,接着说到,“正因为这个原因,他的能量在不断的消耗,因此他的‘作案’时间也在拉长,对吧?”
蜻蜓再次点点头,像个认真听课的小学生般,静听着。
“那么,上一次是隔了95天,所以说他这次‘作案’只能是95天之后,没意见吧?”
“嗯!”
“我算过,从上次算起,95天后,刚好就是2月初。而你的生日刚好在2月14日情人节,所以他只能有半个月的时间,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靳钧得意的笑了笑。
哎!别说,他现在这副模样,还真让蜻蜓想起了古时候掐指一算的算命先生。她似是而非的点着头,要她这样推算,没有日历或者手机,还真是困难重重的事呢!
得到蜻蜓的点头,靳钧当做她是理解了,再发挥他的讲师职责,接着说,“好了,讨论完时间问题,我们来讨论一下准备问题了!
现在是1月底,刚好有几天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回我爷爷奶奶家看看他们。进入2月份的前半个月,就是我们最为重要的‘战斗期’了,因此你一刻也不能离开我,睡觉也要在一起,行吗?我这个安排你没意见吧?”
靳钧似在询问着蜻蜓的意见,可她能说不吗?很明显,她除了点头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毕竟梦中的死神为了他的前程,是必须至靳钧于死地的呀!
“行,行,行,什么都听你的。”蜻蜓不耐烦的说到。
靳钧对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甚为满意,他展颜一笑,如同十里春风,捏着腔调说到,“小生就此谢过娘子了!”
蜻蜓知道靳钧平时是个高冷又闷骚的理工男,能学着她和娆哥那种不着调的话来逗她,真是不容易啊!可这‘娘子’真让人受不了!
她哆嗦了一下,就要翻身跳下床,可刚才握住靳钧的小手被人反手牵制着,一股力道将她往回拽。
“干嘛呢!不许跑!”靳钧手下发力,要将她拉回被子里面。
蜻蜓急了,边奋力挣脱着,边说到,“我上厕所呀!”
靳钧随即卸下了手上的力道,看着蜻蜓急急忙忙的冲出房间,他的眼中尽是一丝甜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