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有何不可!”
听到这话,陌生的青年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他的视线从营帐里面的其他人身上扫过,而后便道:“既然五王子接下了在下的打赌请求,那还请殿下让其他无关人等先行退下吧。”
他这话响起的瞬间,反对声此起彼伏的响起,还呆在这营帐里面的将军们都不同意北启轩独自一个人留下这个不知道身份的家伙。
陌生青年见这么多人反对自己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嘲讽的说:“看来是我高估了你们北蛮了,五王子殿下文韬武略,居然还会因为一点小小的惧怕,就不敢与在下同室,罢了,既然如此,在下还是直接离开吧。”
“走,谁让你走了。”
北启轩冷着脸喝了一声,紧接着便看向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几位将军,他说:“几位将军出去吧,本殿下要与这人私下谈谈。”
听到这话几位将军的面色都有些不好,他们想要劝自家王子,可最终还是在对方坚定的眼神下败退。
很快的,整个营帐就只剩下北启轩同那陌生的青年。
见其他人都走了,陌生的青年压低声音,说:“北蛮的五王子胆子果然很大,看来我家主子的选择是正确的。”
北启轩眉头一挑,道:“哦,你家主子?”
陌生青年的声音更低了,他说:“是的,想必五王子你已经知道你们北蛮现在的处境了,我家主子派属下过来,就是想……”
“想什么?”
陌生青年眸光闪了闪,在北启轩的耳边说了一个词语。
听完对方的话,北启轩呼吸蓦地一滞,而后他笑了,“本殿下有点好奇,你口中的主子到底是谁!”
好笑,真是好笑,他们北蛮跟南安正打的难舍难分,那边的人却跑来寻合作,看来北蛮攻破南安指日可待了啊。
心里满是这样的念头,北启轩扯了扯唇角,就听那人说了一句,“我家主子啊,自然是……”最后的名字,陌生青年的声音极其微弱,但北启轩没有听岔,所以,他嘴角扬起的笑容愈发的真诚了。
他想,既然对方这么热情,自己不答应对方,似乎不太道义呢。
想着这个,他淡淡的说:“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他要的合作本殿下同意了,还请他记住他说过的话,待他得到南安的皇位之后,划二十城给北蛮。”
陌生青年拱了拱手,心情愉悦的回了一句,“这是自然,刚才属下说的事情殿下尽可放心,明日晚上亥时,你们北蛮这边尽可行动,到时候会有人接应尔等。”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皆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而后,陌生青年施施然的离开了这营帐,他走之后,还在门口等着的几位将军立刻冲了进来,一进营帐就道:“殿下,可需我等派人将其擒下。”
擒下?
北启轩玩味的勾唇一笑,淡淡的说:“对方可不是来送死的,这事休得再提,几位将军,你们回去吩咐手下的人好好休息,我们明日晚上发动对南安的总攻。”
“是!”
几位将军对视了一眼,压下心中的疑惑,再一次离开了营帐。
他们走后,北启轩站在营帐门口望着栾城的方向,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种奇怪的情绪,他想,若是徐如意那女人知道,他们最终会败在同伴的背叛之下,该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啊,他真的有点期待。
他望着栾城,从他这边离开的陌生青年却是回了栾城。
一回到这个地方,他就去见了一个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人。
刚换班回来的南宫将军面色阴郁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这时有人推开了他房间的门,他一脸不悦的瞪向门口的位置,下一秒,他腾的站起来,语气无比激动的喊:“你怎么来了,可是主子有什么事情吩咐?”
陌生青年径自走到椅子那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之后才说:“主子对你的办事能力很不满。”
听闻此言,南宫将军脸上的激动消失的一干二净,徒留下惊恐。
瞧他这样,陌生青年嗤笑一声,又道:“看你这德性,别担心,我们主子是仁慈的,不过,你办事不利还是要受到教训,主子有令,接下来这栾城的事情,由我接手,你可有异议?”
异议?他哪敢有什么异议?
南宫将军苦笑着摇头,就问:“主子可还有其他的交代。”
陌生青年勾唇,压低声音将那件事情说了出来。
等听完他的话,南宫将军面色剧变,声音颤抖的喊:“你疯了吗?这事我办不到!”
不管他们与其他几位皇子斗的如何厉害,他们始终都是大安人,怎么可以做那样的事情?
陌生青年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等他回过神来,他立刻呵斥道:“主子的命令你不听,你这是要背叛主子吗?”
“属下不敢,只是做了那样的事情,可是会被戳脊梁骨的,大人,你还是劝劝主子,要三思啊!”
“主子的命令就是天,你必须接受命令,南宫将军,你再说这种话,那就是不想活了,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陌生青年的声音回荡在南宫将军的耳边,这一刻,南宫将军满心苦涩的想,终究还是背叛自己守护着的这片江山吗?
百姓们,对不起了!
南宫将军无法反抗,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来。
陌生青年见他妥协便将他赶出了房间,征用了这个房间休息。
次日一早,睡的不错的安逸和徐如意相携着逛了一下这座边关的城市,昨日虽然经历过一场战斗,但是又过了一天,城里的百姓依旧该干嘛干嘛,似乎已经习惯了生死。
走在大街上看着这些,安逸抿了抿唇情绪有点低落的说:“娘子,你说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这问题她也不知道,所以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说话。
他们逛了街之后又回到步兵衙门那边与其他几位将军商议接下来的行动方针,商议完之后又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安逸他们回到了客栈,进了屋,坐了下来倒了茶。
抿了一口茶水,安逸忽然就说:“娘子,你有没有发现,今日南宫将军瞧着有点怪怪的,对我们也是躲躲闪闪的?”
听到这话,徐如意就笑道:“难道你觉得他在面对我们的时候不应该躲躲闪闪吗?”
“呃?”
“他毕竟是四皇子的人,而且被我们揭穿了,所以他对我们这样的态度才是对的。”如果对方不仅不躲躲闪闪还一脸正常,那对方的心机可不容小觑,那时候他们才应该戒备呢。
安逸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但他觉得他家娘子说的也有道理,所以就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了。
就在他们不在继续这个话题的时候,房间的大门被拍响,紧接着一把带着几丝激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主子,喜事,大喜事啊。”
“什么?”
猛地跑到门口开门,安逸一眼就对上了扶着门框喘气的护卫首领,这一刻,他就这么盯着对方。
被他的视线盯着,护卫首领咽了咽口水,又说:“地牢那边传来消息,那个人招了。”
招了?
安逸和徐如意第一时间就回过神来,知道他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于是他们两个人对视一眼,激动了起来。
徐如意快步的冲到门口,用兴奋的语气喊:“那还愣着干嘛,带我们过去。”
“是!”
护卫首领应了一声急忙带着徐如意他们去了地牢,来到这个地方,他们见到了之前被丢进小黑屋的那个青年,此时对方面容惨白,脸上那黑眼圈大大的,双眼无神,看着就是备受折磨。
他们在牢房门口站定,很快的审讯完毕的狱卒从里面走出来,行礼道:“回王爷,王妃娘娘,这人交代了,那批粮草就埋在城里最大的校场下面。”
校场?下面?那不就是……
想到他们那个他们每日都经过的校场,徐如意的脸上充斥着诧异的神色,她万万没有想到,东西会藏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是的,眼皮底下,校场那地方不仅他们每日都经过,没守城任务的士兵每日也会到校场那边训练。
就是这样的地方,那些粮草当真就埋在下面吗?她有点怀疑。
怀着疑惑的念头,她沉吟着说:“他会不会是在说谎?”
狱卒还没开口,安逸就忍不住的去扯她衣角,说:“娘子,想要知道对方有没有说谎,让人到校场那边挖一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也是,她刚才想太多了。
心里划过这样的念头,她冲安逸笑了笑,然后就命令狱卒好好的看着那家伙,自己和安逸却是离开了地牢这边,找到带兵巡逻的古将军,带着一大帮人马赶到了校场。
正在校场上面训练的士兵见那么多同僚跑了过来忍不住大声的玩笑,“哥们,今儿个你们不是当值吗,咋有时间过来?”
面对着他们的调侃被调过来的人没说话,带队的古将军却是走上前来,冲着还在校场上面的人喊了一句。showContent("99586","35467764");